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暖上完厕所回来,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嗷一嗓子,“我今儿不撕了你的嘴,我就不叫赵莉!”
紧接着尖叫声四起,两人有来有回地撕吧了起来,薅头发、挠脸齐上阵,嘴里还骂着些,问为什么知道那么清楚?
不知道哪位仗义之士从里面把门打开,两人从屋里打到了走廊上,成功引来了教导员。
一看苗头不对,顾暖火速逃离的现场,这事整不好看热闹的都得受牵连!
事实证明,她果然有先见之明,在场的那些人都被拉下去跑圈。
尽管顾暖溜得快,但事情的起因她也打听明白了……
就是周明背后说了赵莉的闲话,偏偏又被人学给了赵莉听,当堂对质下,周明有恃无恐、蛮不讲理,没有丝毫的歉意,还更加过分。
这赵莉能忍吗?一北方大妞,啥都能忍,暴脾气忍不了,直接动手招呼。
现实证明能动手别哔哔,薅住就完了。
这一打就成名了,两人的梁子彻底结下,见面冷脸是轻的,说话冷嘲热讽、阴阳怪气,女孩子之间的相处就是莫名其妙。
顾暖也就听一耳朵,多余的不掺和,她又不是来跟她们打架的,再说也不是个儿啊~
东北的老娘们,就一个敞亮,跟她打架可不是薅头发、挠脸的级别!
军训一个月是苦的,但收获是巨大的,更是将当兵的意念深植心底,只不过有的长成了参天大树,有的就倒了苗。
埋怨不埋怨的,一个月的军训到底咬牙坚持了下来,挥泪送别又爱又恨的教官,他们的大学生活正式开始。
对顾暖来说多余的变化没有,她仍然游刃有余,毕竟也不是第一次经历大学生活了。
哪怕繁多的课业也没累垮她,还有时间继续投稿,对她来说,时间宽裕的很~
就是远在中沙大学的陈兴杰有些许不适应,毕竟他已经习惯自己的生活里有顾暖的身影,突然剩自己一个,心里空落落的。
直到顾暖一个电话打过去,“我的新号码,记住了啊,回头有什么事招呼一声。”
她最近买了个手机,寻思着有什么事能直接打电话,免得找不到人!
不管他亲妈在不在,好歹现在是她家的孩子,顾暖觉得应该通知一声。
尽管知道他未来前途光明,但其中的辛苦也是能看到的……
不求他什么事都说一声,最起码在遇到困难的时候,能有个倾诉的地方。
只是没想到手机的效用那么快就显现了,她听到消息的时候,简直想抄鞋底打熊孩子!
顾兆喜上山捡蘑菇的时候,被树枝戳中了眼睛,弄不好就要成独眼龙了...顾暖哪里敢再耽误,连忙请假跑回了家。
“妈,咋样了?”拎着行李就往医院跑,看到那存花的身影,提心吊胆的问。
生怕听到一点不好的消息,好好一孩子,不能就这样瞎了!
原本靠在墙边的那存花,看到自家姑娘风尘仆仆的样子,惊讶的同时也纳闷,“你咋回来了,学不上了,谁告诉你的?”
他们没想告诉她,毕竟就是个孩子,谁知道突然就回来了。
“别管谁说的,兆喜咋样了?”干脆推开她,进了病房。
顾兆喜看到姐姐很高兴,又想起自己的伤,忙安慰,“姐,我没事,一点也不疼。”
“是是是,兆喜是个坚强的孩子。”可怜的孩子,纱布裹着眼,最先想的却是安慰别人。
掖了掖被角,柔声道:“你先休息,姐回家放了行李再过来。”
顾兆喜点点头,表示自己会乖。
顾暖拉着那存花仔细询问,“妈,医生怎么说,眼睛有没有影响?”
“大夫说的话我也听不太懂,只说再观察观察,都怪我,连个孩子都看不好。”说着就上手打自己,她是真后悔,不该让他一个人到处跑。
拦住她打自己的动作,“妈,不着急,这里看不好,咱带兆喜去北京,不会让他有事的。”
“那你……”
“这个时候别这那的了,兆喜是我弟弟,等出院了就去北京。”顾暖已经有了决定,就不可能再听其他的话。
“妈,我先回家看看,你看着兆喜,晚上我来替你。”
说着又风风火火地走了,都不给人说话的机会,她想着回去把欠债给还上,这次手术拉了不少饥荒。
回到家先是和爷爷对了账,把钱给他,之后再慢慢还。
不然给爸妈是不可能收的,说啥大人的事小孩别担心。要是其他的事,她肯定不管,可救人的事,她不想把自己摘外面……
主要顾长山同志对他们两兄妹那么好,总想着能报答点,哪怕对方并不图回报。
这次回家发现家里多了个小孩,这事吧,老母亲打电话的时候唠叨过。
因为九二四伐木队的王庆山被人举报贪污受贿,还是实证了的,所以顾长山同志就一人挑两队,认识了刘玉良。
而刘玉良倒卖野生动物被捕,又牵扯出了八年前他杀人的案件,这下原本托个人、交个罚款就能出来的罪,彻底死球了~
他被判了,在牢里忏悔,可孩子落下了…
等于硬赖在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