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遗憾离开了灵草堂,苏煊的心思,却放在了先前那尊青铜残鼎上面。 “我若是直接跟灵草堂索要,定然会引起何掌柜的怀疑……” 苏煊心中思忖:“百灵令虽然看似让他们尊敬无比,但毕竟不是我自己的实力。” “还是等三日之后的拍卖会,再看机会得到这青铜残鼎。” 这般想着,苏煊已经来到了闹市之中,看着熙熙攘攘的周边,贩夫走卒,黎明百姓,来往不断。 苏煊嘴角却忍不住掀起了一抹笑意,“还真是……不知死活啊!” “不过,能够这么快就找到了我,是有人在通知你?” 苏煊的声音,突然落在了他身后一个白衫青年的耳中。 那白衫青年约莫二三十岁年纪,身边还搂着一个少女,闻言瞳孔微微一缩。 他循声望去,就看到原本在他前方的苏煊,竟突然出现在他的身边。 白衫青年正想要佯装不解,“你是……” 噗! 但苏煊手中的金色灵能,已经化作锋锐剑意,刺入他的腹部。 “你,你……”白衫青年张了张口,却只有浓稠到发黑的鲜血从嘴巴之中涌了出来。 苏煊微微一笑,低声说道:“你想要杀我,那我便先杀你,应该很公平吧?” 说完,在白衫青年渐渐黯然下去的视线,苏煊消失不见。 白衫青年颓然倒地,身边的少女发出一声惨厉的尖叫! “杀人啦!” “杀人啦!” 唰唰! 尖叫声一起,四周的普通百姓,立即鸟兽散开,也有不少自持实力强大的修行者,灵能爆发。 很快,又有马蹄践踏地面的声音响起,众人就看到霸王卫来到了此处。 领头的一人与祁同有几分相似,只是神色更加阴鸷,眸内闪烁冰冷杀意,“苏煊!” 他名祁原,乃是祁同的同胞兄弟,也是霸王卫原先三位统领之中最为强大的一位。 而躺在地上这白衫青年,本来就是霸王卫里的暗谍,今日也全是为了追击苏煊。 突然身死,而且从其腹部的伤口一看,就知道是受了剑意的伤势。 凶手一定是苏煊! 然而祁原张眼一望,大街空荡,人们都堆积在两边,惊恐的望了过来。 还有外地来的游侠儿,目光在左右梭巡,眼神中透着兴奋,还有低低的议论声传来。 “好大的胆子!究竟是谁啊?” “竟敢在天子脚下行凶,不知道是怎样的凶徒……” “若是能够将其击败,捉拿归案,想必也算得上大功劳一件了!” “啧啧,若是能够抓到凶手,也算是能够一夜成名了!” 一夜成名? 祁原听着这些声音,脸上的愤怒反倒是冷静了下来,嘴唇翕动了几下:“可惜,你们都没有机会了……” “苏煊你果然特立独行,明明你才是瓮中鳖,结果却出乎所有人意料,竟敢先行出手?” “真是,真是……狂悖啊!” 祁原呢喃着,眼中突然有无尽的冷意怨恨爆发,一张脸如鬼般狰狞了起来。 “只是,你最多也只能呈一时之勇,谢郎君亲自出手,你今日就算是不死,也得死……” “苏煊,等不了多久,你能逃脱我的视野,也逃脱不了谢郎君的视野!” “就算有仙人站在你那边……今日,你也必死!” …… 还是那一间酒楼,陈勤功默默落座。 他面色冷漠,望着外面,默默自语:“景鸿,为父就要为你报仇了……” “苏煊他,很快就要下去陪你了!” 之前,他就坐在这个位置,等待着陈景鸿伏击苏煊的好消息传来,结果却只听见噩耗。 就连谢安明的破杀钟,至宝般的地级纹灵秘器,也落入苏煊手里……当然,这些在陈勤功眼里都不重要。 最起码,没有他独子的性命重要。 “杀人偿命……”陈勤功声音冷冽,“能让你多活这些日子,已经很不错了。” “呵呵……” 而这时,又一阵冷笑声响起。 张龙虎颇为气喘吁吁,爬上了高楼,显然已听到了陈勤功刚才的言语。 “陈将军,此次很有信心啊?” 张龙虎这些日子风头很盛,即便是许城、齐南山都要平等视之,但陈勤功却板着脸。 “只要张家主能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苏煊必死!” 张龙虎笑了笑,自顾自坐在了陈勤功旁边,“放心!他苏煊敢用夜长空来威胁我……那,夜长空就不可能就这么来了,又走了!” “夜家其他高手,也悉数为我监控,不会出手!” “苏煊一个人,能对付多少强者?” 这时,又有一道身影缓缓上楼,坐在了主位之上,年轻俊朗的脸上浮现笑意。 正是大皇子李盛坤,他一笑道:“一个谢郎君,已经够了。” “更重要的是……谢安明出手,那凶手就是宣武宗之人……夜家再如何嚣张跋扈,总不敢对宣武宗出手吧?” 张龙虎点头,说道:“谢安明如今还有天灵境四段实力……且是大宗门出身,杀苏煊这狗东西,不是信手拈来?” “天罗地网,他苏煊就算长了三头六臂,这一次也决计逃不出来了。” 陈勤功没说话,只是给张龙虎和李盛坤,各自倒了一杯酒。 三方联手,即便是刺杀夜凝冰,阵容都算不错了。 若是这样都对付不了苏煊……陈勤功的眼神,微微沉了一沉。 …… 而苏煊那边,越走却发现左右的人烟越少,尤其在靠近夜家的时候,更是已经四下无人。 很显然,是有人驱散了左右的百姓。 “皇室出手了……”苏煊仰起头,若有所思。 “不对,皇室毕竟为了民望,不可直接宣战夜家……所以,此次与我一战的,大概还是你——” “谢安明!” 嗖! 当那名字从苏煊嘴中吐出的时候,苏煊左侧已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