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真要随风飞了。
师海吓的脸都白了:“池妹妹!快下来!”
池问柳:“天若有情天亦老——,碧海青天夜夜心……”
师海终于一咬牙,抽掉一张凳子,池问柳仰面朝天掉了下来,正好摔在他张开的手臂上。
“都是断肠人……”
池问柳头一歪,已是人事不省,酒量浅又没有吃东西的肠胃,根本经不住新酒的烈性。
师海看着怀中醉成一朵红云的小脸,皱起了眉,“池妹妹,怪我,不该让你喝这么多……”
“师大人好雅性呀,”身后传来冷笑声,“月下共酌,还真是有情趣!”
画寻花一袭茶色披风从树后转出,脸上满是挪谕,不知道已经来了多久。
师海回头不悦:“你怎么来了?”
画寻花:“出来赏个月,没想到还撞上一出才子佳人,你们自在就好,不用管我,难得花前月下,别浪费了。”说着不客气的拿起桌上酒就喝。
池问柳:“不能花下个月的钱,这个月的也不能花,不能浪费……”
画寻花呛了一下,
池问柳抱着枕下手臂找姿势,翻了个身又睡了。
师海抬起头,两人对看一眼,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画寻花先板起了脸:“你喜欢她?”
师海:“我尊重她。”
画寻花死死盯着他抱池问柳的手:“你是说不会主动表白?”
师海:“我可没说。”
画寻花脸色变了变。
师海笑道:“你是知道的,小姑娘都面皮薄,如果她也喜欢我又不好意思说,我这人心软,舍不得看她为难,说不得也要勉为其难先开了口。”
“心软?”画寻花冷笑,“没想到心高气傲的师大医师会为一个粗鄙无知的小丫头动了凡心,真是叫人大跌眼镜!”
“是啊,”师海笑呵呵接上:“画兄又何尝不是?面冷心冷,孤寒傲世的冰雪人儿,居然也动了凡心,要不是亲眼所见,小弟我也是一万年都想不到的。”
画寻花:“我可没……”
师海手腕转了一转,池问柳就到了画寻花怀里,他揉着胳膊絮絮交待:“劳驾,给我的池妹妹盖上点东西,回头着了凉更要心疼。
画寻花嫌弃的看着一身酒气的池问柳,皱紧了鼻子,但还是听话的解下披风给她盖上了。
师海坐回桌前,喝着酒笑道:“这就对了,叫我假装故交照顾人家,又花银子打点管事替她免罚,偷偷摸摸做了这么多,还怕多承认一句话吗?”
喝醉了的人格外沉,瘦小的身子全部压在一边肩臂上,画寻花暗运一口气才把她扶稳,似乎觉得舒服,怀中人循着暖意又往他胸前钻了钻。
师海扑哧一笑。
画寻花皱眉:“跟你说过我和她只是暂时合作,没有其他的。”
师海夸张的抚着胸口:“是吗?那我就太——太太放心了!”
池问柳鼻息沉沉,冒着酒气和泛酸的口气,画寻花嫌弃的挪开一点:“前面开路,把她弄屋里去吧,像什么样子!”
师海跷起二郎腿,悠闲的抿一口酒:“不行,她酒劲还没发作,现在送进去一会儿还会闹腾。”
“还没发作?”画寻花看一眼脚边,横七竖八的杯子板凳,满地狼藉,池问柳红朴朴的小脸酒气冲天。
师海笃定的摇摇头:“还没,这种红昌酒酒性醇厚,刚才她只是喝的猛被激了一下,等会儿后劲儿上了不发散出来,轻者头疼重了还会伤身,不能轻忽。”
画寻花:“怎么发?”
师海:“两个办法,一,喂她喝点解酒汤,冲解了酒意就好了,二,弄醒她再喝两口,或者闹或者吐,发散出来也就没事了。”
画寻花想了想:“喝解酒汤省事,有吗?”
师海:“有啊,现成的,说着从身边拿出一个小瓷瓶晃了晃,“不过怎么办?男女授授不亲,池妹妹醉成这个样子,不嘴对嘴恐怕是灌不进去……”
画寻花看看他又看看池问柳,眉头拧成一个结。
师海:“唉!医者父母心,说不得由我这个当医生的牺牲一下,给我吧!”
“拿来!”画寻花一把抢过瓷瓶,师海被推了个趔趄,坏坏的笑了起来。
下一秒,池问柳被捏住鼻子灌下一整瓶药水。
“别——!我的——”师海一句话没喊完,药水已像急雨一样全喷在了画寻花脸上,均匀,透彻,眉毛还往下滴着水帘子,池问柳擦着嘴角坐了起来:“还喝呀?”
师海:“池妹妹——呀……”
池问柳:“来吧!不醉不归,该你了,桃花坞里桃花庵,下面是什么?”
师海:“桃花庵里桃花仙?”
“不对!”
咣的一声,画寻花脸上挨了一酒壶,接着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