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与他舌津交融。
“害羞这点还是没变。”声音热得像即将融化的雪,哑得像磨砺的沙。
舟舟听见他说:“进去了。”
她心被他浸透欲望的声音激得重重一跳,镜中她眸光骇然,好像他真的已经做了什么。
她舌努力地与曾经亲近过的东西抵抗,一会儿填满一会儿空荡,他并不急,慢条斯理地与她周旋进出。
每一处动作都清晰落入眼眸,舟舟看见镜中他手指湿润,看见自己狼狈地接纳与吞咽,脸烫得如滚水一般,洛听风也热,喘息呼得她皮肤更烫,直到骤然深了进去,舟舟重重“唔”了一声。
洛听风抱着她情动失神,这才猛然发现自己失控。
舟舟咳了几声,胳膊被缚住,她羞愤欲死,带着哭腔道:“洛听风……”
你无耻。
眼泪一下盈满眼眶,最后三个字被他慌乱的安抚堵住:“疼不疼,是我不好。”
舟舟半迷半醉,往他手上咬了一口,软软地斥道:“说什么荤话。”
清清白白两个身躯,纠缠到这种境地,躲到庙宇也躲不过情热。
洛听风抱她更紧更紧。
舟舟晕头转向,云缠雾绕时,劣性全现:“好好服侍本郡主,给你买京城地段最好的宅子,买三栋。”
舟舟手掌向后扶住洛听风脸颊:“名分未定,担心别人说你?不怕,你一定是正室,没有人能撼动你的地位。”
洛听风哭笑不得:“哪里学来这些话。”
“你们男人不都喜欢说这种话?”舟舟道,“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清楚得很。我先说完,让你无话可说。”
“我只有你。”洛听风并不给她擦去嘴边残津。
舟舟觉得凉,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唇角,半醉着说:“你敢有别人。我可告诉你,你今后若有异心,我打断你腿脚将你锁进屋里,用铁链捆着脖子,每日只喂一餐冷饭吊着你性命,要你哭着求死。”
洛听风问:“这又是谁教的?”
舟舟自豪地说:“我爹。”
“哦……”洛听风若有所思。
舟舟理所当然道:“我命中有一百个男宠,眼巴巴等着我给他们名分,但你横空出世,断了他们后路。”
洛听风状似不经意地问:“哦?你真有男宠?”
舟舟更骄傲,比出一个手势道:“若没遇见你,我以后每年收八个。”
“但你已经有我。”洛听风惩罚似的恨恨将她咬住,仍然抱着她,掌心的茧在一个不上不下的地方盘旋,舟舟将他手摁在腰间,停了一瞬,她早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听从本能,情难自已地往上推了推,送到他从前总是避让的地方。红裙揉出褶皱,心口的跳动被盖住。柔软的丝绸滑过指尖揉搓时发出战栗。
舟舟抬着下巴克制地呼吸,闭着眼,已经不敢再看镜面。身上痒麻疼,荒唐又舒畅,来来回回涌动的风声疯了一样地折磨着两个人。为何要忍,不是尼姑庵,也不是和尚庙,世俗樊笼需要一个正式的“名分”,一面是保护,一面是折磨。
残破不堪的笼子只剩最后一层摇摇欲坠的细网,将揭未揭,将行未行。洛听风用力地揉捏捻扯,将红裙薄纱掐出印迹,红裙红梅与白雪,无数次索性想把这张网捅破,舟舟会应允吗,能应允吗,女子娇柔,天生比男儿缺一层保护,他到底还是没在她身上做。
可也忍不了,强行将人掰成面对面的姿态,舟舟已然忘情,什么都听不进去,什么都能被牵引着做,手背上覆着另一人的茧,喘息间她终于反应过来又做了这件事,奇异的触感使得她呼吸几乎停滞,时间太久,她已然麻木,又过片刻,半只眼终于鼓足勇气,小心翼翼一看。
垂眼间,滚烫羞怯的热泪滴下,不偏不倚砸到上面,那人朝她一撞。舟舟目光涣散,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干净了。
……
“巧儿。”舟舟谨慎打开一条门缝,探出半个脑袋,“打些水过来。”
巧儿说:“好的,您要什么香味的澡豆。”
舟舟抬高声音:“……什么澡豆,屋里还有外人呢!为什么要澡豆!”
巧儿睁大无辜的双眼。
舟舟咳一声道:“弄点皂粉,他……写字脏了衣袖,坚持要自己搓,拦都拦不住。”
巧儿说:“好的。”
舟舟接了水和皂粉,大木盆好沉,险些没端稳,回头,洛听风正在契书上摁手印。
舟舟冷着脸进屋:“搓,搓净自己拿扇扇干,我的也得搓。”
舟舟去屏风后更衣,洛听风好大一个人坐在小凳上,卷起里衣白袖,对着脱下来的脏处洗洗搓搓,动作娴熟,很有贤夫架势。
“你以后也这样对我吗?”洛听风问,“我每日只能干糙活洗坏一双手。”
“闭嘴,再胡乱编排就把你赶出去。”舟舟心硬得像石头,转身去写话本平心静气。
无论接下来收到怎样的答案,后面情节早已定好,更何况,她信誓旦旦,根本不可能有人写出完美的答案。
几天后,翁先生刚刚说了开头两段。
“什么,君不笑落榜了!”仙人语中群情激愤,“话本娘娘在哪里,你们与她沆瀣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