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哪儿见你?” 牧然话音刚落,便感觉脑海仿若炸雷惊起!意识直接陷入一片黑暗! 再睁眼时,牧然眸子中满是震撼!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左手边一片金光,恢宏浩大,有一口洪钟悬浮,仿若神明所处之地。 右手边无尽漆黑,有黑云不住翻滚,九根高大的盘龙石柱被粗大链条锁着,似乎镇压着什么东西。 这两处空间似乎被一条直线分割,毫不交融又不可分割,牧然所处,正是分界线。 “来,过来。” 右边无尽黑暗中,一个人形虚影伴随着满是邪魅的紫光涌现。 渐渐的,虚影清晰,牧然看得清楚,那是一个高大的男人! 他看上去也就三十出头的模样,暗金色长袍加身,眸光若电。 “过来,本座,可以给你杀尽一界的力量!有了力量,你就能报仇了。过来!” 牧然咬牙,毫不犹豫的踏足漆黑一界,走到那身影面前。 “前辈,此处是什么地方,您又要如何给我力量?” “这里…” 那身影沉吟,略带自嘲道:“本座养了八万年的神魔璧,认主于你,你还问本座这里是什么地方?” “神魔璧?” “就是你胸口挂着的那块。” 牧然下意识的伸手去摸胸口一直佩戴着的玉佩,却空无一物。 他这才想起来,自己现在应该只是一个意识。 “至于力量,本座确实能给你杀尽一界的力量,你要不要?” “要!” 牧然毫不犹豫。 “嗯?那你可知,代价是什么。” “不管什么代价,只要让我报仇!我要!” “哈哈,好!小子,放开心神,本座会帮你报仇。”那身影哈哈一笑,牧然看得到他的目光… 邪妄,贪婪! 又是一咬牙,牧然心神缓缓平静,放开。 他只感觉自己的意识似乎要被另一个比他强大了无数倍的意志只配!而自己…越来越模糊。 唯独,他似乎听的到那身影的狂笑。 “多少年了!老子血涯…又回来了!贼子!待老子重回巅峰,定将你神魂燃灯,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当!” 但就在这时,一声钟鸣之下,那狂笑声戛然而止! 牧然的意识也直接陷入沉沦,但他知道,只差一点,自己就再也不是自己了… 血涯呆呆的杵在那儿良久。 他伸出一根颤抖的中指,指着左边宏大光明处… “你特良!本帝漕了啊!!” ……… 不知过了多久,牧然缓缓睁开眼睛… “我漕!” 牧然自认心性还算不凡,但这… 任谁一睁眼就看到一张大脸差点儿贴到自己,哪儿能不怵? 但他环顾四周,依旧是那片漆黑的空间,盯着自己的不是血涯还能是谁? “前辈…” “本座改主意了,看你骨骼惊奇,是纪元难遇的奇才,本座赐你无上法,你可愿学?” “无上法?前辈,我…” 不等牧然说完,直接就再次睁开了眼。 入目是不见星光的天空,雨已经停了,只是身上的泥泞让人不适。 胸口佩戴的神魔璧似乎更加灼热了几分,有一缕暗金色光芒闪烁而出,直接涌入牧然脑海。 还有一股灼热霸道的气息,直接在牧然丹田处横冲直撞!原本被击碎的丹田疯狂重塑… 痛!难以言喻的痛! 先前那等重伤都不曾吭声的牧然一声惨叫! 似乎有什么东西以蛮横的姿态印在了他的记忆中… 那是一些自己从不知道的东西,晦涩,恢宏! 就如同一卷书!翻来,只见两句话。 “戮苍天,碎星河,力可破诸天万法!” “掌生杀,动阴阳,术能控万世轮回!” “魔魄戮天诀…” 剧痛下牧然双目通红,昔日温润和煦的眸子中多了一抹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暴虐。 “这点痛都忍不住你还想报仇?引气入体!” 血涯的声音轰击着牧然脑海,牧然脸上狠色一闪,不顾脑海中的剧痛盘膝坐下,双手掐诀放在膝上。 乱葬岗仿若响起一阵鬼哭般的风声!有丝丝缕缕的气顺着牧然天灵盖涌入… “入定?咳咳,也马马虎虎。” 血涯怪笑一声。 而随着灵气入体剧痛消散,一枚米粒大小的气团出现在牧然已经重塑的丹田中。 他每按功法将经脉中的灵气运行一周天,那气团似乎便大一分,牧然也感觉自己的实力便强一分! 这种从未有过的强大感觉…让牧然着迷。 是不是这样,自己也是一个修士了?从此就有足够的实力保护自己所爱的人再不受伤害! 就能去将那些狼心狗肺的旁支击杀!就能踏上扶摇门摘下那名为风莫沉的修士的头,祭奠族人在天之灵! “小子,本座一脉的传承多少大魔苦求不得!如今便宜了你,你的世界…应该是整个大千!” 血涯狂笑,却也有苦涩。 神魔璧认主于牧然,他夺舍不得,恐怕还要在这神魔璧中呆不知多久。 “前辈,你引小子成为修士,若日后小子有能力,定将前辈解救出来,前辈之仇,便是牧然之仇。” 牧然起身,如今他身上覆盖着不少污垢,那是从凡俗人转变成一个修士,灵气入体洗筋伐髓所致。 血涯嗤笑一声,不过多少也燃起了几分希望。 “你有这份心就好,也不枉本座传道于你。” 说完这句,血涯便没了动静。而牧然目光则是望向同风城的方向,眸子中杀机爆闪。 “同为牧家,我嫡系不曾亏待你等,你等…所为,如今当血债血偿!” …… 夜色中的牧家张灯结彩,旁支踩着嫡系一百多具尸体成为正统,献上灵脉得到了他们视若神明的修士庇护。 此时的牧家声势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 “那牧擎苍一脉枉为嫡系,居然想独占灵脉,还想凭借灵脉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