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画案上。
画寻花忙护着手上的画躲开几步,生怕被她沾到,
池问柳伤心极了。
池问柳很怕他们会打起来,但两位王爷吵了一会儿停下来休息,互相瞪着眼,呼呼的喘着粗气,池问柳又害怕又纳闷,想不通为什么自己忽然成了抢手货。
这时皇上身边的太监送上两盏茶水,陪笑请示:“两位王爷要不要去那边坐一坐,还有几位姑娘没看呢……”
“不要!”宣王成王同时掀翻茶盘,
“啊——!”池问柳只来得及护住脸,滚烫的茶水顺着手臂流了一声,她疼的哭了出来。
泪眼朦胧中画寻花还在画他的画,两个王爷还在吵他们的架,除了几个来自采选团兴灾乐祸的眼神,没有人注意她。
池问柳伤心欲绝。
一个长相清秀的年轻太监指挥人把她扶了下去,后来池问柳才知道那是李公公。
李公公派人把她送回了住的地方。
皇宫里的房子又高又大,却没有什么人气,因为东西太少。
宫人们居住的地方东西更少,简单的像寺庙,池问柳坐在空空荡荡,说是卧房其实只有两张木床的房间里,哭的更伤心了。
“姑娘别担心,不会留疤的,”李公公请来的医生边上药边安慰她,应声流下更大一串眼泪。
看见熟人更加忍不住悲从中来,池问柳伤心的抽泣着,看着自己红肿的胳膊和细心上药的师大人,没想到他是宫里的御医。
“姑娘别怕,我会跟管事姑姑打个招呼,这几天都不会派你出去做活,安心把伤养好了再说。”可能是昨天那一千五百两银子的作用,师大人格外细心。
还要做活呀——,悲伤逆流成河,池问柳忍不住吸溜。
师大人忙躲开了点。
池问柳:“吸溜——!谢谢——吸溜!师大人……”
师大人:“不客气,叫我师海就行了。”
池问柳这才注意到这个叫师海的御医很年轻,长的也不错,只是古板的衣饰把他衬得老成了些,不知道是职业需要还是故意为之,要是换身行头,分明也是位翩翩佳公子。
清秀的相貌加温和的语气让池问柳感到亲切,忘了昨晚还嫉妒他比自己先敲到手银子的事,抽泣着问:“师……海,你知道我被分到哪里了吗?”
师海顿了一下才摇头:“不知道。”
池问柳不说话了,如果已经分完就算了,要还没分好是不是还要再抢一遍?why?她招谁惹谁了呀!
可能是没帮到她有点抱歉,师海敷好药又给她包扎了一遍,细心嘱咐:“伤口有些热毒,说不定会起泡,我在里面敷了吸纳镇痛的凉包,要是痒痛千万不要抓挠,明天一早我再来给姑娘换药。”
想想刚才画寻花的态度,和即将在这个举目无亲的陌生地方独自生话,师海这几句温柔嘱咐让她更加伤心,也生出几分不舍,含泪看着他收拾药箱,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师海看见她可怜巴巴的样子,想了想,从药箱里翻出一个小纸包:“这是兰悦斋的松子糖,我给自己藏的”他温和一笑:“送给你吃吧,藏好了哟!”
糖果外面包着印了大红圆记的薄棉纸,落在手上软软暖暖的,池问柳又红了眼。
“喏,这个也送你,我想应该用得着。”师海又留下一个小布袋,收好药箱走了。
池问柳拿起布袋打开,一面精致的短柄小镜露了出来,镜子里是她一张眼泪鼻涕惨不忍睹的花猫脸,池问柳放下镜子,眼泪又落了下来。
有人送来了洗漱用具,池问柳简单洗了把脸就躺下了,可能是临时安置,她住的这间房没有别人,随身物品也没有送来,身边唯一属于自己的就是那包糖和一面小镜子。
含着一颗松子糖,池问柳在心里把画寻花全家问候了一遍,又把那个小人加量加价揍了几顿,才迷糊睡去。
画寻花冷漠的脸,
池问柳:“王八蛋!狗匣总!”
成王又凶又蛮横的咆哮……
池问柳:“让你叫唤!叽毙!”
淑妃娇艳的媚笑,一会儿和贵妃互相瞪视,一会儿又头挨着头坐在一起亲亲热热看画……画上的人儿堪比春花,栩栩如生……
池问柳忍不住提醒:“那个……你们还没打赏呢!那是画寻花画的!画寻花——,赏!”
“别激动,别担心,”有人轻轻拍他:“已经赏了。”
“画寻花——!”池问柳以为自己做梦了,使劲揉了揉眼睛。
“是我。”真是那个匣总。
池问柳:“你怎么来了?”
画寻花:“给李公公塞了点银子。”
“干嘛乱花钱,”池问柳嘴上埋怨,心里却好受了点,想起万般委屈忍不住低下了头:“我……没事,你挺忙的,下次不用来了。”
生病有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