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而泛红:“奴婢虽是一介奴仆,却得了夫人小姐真心相待,只要奴婢不死,便坚决不能让小姐被欺负了去!”
说罢走到容玉铭身边,容玉铭也适时倚靠在岑安怀里,声音颤抖落寞,“如今娘亲昏迷不醒,偌大的府邸里,我只剩你了。”
她正如这个年纪的女孩般,在天真懵懂的年纪里接连遭遇了变故而变得更加脆弱,不安,紧紧依偎在从小一起长大的岑安姐姐身边。
岑安眼眶一酸,一滴泪顺着脸颊滑落,“我可怜的小姐。”
容玉铭是或许是装的,但岑安一定是发自内心的心疼她家小姐。
容强有些急了,“侄女定是哪里误会了,你二叔怎会是那样的人。”
看戏的大多是妇人,也都有自己的孩子,见此情形都不由得心下一酸,有看不惯的站出来,“那依你的意思是她在说谎?”
“一个十几岁的孩子,都还未及笄,哪有那么多坏心肠?”
“你这当大伯的不护着自家侄女,帮着她,就算是其中有什么误会,难道不是应该调查其中的缘由吗?哪里一上来就否定的。”
“那这样的话,你们打着撑腰的名义来做什么?要我说就是来打秋风的吧。”
众人七嘴八舌,有刻薄些的直接挑明了说,让容强下不来台。
“要真是图钱来的,我说光是赶出来还不够呢!送衙门省事多了。”
“就是就是”
容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苍白辩解,“怎么会呢,我不是说不信容姐儿,只是她二叔伯前些日子不是出去了嘛,没在府上啊。”
容玉铭见火候差不多了,决定在加一把火让大伙的愤怒烧的更旺一些。
她几步上前,平视容强,手中攥紧了拳头,“大伯什么意思?是在说我们在冤枉二伯吗?我敬你们为长辈,你们就是这样看我的吗,我难道还供不起你们几房的吃食,非要赶你们走吗?!”
她面色惨白,憔悴更显,胸口被气的上下起伏,整个人就像是即将破碎的物什一般摇摇欲坠。
容玉铭在岑安紧盯着的视线里突然眼白一番,毫无征兆的昏倒下去,还好她眼疾手快接住了容玉铭。
岑安焦急的呼唤侍从将容玉铭送回府,撂下一句狠话:“我不管你们要做什么,但只要我在一天我就不会让你们欺负我家小姐!”
“做坏事的迟早要遭雷劈!”
话落赶紧拥着容玉铭匆匆忙忙回府,走时还不忘重重关上大门。
众人的视线随着关闭的大门又转向了始作俑者容强,容强顶着大娘们杀猪的眼神,留了句话仓皇跑走了。
“ 现在看来侄女定是没说谎了,此时非同小可,那我马上回到祖家老宅请她奶为她主持公道!”
而他的帮手仓史早在情势不对的时候就早早溜走了,后面和兄弟们吃酒的时候听说了发生的事情还暗自庆幸自己当时走得快,不然惹一身骚。
……
容玉铭慵懒的躺在屋里的软榻上听着岑安给她讲昨日他们走后的事情,一边吃着侍女喂给她的葡萄。
岑安愤愤道:“以为回去请了老夫人就能怎么着了吗?要知道这可是夫人自己打拼的产业,与他们何干。”
容玉铭静静听着岑安吐槽,末了才说道:“他们来回也要一个半月,足够了。”
下次见面,她要让他们连门都迈不进来,一想到昨天的被动情景,她就不爽。
还有那个自始至终都没露面的县令大人,早前她就猜到了这里的官远远比不上现代的警察叔叔亲切,但对于他这种压根没来的行为还是不免唾弃,在其位却不思其职。
容玉铭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从软塌上弹坐起来,她向岑安招手,“岑安,我要你去咱们布行给我挑几样东西。”
“好的小姐!一定办到!”
她将所需用品和大致需求说给岑安后,这才又放下心来,又继续闭目养神。
——
而昨日不曾露面的县令李宴此时正坐在这里最大的酒楼里,色厉内茬的同对面的男子讨价还价。
“你怎么能这样呢?说好的价格,出尔反尔?!”
“之前那家还高你一成利润呢!我都是看我俩的情分才交给你的。”
相比较李晏的愤怒拍桌,对面的男子就有些平静的过分了,琥珀色的眼眸溢出细碎的暖意,整个人明明在笑,却笑意不达眼底。
“不跟你细算,真拿我当夯货是吧。你给我那地皮有没有问题,你心里不清楚?”
“我就靠这点微薄收入养家糊口了,可不能让你打马虎眼。”
俊逸的男子一边说着,一边把玩手上价值不菲的玉扳指,一点目光都不分给李晏。
后者气的天灵盖直冒气,怒号:“谢偃夷!”
“你还有没有点良心!!”
谢偃夷也适时止住了话头,“你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