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聊,我也不管你和谁聊。”
冬景又问:“再那之前还干了什么。”
舟舟想了想:“找大师解惑。”
冬景满脸不信,她路过时都看见了,世上哪有那么年轻的大师,舟舟分明在和庙里和尚私会,那和尚长得英俊,还邀她进去躲雨,说什么碗筷只有一副之类的话,谁信他们两个清清白白。再后来就是舟舟主动和刚才那位公子讲话,冬景脸色泛红,心中气愤舟舟看见英俊男子就往上贴,别人偏偏还喜欢与她说话,换作自己上前,那些人根本懒得搭理。
冬景说:“不用忽悠我,我都知道。但我可以帮你瞒着这事。”
舟舟愈发觉得冬景莫名其妙,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瞒?她停住脚步,满脸疑惑地看向冬景,心中不由地想:我们两个到底是谁脑子有问题。
“作为交换,你也不能将我先前和你说的那些话告诉老先生,我们休战。”冬景想了很久,“我可以让你留在这里,但是你必须干活,平时做事不能偷懒,大家都是下人,你安分一点,别总是献殷勤。只要你踏踏实实,别在外面勾三搭四,兴阳肯定有老实本分的男子不嫌弃你。”
“你说,谁,不嫌弃我?”舟舟怀疑自己听错了,一字一句反问,“你又说,谁,可以让我留下?”
冬景以为她没听清,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一遍:“你还有什么问题,别告诉我你不想干活,在这里大家都是一样的。我扫一片地,你必须也扫一片地,我担一桶水,你必须也担一桶水。”
舟舟听见冬景说话就烦躁,醒来之后这种感觉尤为明显,可她讨厌冬景吗?之前没有,因为没有必要。那现在呢?舟舟心想自己这么好的脾气,为什么要讨厌一个人?但是她越想自己脾气好,越觉得憋屈。
舟舟毫不客气地说:“不扫,不担。”
冬景听她语气懈怠,忽然又想到自己那个嫁给富商的姐姐,她抠着指甲,偏要把舟舟拉在与她相同的位置上,“不行,是人就得干活,你与我赌气也没用。没有哪个男人愿意娶一个好吃懒做的女子。尤其像我们这种出身低微的女子,就算靠脸攀上高枝,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厌弃你,更何况你还有脑疾,已经被人抛弃过,再不做事……”
“冬景。”舟舟敏锐地问,“你说得这样起劲,是不是身边曾有人靠脸攀上了高枝。她平时也不做事,你见不得她比你好,连带也看不惯我,所以处处与我作对。”
冬景被她说中心事,心头一紧,立即反驳:“我没有。”
“你总拿你自己与我比,要么就拿男人压我,说我被男人抛弃。”
冬景争辩:“我是为你好才说的。”
“我听着难受。”
“有一句话叫忠言逆耳……”
“谁说的,我偏不喜欢别人与我对着干。”
冬景气急败坏:“不识好人心,世上怎会有你这样的人,怪不得男人不要你。时间久了,大家肯定都受不了你,到时候将你赶出去。”
舟舟听不得冬景说“男人”二字,在她口中,自己总是被抛弃的那个,让人一听就头晕恶心,她扶着树干:“我早就想问了,你到底哪只耳朵听见我说要留下来。”
“你不留下来,难道等着饿死?”
舟舟不服:“谁说我一定会饿死。”
冬景不屑:“那你说,还有哪家肯留你当下人。”
“谁说我要当下人,我要写话本。”
冬景问:“什么是话本。”
她疑惑的表情不像作假,舟舟突然意识到问题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