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风险就尤甚,而教导所谓下人,就成了一种默认的规则。
阮柔虽不清楚其中纠葛,却并未阻止,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安危最重要,而牙人所做的不过威逼利诱,造成不了大的伤害。
没料到这么顺利,交了定金,走出牙行之时,天色竟还早,阮柔心情不错,顺着街道一路逛过去,买了不少小玩意儿,直至太阳落山才归。
回去时,她发现巷子口有一间混沌摊香味飘散,便干脆直接在摊子上吃了,省得回去还要做晚饭。
来到镇上的第一天无甚惊奇之处,只除了离开熟悉的地界,第一日睡得不太安稳。
第二日,阮柔便正常开启在镇上的生活。
她在这儿没什么熟悉的人,年纪小不便外出与人交际,索性买了些启蒙在家,从头开始学起,为此还特意花钱请了位女夫子,三日一上门,日后对外也好有个说法。
眨眼一个月过去,日常绣花看书,闲时逛逛小镇打发时间,日子逍遥又惬意。
早一阵子,她便将那一家三口从牙行带回来,其中中年夫妻中的男子只要负责守门,以及外出一些跑腿的活计,妇人则做些厨房灶下、院子里打扫等散碎活,而小姑娘,被阮柔留在身边戴着,日常端茶倒水,不忙的时候也能跟着学学绣花识字,一家三口都挺满意。
只是与她截然想法的,则是水洼村的老阮家。
早前阮柔托安婶子若有空来镇上,顺带把老阮家给她的粮食带上,安婶子记在心里,特意攒着等满一个月才准备去镇上,只是在去老阮家取粮食时遇到了阻拦。
“你凭什么来我家要粮食。”阮婆子主打一个不讲理,开口的话险些惊呆了安婶子。
“老婶子,我方才都说过了,秀娘在镇上没时间回来,我帮着送过去,您老是没听清,还是想自己送到镇上?”安婶子同样嘲讽道。
但不论好说歹说,阮婆子就是不愿意掏粮食,问就是必须得本人来拿。
安婶子又气又无奈,她总归一个外人,不好逼着阮家出粮食,否则闹得像她觊觎一样,但又不能不拿,她一个大人尚且如此困难,若让秀娘自己来,定也便宜不了。
想起先前秀娘所说关于阮村长给她撑腰的话来,她心念一动,威胁道,“老婶子,你若真不给,我可就去找村长了,秀娘一个小孩子去做学徒,还不知有没有受苛待,你们老阮家就这么对阮三唯一的子嗣。”
阮婆子面色一僵,心头暗骂阮村长多事,只想着暂时忽悠过去,却见看热闹的人群中有一个老婆子跟着起哄。
“就是,你们家要是不愿意养,那我去跟村长说,我来养,保证给养得白白胖胖。”
乡下地方就是这样,没有秘密,但凡有点大事,就会迎来全村围观,阮家一年内经历过好几次,倒不稀奇了。
只阮婆子本就黑沉的脸色此刻阴云密布,恨不得撕了臭婆子的嘴,却不好上前。
正是午饭的点,阮村长正端着饭碗满村子溜达,见人群聚集在阮家,就知又闹了幺蛾子。
“干嘛呢,干嘛呢,老阮家又是你们不给人清静。”
阮婆子委屈,将事情说了,“你给评评理,她一个外人说帮着给秀娘带粮食就带了,谁敢相信她啊。”
安婶子无奈,“村长,这点粮食还不知够不够秀娘吃的,我要从中再贪,也得有的贪啊。”
阮婆子老脸一红,她其实是计着八岁孩子的分量减半给的,确实不多,对方说的也有道理,可她就是莫名不服气。
阮村长明白事情经过,万分无奈,“秀娘一个孩子,你让她怎么来回运粮食,安婶子家好心帮忙,还得被你扣上个贪墨的帽子,既如此,就你自己去送吧,明日就去!”
这一下,阮婆子听愣了,若是自家愿意跑一趟,还有安婶子什么事,可问题就是他们不愿啊,来回镇上两文钱,这钱她才不出呢。
眼珠子转了又转,她挤出一个笑来,状似和气地对安婶子道,“真是闹误会了,我们也是担心秀娘,这才多想了些,你别介意,既然你要带粮食去,那就麻烦你们了。”
画风变得太快,安婶子还没反应过来,就听阮婆子又道,“只是多少粮食我得写在条子上让秀娘知道,这才妥当不是,还望你别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