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爸妈不同意。” 方凯有些心虚,说出口的话更是带着几分讨好,“恬恬,你也知道,马上就要高考,我哪里有成亲的心思,更何况,我爸妈都在申城,一时半会儿过不来。 “那就不办婚礼,先把结婚证领了。” “啊,怎么突然提起结婚证来了?” “我爸妈说城里人结婚必须要结婚证,你先前莫不是都在骗我。” “怎么可能,”方凯顿时磕磕巴巴起来,“不都说入乡随俗,在村里当然就要跟村里的习俗走。” “反正我爸妈说要领结婚证,能领咱俩就继续处,不领就一拍两散。” “他们怎么能这样?”脑瓜子疯狂乱转,却依旧没想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他只能口出恶言。 “你要是不愿意,咱俩就散了,你去考你的高考,我继续做我的乡下丫头。”阮柔抛下结论,施施然离开。 而她的身后,方凯迟疑着想要跟上去,脚步却始终没挪动半分。 良久,他的嘴角露出一抹讽刺的笑,结婚证,怎么可能,他一个申城人,好容易有了回城的机会,怎么会让自己被乡下丫头缠上。 另一厢,阮柔到家,烧了一锅水,随后循着原主的记忆,熟门熟路找到自留地摘菜,然后回家生火做饭。 等到厨房逐渐飘散出饭菜的香味,终于下工的阮家人,拖着疲惫的脚步归来。 饭桌上,不可避免问起今天打听到的消息。 阮父边啃着粗粮馍馍,边道,“公社说了,只要有初中学历都能去参加高考。”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阮大力,作为视线的中心,阮大力挠挠头,颇为惊奇地问,“你们不会以为我有参加高考的本事吧。” 一刹那,视线被收回去,阮父依旧继续,“恬恬,等报名的时间你正常去就行,现在先好好复习。” 提前复习,阮柔顺势提起今天的经历,“爸妈,我毕业两年,很多知识点都落下了,今天我去县里书店,都没能找到资料。” “那可怎么办?”阮母急了,“当家的,你可得帮闺女想想办法。” “唔,我想想。”阮父皱眉苦思,而阮柔则提到了那个补习班,“三十块钱,补习一个月。” “三十?”阮母又是一声惊呼,倒不是家里拿不出来,事实上,如今阮家四个劳力,没有一个吃闲饭的,这几年家里可是攒了不少钱,但在阮母计算里,这些钱都有各自的用处。 譬如儿子已经二十,该请媒婆相看,置办彩礼装修新房,又譬如女儿也该寻个好人家,嫁妆又是一笔负担。 总而言之,阮家依旧是一分钱财都要掰成两半花的节俭。 阮父却不怎么在意银钱,只问道,“那补习班怎么样,真有用?” “嗯。”阮柔重重点头,“下午我试着听了半天数学课,讲的不比学校里老师差。” “那就去。”立刻,阮父拍板定下,“红梅,你去拿五十块钱。” 阮母倒没有不乐意,只是考虑的更多,“补习班在县里吧,恬恬你到时候怎么来回?” 阮父本就皱起的眉头更加高耸,晚上靠一双脚走,起码得走一个半小时,耽误时间不说,还不安全。 最好的办法当然是在县里借住,只是,阮家就是个地道的乡下人家,压根没什么城里亲戚,这会儿又能去哪儿接住? “我想着,在县里租住一个月。”阮柔将自己的打算说出,立即遭到了阮父阮母的拒绝。 “你一个姑娘家,又要成天学习,租房子住怎么行?” 最后还是阮母出了主意,“我娘家一个侄女嫁到了县里,我明儿去问问。” “嗯,咱们也不白住,多带点粮食,别看住一个月,里里外外费事的可不少。” “这我还能不知道?”阮母嗔他一眼,旋即自己掂量着要送的礼。 她说的那侄女,是嫁到县里做后妈的,那男的是一个小厂里的科长,家里三室一厅,正巧空了一间房,她能知道,还是那侄女回来炫耀时说的,如今可不派上用场了。 第二天,阮柔没能去县里,阮父吩咐,她既然要歇息,就把队上养猪的活计交出来,别凭空占着,惹人闲话。 对此,阮母还颇为不舍,这可是一个难得的好活,交出去容易,等以后要回来可就难了。 .w.co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