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的一瞬间,立马恢复原状。 “重峰,你故意灌醉这小子,不怕玲珑跟你生气啊。” “生气什么,我不过特意换成了族里最烈的女儿红,故意套套他的话,又没真想宰了他。” “少说些胡话,我看你也是喝多了。” “瞎说,我千杯不醉,怎么可能半坛酒就倒下,嗝儿。” “德性,快回去休息吧,这卫宁愿意发毒誓,醉酒也没露出马脚,我觉得问题不大。” “问题可大了去了,玲珑可是咱们族中圣女,就这么被他拐跑,我恨不得宰了他的心都有。” “行了行了,走吧,玲珑就在隔壁,要是知道你这么干,铁定要生气。” “呵,我怕她?”虽是这么说,可他到底还是在夫人的搀扶下,很快离开。 卫宁再次睁开眼,眼中怀疑得到解答。果然他的怀疑没有错,族长明明是故意灌醉他,好在比他预想的清醒要好。 阿巴尔部族的人是真纯,不过几句假话就真信了,怪不得他多加利用。 等救回三公主,他就是铁板钉钉的驸马爷,再让玲珑逼阿巴尔部族人出山,届时,他卫家必定能世代稳固边疆,全族得以安享富贵荣华。 想到这里,卫宁心情放松之余,方才竭力按捺的醉意一股脑席卷上来,他再也支撑不住,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他没看见的是,等他睡着,屋内,早已清醒的族长和阮柔再次出现,确认他昏睡过期,阮柔指挥蛊虫促使他昏睡得更加彻底,随即脸色慎重离开。 隔壁,原主玲珑的屋内,几乎每家每户都派了一个代表,乌泱泱一大群人吵吵嚷嚷,十分热闹。 “族长,圣女,可是有什么大事。” 阿巴尔部族安生养息多年,已经许久不曾召开如此重大的集会,此时,不少老人都感觉有些不安。 “静一静。”族长重峰站在中间高台处,他今年四十多岁,族长的位置也坐了二十年,深得族人信赖,故而他一开口,慌张的族人们立马安静。 “大家都知道,前几天,玲珑救了一个外来的男人,这人的身份,想必大家都有所耳闻,乃是……总之,卫宁居心叵测,想必外界已经有人盯上我们阿巴尔部族。” 族长微微叹息,继续道,“玲珑后日就要跟对方离开,继续虚与委蛇,而我们要做的,就是争取在这期间,将族地往山里搬迁五十里。” “五十里。”人群中,有人惊呼,“现在离山脚就够远的,若再往里搬,不说下山的麻烦,单说山里毒气更浓,就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住的。” “就是就是,现在只是猜测,若最后是我们多想,岂不是太亏了。” 有人反对,自然有人支持。 “可慕容王朝都盯上我们了,不搬还能怎么办,麻烦事小,安全事大。” “对啊,你们年纪小,可能都没怎么听过祖辈的事,我们祖上并不在南疆,听说也是居于富庶的南方都城,后来因为朝堂争斗,全族被贬至南疆,当任族长带着族人逃进山里,才有了我们的今天,无论怎么想象他们对巫蛊的害怕都不为过。” “真的假的,我们巫蛊有那么厉害?”一时间,年轻人里惊讶的有,怀疑的有,踌躇的更不在少数。 族长说完,阮柔紧跟着站出来,“叔婶伯娘们,我敢确保,卫宁此次进来,动机不纯。 单纯的拒绝已经不在意打消他的动机,我跟他出去,既是想给族里搬迁留一些时间,更是为了弄清楚他的目的,看能不能直接解决隐患。 但不管怎么样,希望大家能把自己和家人的安危放在第一位。未来一段时间,大家可能会很辛苦,山里的毒气瘴气确实严重,我那里还有些药丸,足够大家撑一段时间,以后我也会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一番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族人们大多默认了这个决策,甚至互相间商量着,家私要带哪些走,又有哪些是没用的。 等人陆续离开,只见一道高壮的身影,踌躇半晌,不愿离去。 “长风,你怎么还在这,可是有什么事?” “玲珑,一直以来都是我在保护你,如今你有了危险,我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我是想问问,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出去。” “外面很危险的。”阮柔叹息。 “我不怕危险,族长交给我的任务,说好我要保护你一辈子。” 阮柔眼眶微微湿热,上辈子,原主独自跟着卫宁离开,没要任何人陪同。 但想必憨厚的长风,在后续官兵的围堵中,定也是冲在最前头,保护着族人,直至最后一刻。 “让长风跟着你吧,我也放心。”族长欣慰看着两个孩子,替她做下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