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乡下种地的更加抠搜吧。 阮夫人不情不愿离开,看着库房里为亲闺女准备的嫁妆,哪里舍得。 当初没想到会有这一出闹剧,嫁妆都是按最好的来置办,京都里上好的丝绸,色泽莹润的玉如意,质地温润的白瓷茶具,嵌螺细黄花梨的家具摆设,一桩桩一件件,不仅价值高昂,更是千金难求。 老爷说的容易,给人,可给了外人,自家闺女怎么办? 阮夫人越想越不甘心,甚至到最后觉得,是不是对方故意上来,惦记曾经的嫁妆,遂最后只挑了几件角落里积了灰的破烂玩意儿,勉强填了三四个箱子,指挥下人抬过去。 阮老爷倒是能礼贤下士,跟三叔公及阮父等人多言语了几番,面上倒还过得去。 末尾,阮父期期艾艾提出,能不能允许他们见阮雨桐一面。 然而,对方早已在早晨出面,约见管二,现下还没回来,阮老爷只得抱歉拒绝。 阮父有些失望,可也能接受。 阮夫人带着箱子过来,阮老爷瞧见东西少,使劲瞪她一眼,奈何毫无用处。 阮父慌张起身,连道,“使不得。” 阮老爷没想那么多,只以为夫人舍不得,故只拿出来这么点,面上十分和气,“你也别推脱,东西不多,可都是我们对素娘的一片心意。” 阮夫人这会子倒会说好听话了,“素娘你也别生气,有些东西我要留着给雨桐,给你的就好好收着,去了管家好好做人媳妇,可不能再不懂事了。” 阮柔低声,“素娘知道,以后定当谨言慎行。” 热络的劲儿过了,彼此再多却是无话。 三叔公适时提出告退,双方都不自觉舒展了身体。 及至出了正厅,阮柔悄悄上前,耳语几句。 三叔公神色犹疑看着几个箱子,顿时明白过来,忍不住苦笑,可还得照办,谁叫人如今是阮家人,自己的侄孙女,便是不谈这一层,对方有一门好亲事,以后不知能惠及多少族人,岂有不依的理。 他略思考,便叫换了几个机灵的抬箱子,如是吩咐一通。 一行人好生行至阮府大门,却在跨过高高的门槛时,带头的没注意,脚下趔趄,直接连人带箱子一起摔了出去,后面反应不及,几人霎时滚作一团,箱子更是飞出老远。 三叔公哎呀一声,拍着大腿怒骂,“你们怎么回事,抬个箱子还给摔了,人给素娘的嫁妆都给摔坏了,赔的起吗你们?” 被骂的几人被骂得如鹌鹑般,低头缩脑,不敢反驳。 几人如丢了宝贝似的上前拾捡,三叔公连声道歉,“素娘,真是对不住,要有什么金啊玉啊摔坏了,你大人有大量,别跟你叔伯们一般见识。” 围观众人闻言,一边帮着收拾行李,一边悄悄去看那嫁妆,甚至有浑水摸鱼的想趁机占点便宜,却在捡起东西的时候,齐齐面色古怪。 .w.co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