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冠便蔫蔫的不说话了。
转头,冯母与冯父商量,“总不能就叫一个小丫头折腾,我看得想个法子治一治她和阮家,才能老实。”
冯父高耸着眉头,“这事我来办。”
“行。”冯母这才满意,要知道,冯家的杂货铺一般都是冯母和冯冠帮忙看着,至于冯父,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店里,而是在镇上到处厮混,交些呼朋狗友。
但冯母从不因此生气,甚至在冯父因此要钱的时候格外大方,原因就在于,冯父交的那些狐朋狗友并不是毫无作用,正相反,有时候在一些歪门邪道上能帮不少忙。
譬如,有同样性质的杂货铺开张影响到自家的生意时,请几个混混上门闹一闹,添些麻烦,让对方的铺子开不下去等,当然,因着冯家做的隐蔽,知道这些事的人不多,对镇东仅有一家杂货铺也没有生疑。
如今,对上看不顺眼的阮家,冯母自然而然想起了这些人,不过几个乡下人,给些教训想必就老实了。
“媳妇,老孙他们可不好请动,恐怕得请他们好酒好菜招待着。”冯父伸手要银子。
冯母没好气回屋拿了二两银,“你给我省着点,别全花了,家里的钱不多,还要留着给冠儿说亲呢。”
冯父瞥了眼儿子,原本他对这个儿子也算疼爱,但或许是知道对方不能传承香火,之后他的态度就冷淡了下来,再不似以往看重。
“行了,他娶不娶不都那样吗?”脱口而出的一句话,暴露了他的心理。
“你少说些。”冯母却不同,一点点亲手养大的儿子,哪能说不爱就不爱了,她坚信,只要给儿子一个孩子,一家人就会恢复以往,儿子依旧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儿子。
冯父得了钱,在家坐不住,当即出去寻人耍了。
而冯母,瞧见儿子失魂落魄的模样,有些不大忍心,安慰道,“你爹那个人,你也是知道的,说话向来不过脑子,别放在心上。”
冯冠没回应,只是喃喃自语,“娘,你说,要是当初没折腾那些乱七八糟的,是不是我和昭昭还好好的,她也不会与我和离。”
方才还慈眉善目的冯母立即变了,“冠儿,瞎说什么呢,你会有个儿子的,也必须有个儿子。”
“昭昭说过,可以从族中领养一个,当作自己的孩子养。”冯冠辩解。
“什么领养,那不是叫人家都知道你的问题了吗,而且,领养的那关系都远到哪里去了,跟咱冯家有几分血缘关系都不好说。”冯母不以为意,担心儿子介意媳妇将来要跟冯父同床的事,还忍不住帮着劝说,“你爹也是为了血缘传承,等你有了儿子,你媳妇自然还是你媳妇,你爹不会乱来的。”
“呵。”冯冠嗤笑一声,将自己的媳妇亲手送上别的男人的床,那怎么还能算是自己的媳妇呢,可他不能说,不能埋怨,也不能反抗,否则,他连最后的一点都要失去。
冯母皱皱眉,继续劝道,“冠儿啊,你听娘的准没错,别看现在阮昭昭说的好听,可你等几年,她空闺寂寞了、想要自己的孩子了,要跟你和离,你怎么办,不如先下手为强。”
冯冠闷不吭声,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冯母有心训斥几句,又有些不忍心,索性作罢,只想着等儿子真有了自己的孩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且说另一边,冯父出门,来到熟悉的小酒馆,寻了几个交好的哥们,一顿酒菜招待下来,当即哄的人同意帮自己出头,教训一下那群乡下人。
与此同时,正在乡下悠哉的阮柔可不知道,自家即将迎来冯家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