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的斗殴意愿。不过,他对谭鸣说话的语气明显要柔和许多。
“余老师,我没想打架的,是他先一个劲挑衅我,你听他骂人多脏。”
遇着认识的老师,可把谭鸣委屈坏了,眼角泛着泪光,一秒切入告状模式。
贺嘉树:“……”见不得一些在长辈面前装乖、背后开启猎杀时刻的双重人格白莲女。
余老师一听自己的得意门生受了委屈,心绞痛得快要原地心脏病发作,对贺嘉树更是恨得假牙痒痒,连惩罚措施都想好了,板着脸问道:“是这样吗——贺嘉树?”
好好好,他又成了没人疼没人爱的小孩。这座城,多了一个伤心的人。
算了,没意思,同归于尽吧。
“余老师,我建议您查一下监控。”贺嘉树冷静了不少,指了指正对着走廊这边、闪着红光的摄像头。
谭鸣:“……”
草!(简单的一个字表达了丰富的情绪,此处省略一万字)
……
监控画面非常滑稽,能放进搞笑视频集锦的那种,简直跟黑白喜剧一样,一旁的安保大叔都看乐了。
本以为威胁学生安全的坏蛋分子通常会从外部渗入,没想到敌人在内部。
看完视频,余老师疲惫地摘下眼镜,转过身,神情复杂地看向两人,尤其是谭鸣。
“阿鸣,你这一脚,可不简单啊。”
贺嘉树眯着眼睛附和道:“是啊,在寒冬腊月里踢出了整个盛夏。”
他屁股现在还痛呢。
谭鸣:(心虚)(摸脖子)(望天)
总之,贺嘉树骂人固然不对,可谭鸣的行径也着实恶劣,最后,两人被罚站在人来人往的地方互相道歉和好。
这两人一听要给对方道歉,马上有情绪了,各自挎起个b脸,心说简直比杀了自己还难受,但一想到对方也同样难受,权衡利弊,好像又可以接受了。
第二节晚修下课,走读生们收拾东西准备回家,走出教学楼,发现有俩人站在门口前那片空地上,一左一右跟门神似的。
余老师咳嗽一声,“你俩,说词。”
谭鸣:“……对不起。”
她是学生会会长她要起到表率作用该死的贺嘉树以后再找你算账……
贺嘉树:“……对不起。”
他是受害人他凭什么要道歉谭鸣你就是依托勾史迟早要你好看……
横批:俩神经病。
余老师还在苦口婆心地教育(补刀)他俩:“态度好一点,面带微笑,向大家表明你们两个已经和好了。”
谭鸣的笑容都块咧到耳朵根了。
“恭喜发财,给大家拜个早年。”
路人同学吓得一个趔趄,差点从楼梯上滚下来,加快速度逃离现场。
贺嘉树忽然软了气焰,默默看向另一边。
“……路上小心。”
谭鸣:?
他在跟谁说话,空气吗,还是灰尘精灵。
哦,原来是路过的七班班长。
冉离忧大抵也嫌他丢人,贴着墙根低头匆匆走过:不知道,不认识。
被看热闹的谭鸣自己也不忘看其他人热闹,对贺嘉树的遭遇感到十分同情:哈哈,被甩了活该,谁让你喜欢贩剑。
这下贺嘉树完全熄火了,身上的刺也像是被人拔了,从一棵着火的仙人掌变成了一盆蔫掉的多肉。
“……对不起。”他又说了一遍,语气跟刚才不太一样,像是真心实意地觉得自己做错了。
一旁的余老师满意地点了点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呐——阿鸣,轮到你了。”
谭鸣:???
不是,老登,你搞什么,这句铁定不是对她说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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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晚修上课铃打响的时候,余老师放他们回去了。
但没完全放回去,还得站在公告栏前写千字检讨,顺便面壁思过。
这俩人一个趴在墙上写,一个趴在栏杆上写,背对着背,谁也不看谁,下笔倒是飞快。
毕竟一个写得多,一个收得多。
“喂,写多少字了?”
贺嘉树懒得理会,一言不发。
谭鸣本来也不想多和他废话,她向来是能不和他打交道就不和他打交道,偶尔见面也直呼晦气,互骂几句鸟语花香的国粹当寒暄。
但她一想到一小时前,冉离忧被贺嘉树问得哑口无言的那个场面,又觉得浑身好像有蚂蚁在爬。
这个闲事她必须管。
“你知道她初中哪个学校的吗?”谭鸣忽然没头没尾地问道。
贺嘉树笔尖一顿,好像有印象,但不确定。
“不知道。”
谭鸣扶额,“你跟她之前不是……算了,你这种人,想必也不会真正关心谁。”
“她是师大附中的,省重点,那学校在全国都能排得上号……你那生锈的脑子里有概念吗?”
师大附中每年都会向全国各985高校输送大量人才,清北开学典礼上、作为新生代表发言的那几个人里,通常都会有师大附中出来的学子。
而冉离忧也很符合这个学校给人的印象,她在羚城一中的成绩,对这里绝大部分人来说是降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