“调查员们,《金蝉脱壳》的故事告一段落,即将返回幕间,请大家领取成长奖励。”
随着安亚的话,关山月感到失血带来的负面影响如潮水般褪去,肩膀上的伤口开始倒放,没过几秒就恢复如初,甚至衣服的破损都被贴心的补上了。周围的空间开始抽离,变成一个个细碎的像素点,最后汇聚到手边再度凝结为纸笔——还是当初的人物表,不过这次新增十点可分配的属性。
面对繁多的技能,关山月有些犹豫,她蹙起眉头,尝试询问旁边更有经验的周倜:“加哪里?”
技能点都是搏命换来的,她也不想浪费。
安亚的模组千奇百怪,周倜也给不出一个好的建议,迟疑了一会才说道:“要不,你问问守密人?”
关山月看了眼不远处的安亚,直接开门见山:“安亚,我该加什么技能?”
看着祂单手托腮、眼睛半瞌,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关山月甚至怀疑祂有没有听到自己的问题。
就在关山月已经放弃从守密人口中得到指点后,坐在吧台后面的安亚才给出答案:“通常来说,侦查、聆听、图书馆是比较万金油的技能。”
“如果你想增加生命值,点体质也行。”安亚顿了顿又补充了几句,“急救、医学、心理学也挺好;魅惑、潜行、妙手、神秘学好像也不错,关键时刻也许会给你带来意外之喜。”
周倜微微咂舌,守密人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有问就答?
关山月到不这么认为,她只觉得安亚像一个无良销售,把手里的产品都介绍一通,说的天花乱坠,但是关键信息自己还是没获得。
安亚虽然在和关山月说话,却将目光投向周倜:“要不你就点聆听吧,避免什么都听不到,成了‘小聋瞎’。”
在这位目光的审视下,周倜乖巧如同冬天的鹌鹑,温顺地埋下头,毕竟大部分调查员对守密人都是敬畏恐惧多过一切。
“好的。”关山月低头唰唰唰地填完表,“我要走了。”
安亚站起身,“那我送你下去。”
如同每一个热情好客的老板,等两人走到一楼店门口,安亚微笑着说出欢迎下次光临。
“没有下次。”关山月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如果不出意外,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踏入这个桌游馆一次。
安亚的桌游馆就是一个新世界的大门,虽然鲜花和蜜糖随处可见的,但里面同样埋藏着危险与杀机,关山月不想让和前人一样,落得凄惨收场。
随后,她又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和自己上楼的时间分毫不差。
也就是说,调查员在模组里探索的时候,外面世界的时间是完全暂停的——现今没有任何科学依据能够解释这个现象。
关山月可以肯定,眼前的男人就是超自然存在。
“会有下次的,小蝌蚪。”仗着身高优势,安亚伸出手在关山月头顶一顿揉搓。
“我不是小蝌蚪!”关山月愤而拍掉那只手后快步离开。
然而回到住处并不代表能和诡异的事情彻底一刀两断。
首先,关山月发现自己甩不开那个红色的五面体骰子。它如同跗骨之蛆般总是出现在自己能碰到的任何地方,无论扔到哪儿,骰子都像长了腿一样跑回来;哪怕是自己洗澡换衣服,它都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在新衣服口袋里。
每次看到这个暗红色的骰子,都会让关山月想起父母和上次的游戏。
乃至一闭眼,地窖里发生过的那场杀戮就如走马灯般播放起来;哪怕知道那仅仅是安亚的游戏,但梦魇中依旧有无尽的修罗恶鬼扑来要将自己撕碎啃噬。
那些经历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关山月隐约明白,为什么有的调查员会疯,因为真实与虚假的界限早已被模糊,而深入骨髓的恐怖则可以毁灭人的所有理智。
由于实在无法忍受煎熬,趁着一天天气晴朗,关山月准备去公园透透气,顺便把那个该死的骰子丢得远远地。
“没用的,那是身份的象征,你摆不脱祂的。”身后传来的女声不由得让关山月动作一顿。
“你是谁?”关山月警惕地打量着陌生女人——她看上去三十出头,穿着米色职业套装,戴着眼镜,一副干练的样子。
“我叫曲兰心。”那个女人并不在乎关山月的敌意,反而是掏出自己的证件,“我是个记者。”
关山月看向她另一个摊开的手掌,里面躺着蓝色的三面体骰子。
她也是个调查员。关山月心里下定结论。
“我刚刚看了你一会,很冒昧地问一下,请问你叫‘关山月’吗?”曲兰心脸上挂着微笑,眼神中却有几分探寻的味道。
“你怎么知道?”关山月的眉毛快拧成川字,她敢肯定,今天之前自己从未见过眼前这个人。
“我见过你的父母。”曲兰心开口就是王炸,“我们曾经做过队友,他们和我提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