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早?我还以为自己看花眼了,”池问柳假装什么都不知道:“那你怎么还不进去?”
画寻花:“成王和宣王找皇上有别的事,使臣还没来,我不用进去。”
“什么事?”话出口才想起这不是自己该问的,画寻花也不一定知道。
画寻花今天却特别好脾气,耐心的给她讲了起来:“夏国和凉国打了几十年的仗,他们国人尚武,乐于扩充疆域,年年都侵犯我们边境,凉国以文德治国,防不胜防,几年前一场大仗损了国力,中途求和,从那以后就开始互通来往,夏国使臣是来进贡的,成王和宣王意见不和,一个认为该赏,一个认为该斥,为了今天的接见吵起来了。”
“为什么呀?”池问柳不大明白,“人家来进贡不是应该赏的吗?一定是宣王不愿意赏的是不是”
画寻花奇怪反问:“你怎么知道?”
池问柳:“我听说的,宣王是个守财奴……”
画寻花:“那倒不是,只是比较节俭而已。”
池问柳:那还是……
画寻花:“你记得我刚才说的是我们先求的和?”
池问柳:“对啊!我们求和为什么他们进贡?”
画寻花:“我们是秘密求和,其实就是认输了,为了面子说是通商进贡,其实就是开放边境,随便他们欺负。”
“啊?”池问柳说不出话来了,国际形势她不懂,可也知道凉国比夏国大,大国被小国欺负,听着有点丢人。
画寻花:“他们进贡的是病马和兽皮,我们赏赐的布匹珠宝,装着的车马每一次都从官驿一直排到大道上,今年已经是第二次了。”
画寻花声音平静也没有表情,好像在讲叙别人的事,他们都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跟这里发生的事情没有关系。
“第二次,”池问柳茫然重复:“这边进贡不是按年算的啊。”
“是按年,”画寻花点点头,“所以叫岁贡,这一次是夏国派使臣来送礼物的,他们想来几次来几次。”
“敲诈啊?”池问柳终于明白两个王爷为什么吵架了,就这么随便人家,来了就赏,是太窝囊,想了一会儿,忽然说了句:“成王真笨!”
“嗯?”画寻花转头看她,“为什么这么说?”
池问柳:“打一次不还手人家就知道还能打第二次啊,感情花的不是他的钱!”
画寻花:“花的也不是宣王的钱啊?”
池问柳:“宣王是老大啊,将来当了皇帝,国库里的也就是他的了。”
画寻花:“那要是你你觉得该不该赏?”
池问柳:“当然不赏了!你看我像冤大头吗?”
画寻花:“不赏就要打仗。”
池问柳:“打就打,谁怕谁!把这些钱赏给打仗的士兵,还会比白送更赔本吗?”
画寻花沉吟:“听着有点道理。”
池问柳:“那你呢,你向着谁?”
画寻花一愣:“我?”旋即无所谓道:“当然谁给我钱我向着谁了!”
“我也是!”池问柳忍不住赞同,正好对上画寻花看过来的眼神,目光对上的刹那两人相视而笑,气氛从来没有这么和诣过,
池问柳觉得胃里舒服了些,烧饼也没有那么难吃了,举起来又咬了一口。
“那你还准备投靠宣王吗?”喝着画寻花递来的水,又想起正事来。
画寻花:“当然,你没听说过吗,投资政治才是最赚钱的生意。”
“你要……”池问柳被呛了一口,“押宝?”这家伙还真敢想啊,不过,宣王是那么好摆布的人吗?
“所以安排你去成王身边,一来可以传递消息,二来是双重保险,将来谁有利就帮谁,我们总不会吃亏。”画寻花胸有成竹的样子,不,早有预谋的样子,很是……老奸巨滑。
池问柳恍然大悟:“哦——,原来你是故意得罪成王的!”
眉稍轻挑,默认了。
池问柳撇嘴:“你这不是投资是投机么!”
画寻花:“我有资本投资吗?”
池问柳低下了头,答不出来,资本他们都没有。
也不得不承认,画寻花的办法虽然冒险却是最有效的,要不然靠两人打工一百两一百两的挣,熬到凉国亡了都凑不齐一千万两。
画寻花:“不过你去淑妃身边也不错,效果差不多。”
池问柳叹了口气,这次没有计较被利用的不快,自己本来就是个工具人,既然绑在一起就无所谓谁利用谁了。
“投靠宣王的事有眉目了吗?”这才是该关心的问题。
画寻花摇摇头:“一点都没有,宣王要避嫌,我根本没机会接近。要不然就花点钱……”
“不要!”说到花钱就胃疼。
池问柳揉着发涨的胃,忽然眼前一亮,“我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