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秦家的天台上,孟蒹葭看着站在天台边缘迎风而立的黑裙少女,不解地问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此刻,站在她两米的距离外,已经将自己所做过的一切全盘托出的秦无月,手里正拿着她最后一张银蓝色的卡牌面无表情地说着:“我才是要问你为什么。”
“蒹葭,为什么会是你呢?”
光为什么选择了你。
只是刚说完,她又自顾自地回答:“不,应该说,也只会是你才对。”
“什么?”孟蒹葭皱起眉,她发现,自己根本听不懂秦无月在说什么。
她的脑子现在很乱,里面塞满了秦无月先前所说过的话。像是什么“怪兽都是她放出来的。”“当初把她带回来时就知道她是救世主。”“和她做朋友也是早有预谋的打算。”等等等等……
这些乱七八糟的话语层层叠叠地就像她们此刻头顶的乌云一样叠在她的脑海里,让她根本来不及思考别的。
而秦无月,她在夜晚这“簌簌”的风声中朝孟蒹葭解释:“被光选中之人会成为世界的救主。”
“这是从古时候便流传下来的预言。”
“预言?”
孟蒹葭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进化信赖者。
众所周知,只要是有奥特战士存的世界,一说到光和预言之类的东西,就总是和奥特战士分不开关系。难道说,这个世界也……
“没错。”秦无月说:“在古时候,已经有能人异士预言出在遥远的未来,也就是我们的今天,蓝星会有一场重大的灾变发生。”
“生灵会死绝,人类会灭亡。而在那之后,新的生命不再出现,就连蓝星,也将会逐渐走向毁灭。”
“但是,天无绝人之路。”
“预言中,改变的契机将会随伴着灾难的降临而出现,那就是光!”
秦无月说着,她看着被孟蒹葭拿在手里,于这昏暗的夜空底下也在散发着微光的进化信赖者说:“被光选中的人,会成为世界的救主。而你,蒹葭,你就是被光选中的人。”
虽然孟蒹葭从不认为自己是什么救世主,但听到这里,她不禁反问:“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有多少人的童年梦想就是成为一个世界的救世主,代表光明,消灭黑暗。可为什么秦无月看起来却格外地讨厌救世主这个称呼?
在孟蒹葭眼中,被反问的少女就像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浑身的毛发都炸了起来,她迅速地反驳道:“当然不是!”
她的语气很激动,冷漠的外壳被瞬间打破。她说:“要是以前,当救世主当然是件好事,我更是会无条件地去支持你,帮助你。但是现在……”
秦无月一手捏紧手里的卡牌,一手朝着孟蒹葭伸出手紧张地邀请道:“但是现在,你更应该做的是放弃光,来到我身边,与我站在一起!”
她想,如果母亲说救世主是不好的,那只要蒹葭不当救世主就好了。只要她不再是救世主,那么……
她或许,就不用这么纠结了。
把手里的卡捏得死紧,黑发少女的眼中迸发着希冀的光彩,她像是期待极了,就连身体都往前走了小半步 ,但孟蒹葭却往同时后退了一步。
她仍站在秦无月两米开外的地方,握紧了进化信赖者道:“不。”
秦无月的动作顿时僵住了。
看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少女,孟蒹葭心情复杂地道:“先不说放弃光什么的是不是我想放弃就放弃得了的事。就单说你连个为什么这么做的理由都不告诉我,就想让我和你走,是不是显得太敷衍了一些。”
闻言,秦无月僵硬的动作一松。她缓缓放下自己的手,安抚住心里急切的心情,退回了半步,微垂下眼睛说道:“也是,你或许是需要一个理由的。”
她说着,捏着卡牌的手也往下放了放。
秋风吹动起她的长发,天上的云悠悠地飘过,有少许月光,穿过云层的间隙照到地面上,照到她们的眼前。
秦无月就看着这流淌在地面上的月光,声音微沉地讲述起她所知道的,属于这个世界的一部分隐秘。
“当初,做出预言的超能力者是我祖母的祖母。”
“我们这个家族,从她那一辈的女性开始,只要是直系的亲属都会流传下这份预言的能力,只是有的人看得多,而有的人看得少。”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份能力也在不断地减弱。直到传承至我母亲这一代时,这份能力已经衰弱得很厉害。她曾告诉过我,她的母亲能看清楚画面中的人,可她却只能看见模糊的轮廓。”
“我的母亲,便成了这个时代最后的一任守望者。”
守望者?守望着未来的人吗?
孟蒹葭在心中猜测着并接着往下听。
“而再到了我这一辈……”
秦无月说到这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