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峨嵋内外门各有两个长老,外门的宋长老和严长老,内门的唐长老和邱长老都用剑,是一对夫妻。外门的宋长老用剑,严长老主修拳法和掌法。大概十年前开始,凡峨嵋记名弟子均分别拜四位长老为师,但也有例外,三英四秀就是那个例外。
“为什么?峨嵋大多弟子不都学剑吗?”
“这你就不知道了,严长老家学用刀,但听说是后来受了伤,所以改用了掌法,他性格豪爽,赵万师兄人又好,极照顾师弟师妹。宋长老呢,平时人就凶巴巴的,大家都怕她。持戒堂你知道吧,门派里犯了错的都要去持戒堂面壁,宋长老就管这个。”
“既然如此,你现在就去持戒堂吧。”
前面冷不丁传来一声冷喝,段小峰吓得一激灵,待看清来人是谁是,当即低头告罪:“弟子知罪!”连七见来人是个四十岁上下的女人,眉峰凌厉,双目冷肃,一身紫衣,身量修长。手里持一把三尺长的剑,身后有弟子簇拥,想来应当就是传闻中的宋长老了。
段小峰见叶轻呆愣愣的,忙拽了拽她的袖子。叶轻似是才反应过来,忙也作揖告罪。
“还愣着做什么!弟子背后妄议师长,已是错了规矩,还不快滚去持戒堂。”宋长老冷声。看向叶轻:“还有你,新来的弟子?”
身后一个白衣女弟子答道:“师父,这是叶轻,是他救了赵万师兄。”
宋长老闻言眉目转柔,语气比刚才也好了几分,“虽是初犯,但歪风邪气不可长,一起去持戒堂吧。”说罢,吩咐道:“婉月,你领这俩小子去。”
被叫做婉月的年轻白衣女子面容娇柔,气质温和,叶轻才发现她正是当初下山找赵万的粉衣女弟子,只听她恭敬回复道:“是。”
宋长老领着弟子们走了,经过段小峰和叶轻两人时,队伍里一个年轻的男弟子还冲着段小峰扮了个鬼脸。
段小峰作势挥拳。婉月咳嗽了一声,他才收了手,讨好地挠挠头笑了。“两位,走吧。”婉月笑了笑,在前方带路。
她想了想,还是忍不住说道:“小峰,师父嘴硬心软,你可不能再背后这么说她老人家。”
小峰敷衍地应了两声,婉月无奈地摇头,也不去管他,转头对叶轻说道:“你这两日在山上住得可还习惯?”
叶轻笑着应道:“大家都很照顾我。”说着,他注意到婉月的右手似乎有些不便。
婉月似是注意到他的视线,把右手往身后藏了藏,道:“这两天内外门要举行比试,大家都在准备着。如果有什么不舒心的,你记得要说,我来安排。”
“放心吧师姐,我罩着他呢。”段小峰大喇喇拍着胸脯,“对了,赵师兄的伤怎么样了?”
婉月闻言蹙起了眉:“师兄的伤还未大好,不过严长老说比试之前能痊愈了。师父也看过,说师兄底子好,没有大碍。”
“那就好。那师姐也不用太担心啦!”段小峰促狭道。
婉月似是被戳中心事,脸色微红:“大家都很担心师兄,你可别瞎说。”
“我可什么都没说。”段小峰背着手笑嘻嘻。
说着,持戒堂便到了,婉月似乎松了口气般,快步与管事弟子说明了情况,便与二人告辞离开了。她向二人抱拳致意时,叶轻注意到她的右手几处厚茧,那是握剑的位置,这个师姐,倒是异常努力。
管事弟子见到段小峰似乎也已经见怪不怪,段小峰与管事弟子打了个招呼,勾着叶轻的肩说:“这地方我熟,走,抄完书咱就可以回去休息了。”
叶轻见管事弟子翻了个白眼,便知段小峰是这里常客,只做不知,和他一起抄起峨嵋的戒规来。
持戒堂外不远的地方,就是外门弟子的练功场,台上,严长老向年轻弟子们演示掌法。这是一套基础的掌法,内外门人人皆会,就连段小峰也会这套掌法,他看了两眼便低下了头继续抄书。
叶轻则津津有味地看着,同一套掌法,在严长老手中足以劈石断金,但在弟子这里,多少有些花拳绣腿。这种差距除了内力之外,还有对掌法的理解,和变通。一些弟子暗自抱怨严长老过于严苛,认为学这些基础招式不如学剑来得有用。
叶轻把严长老的手势变化在脑内拆解了一遍:点、劈、砍、断、扫。内力从丹田运至掌心、行至指尖。温和的内力包裹着,在筋脉里流淌,内力在毫末处流动……
“起来,继续啊。”一身绯衣的年轻男子斜倚着树干,嘴角还叼着一株不知名的杂草。三丈外的沙坑里匍匐着一个小小的人影,不仔细看仿佛和此地漫天的黄沙融为一体。
“咳咳咳,呸、呸呸。”头顶歪歪斜斜扎着两个小揪的小女娃踉踉跄跄地从沙坑里手脚并用爬起来,白净的小脸上一道道细碎的伤口。握紧手里长度跟身高相当的宽刀,大喝一声朝着对面的男子劈砍过去。
“啧,手肘太弯、左边空隙太大、这一刀速度太慢……”男子一边拿手里的扇子格挡一边喂招,嘴里不时点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