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财产的纠纷。
冯家本就理亏,阮母还以为冯家不会多纠缠,不料,冯母竟锱铢必较起来,还要求退回当初的聘礼等物。
“说起来,冠儿和昭昭两人还没有圆房,这亲事便不算成,以前的节礼我就不计较了,但聘礼这些,你们得退回来。”
她说得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倒弄得好似阮家贪图这些钱财般,好像只有退了才算高风亮节、不贪图钱财。
可凭什么啊,阮柔心内暗骂,嘴上也不客气,“你们冯家骗婚,还要我们退聘礼,天底下哪门子的道理。”
阮父阮母恍然大悟,他们就说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女儿一说才明白过来,冯家骗婚,凭啥还要退彩礼,凭白耽误自己女儿两年,还成了二婚头。
“冯家的,你这就不厚道了,聘礼我们是不可能退的,还有昭昭的嫁妆,我们得抬回来,另外,你们得赔偿一笔银子,这事才算结了。”
“做什么春秋美梦呢?”冯母跳脚,“你家闺女半个蛋都没下出来,你们也有脸要赔偿,再说下去,我就让冠儿休妻。”
“行,你休,大不了咱们上衙门,找大人要个公道。”阮母也光棍,这门婚事亏心的又不是自己,冯家要豁得出去,她阮家也陪着。
冯母脸色铁青,简直像是吃了隔夜的馊饭般,被恶心得不行,厌恶地看向眼前一圈阮家人,她恶狠狠道,“是我看错人了,当初冠儿看中你们家闺女,我看家风不错,这才答应,没想到竟是这幅德行。”
阮柔不搭理,阮家也没人吭声,任由冯母在那跳脚。
污言秽语好半晌,她才冷静下来,“和离可以,但赔偿没有。”阮母还要并不答应,阮柔想到兜里的八两银子,开口阻止。
“娘,就这样吧。”她一脸疲惫,看得阮母心疼不已,难以想象,这两年女儿的日子是怎么过的。
若阮柔知道她的想法,还真要解释两句,也就这半个月,冯冠坦白后提出借种一事、行逼迫之举,在此之前,原主的日子不说多好,起码也没受大的挫折。
既已说定了和离,冯冠又是认识字的,阮父当即就去请了村长以及族老等人做个见证。
临辉村村长姓李,是个四十来岁的干瘦老头,对此事有些诧异,但他一个外人,劝了两句也就安心等着走程序。
倒是阮家这边的族长,七十岁的高龄,被二十来岁的孙子搀扶着走过来,还好生劝说一番,“年轻人总是意气用事,你们做大人的不劝着也就算了,还跟着胡闹,咱们阮家何时有过和离的姑娘?”
当着组长的面,阮母不好直接反驳,便眼神示意阮父上前解释。
而阮爷爷也没要儿子过去,自己开口,来到族长跟前,“三叔,我年纪大了,都说不聋不哑不做家翁,我也懒得管那么多,不就和离嘛,咱阮家的女儿又不是嫁不出去。”
这话说得阮族长心中舒坦,骄傲挺胸抬头,“那可不。”
一副骄傲不已的模样,眼见祖父被转移注意力,一旁的族长孙子微不可察松口气,爷爷年纪大了,想事本就不灵光,好在忽悠住了。
阮爷爷陪着阮族长乐呵呵说着话,等到阮柔签好和离书,摆到他跟前,稀里糊涂盖了手印,这才发觉不对劲,可已经晚了。
“哎,这怎么就和离了呢。”
阮爷爷好笑道,“三叔,方才不都说好了,昭昭和离了,到时候您再给相看个好的。”
“对,昭昭这丫头,长得伶俐,干活也勤快,性子更好,依我看啊,上门的小伙子得有一大堆呢。”
冯冠却是气得暴跳如雷,不断口吐侮辱之词,叫听者不觉皱眉。
和离书都签了,谁还惯着啊,当即招呼了阮二叔、阮三叔,合力将人轰出去。
“阿康走,咱们去把你姐的嫁妆抬回来。”阮父心情甚好,尤其对上冯家人发青的面色。
阮柔被留在家中,没要她出面,阮父阮母连带着阮二叔、阮三叔以及阿康,就直接上门将几台嫁妆抬回来。
不出意料,不过一个时辰,阮家闺女和离的事便传遍了整个村子,人人皆纳闷不已,好在没人不识相地问到跟前,阮柔便全当不知道,只一心待在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