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凤惜月清醒过来的时候,只感觉头疼欲裂,难以忍受,冷翠楼的那点东西说实话并不至于,所以睁来眼睛看到酷似凤鸣宫的寝宫她一度以为自己没清醒。在瞅见手腕、脚腕上连着床头四个角的金色细长链时,凤惜月整个人都傻了,也并没有注意到床帘外坐在床边一直盯着她看的墨子曜。
“需要吃点东西吗?”墨子曜并没有穿着印象中的黄色龙袍,罕见的是一套五爪蛟龙绘制金线描边的黑色底袍,他的双眼深深陷入眼窝,动作如老人般龙踵。眼神如同朽木没有半分生气,望向凤惜月的目光流露出心如死灰般的绝望,刚冒出头的胡茬让墨子曜磨去几分少年气息。
“不需要,你这是干什么。我是怎么回来的,那个少年呢,你没有把他怎么样吧?”凤惜月即使双手双脚被长链子困住也没有大喊大叫,在她看来那只是无力狂怒,耗神耗力还不如抓紧时间修养生息,一把拉开挡在两人前面的帘子,盘着腿坐在墨子曜对面的床上。
“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把你绑在床上。”墨子曜在凤惜月提到那个少年的时候双手紧紧抓住椅子,巨大的力量使它爬满了丝丝裂纹。
“你都绑了我问有什么意义,就好比如今杨苼被救回,杨忠父子即将班师回朝,宁国无论是一开始局势扭转时不甘心还是舍不得放弃谋划多年的机会,三年来都损失惨重,一时半会都不会再次侵犯玄墨。王启没有宁国的助力不足为惧。我在想我的那些玄冥军呢,你不会把他们杀了吧!”凤惜月平淡的眼神让墨子曜忍不住站起身,凤惜月仰头看他的时候眼睛没没有丝毫的恐惧与害怕,墨子曜突然有点无所适从,这与他所想象的不一样,虽然他也知道如果凤惜月害怕就不是她了,可他就是不想看见凤惜月那副对谁都不感兴趣的样子,这让墨子曜觉得抓不住她,他可以给她权势、财富,却也明白凤惜月好像没有什么想要的。
“朕在你离开以后将公务全部送往皇家祠堂,由伍川和方庭鹤监国,跟随你在玄墨大营外,昨日突然接到煞神殿传来你离开的消息,就一直在寻找你的踪迹直到在冷翠楼寻到你用迷药迷昏你带了回来。那个人朕并没有怎样他,朕不是昏君。至于玄冥军,朕让他们回去了,目前皇宫由煞神殿接管。”墨子曜一字一句的盯着凤惜月回答道。
“你以后估计也再也不需要我了,我想回族,现在就可以放出风皇后暴毙,你大可以去立皇后与我无关。但我明白你既然让玄冥军离开皇宫,又把我软禁在凤鸣宫,估计是不想让外界知道,我如今已经完成当初答应墨爷爷的事,你想要什么?”凤惜月在敌强我弱的时候是最为冷静的时候,这点墨子曜很清楚,但是如今凤惜月用这样的态度在他身上,让他感觉他好像和那些人没什么不同,在凤惜月心里,究竟什么才能占据她的心,墨子曜突然有点后悔了,但是他不想,一旦放开她就再也拥有不了她了。
“我想要你,你给吗?”墨子曜突然笑了,或许他找到答案了,她在他身边就好。
凤惜月缓缓站起身,伸手似鹰爪扣住墨子曜脖颈将他摔向床塌,金色链子在他脖子上缠了两圈,双腿如上次一样死死钳住墨子曜腰腹。
“墨子曜,你别以为我听不明白,一副皮囊而已,如果你说昨晚之事我奉陪,但你却想把我困在这儿,凭什么?凭你的煞神殿,别不自量力了,我玄冥军是隐世大族。你一个小小的煞神殿我还不放在眼里。”凤惜月看着墨子曜毫无反抗的样子,空洞的眼神儿没有聚焦点,落在凤惜月不知是脸还是身上,凤惜月不死心的紧了紧手中的金色链条想让墨子曜给点反应,但窒息仍然没让墨子曜伸手反抗,只使得墨子曜的眼睛重新聚集在凤惜月的脸上。
“留下来陪我好不好,我只剩你了。”墨子曜委屈的埋在凤惜月怀里,纵使一点点的动作都让链条更加紧实,但他还是双手环住凤惜月的腰,一点一点把脑袋凑近凤惜月,他知道他留不住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因为凤惜月并不向往自由,但并不代表谁都可以欺辱她,她的眼睛无欲无求,比天上的神仙还要冷漠无情,用金钱、权势都不能撼动一星半点。所以他只能求她,留下来,这对于他来说并不觉得难为情,如果所爱之人不能陪在身边,那无用的高傲又给谁看,如果能求所爱之人白头偕老,那他宁愿弃了那引得世人狂热的皇位,只陪她,一直陪着她。
“墨子曜,你要明白我没有感情,在我们那里所有人都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就连那些人来到话本子上也在坚持所谓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但我不是,你以为我只喜欢漂亮的,但我的眼睛看到美丑之分,我的心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动荡,对你们所有人来说,你们在我心里都是世间的尘埃,时间的流逝带走的不光是生命,史书虽然有可能记载那么只字片语,但是风吹过之后早不知道骨灰飘到哪里去了,世间同名同姓之人如此多,谁能区分你究竟是谁。就好比玄墨和宁国大战,我们那里中国和美国僵持,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恶念。20亿的人,明明食物足够20亿的生命存活,却还在为了那所谓的贪念去烧杀抢掠,无论人与人之间的冲突,还是国与国之间的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