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放在唇边,好像贪恋那清凉的感觉,在脸上轻轻蹭了两下。
嘴角柔软触上掌心,池问柳瞬间全身寒毛都竖了起来,猛地抽回手,毛巾叭嗒甩在盆里,溅了一地的水。
刚才那是电击吗?
池问柳:疯球的是不是又投诉劳资了!
师海很快赶到,见面来不及说话,扶过画寻花就开始诊脉。
池问柳觉得刚才和画寻花单独在一起过了很长时间,长到她都有种他醒不过来的感觉,这时候看着成王和师海在面前晃还有点恍惚。
师海眉头越来越紧,成王和池问柳同时问:“怎么样?”
“无碍。”师海:“画大人是喝醉了,肺火带热,不是大毛病。”
池问柳松了口气。
成王又瞪眼:“无碍你苦的什么脸,皱个大串眉是想夹苍蝇吗!”
师海摇摇头:“虽然没事,可是画大人脉息错乱,气血不静,应是长期郁燥所至,睡不好觉,心情不好,不是一天两天了,这可不是小病,长此以往轻则狂暴重则疯颠,画大人喝这么多久大概也是为了能多睡一会儿,可是酒伤五内,这么做是饮鸩止渴,只会越来越糟。”
池问柳:说可太对了,神医,这人是又郁又燥,又狂又暴,疯的。
成王:“那你还不赶紧治!”
池问柳挡开他差点挥到师海脸上的手:“王爷你先出去吧,夏使那边没人陪着不好,让师太医在这照顾,有事我再叫你。”
那个姓高的夏使不怎么凶但特别小心眼,听说在驿馆被人少行一个礼都会投诉礼部不尊重夏国,成王出来的任务就是安抚他的,被池问柳提醒也有点犹豫,想了想还是不太情愿的出去了。
“好好给他治啊!这人还欠我不少帐,治好了我要亲自收拾!”
师海唯唯答应,转过身对池问柳道:“成王还挺关心画兄的。”
池问柳皱着眉问:“师大哥,你说他喝酒是为了睡觉,失眠有这么严重吗?”
“很严重,”师海正色道:“我跟画兄认识好多年了,据我所知他一直有这个毛病,而且越来越严重,失眠,睡着了也睡不沉,甚至连续几个月都不能有一个足觉,长此以往什么人也受不了,所以他脾气才会那么暴燥。”
“暴燥……”池问柳喃喃念道,那倒还没这么严重,至少在她面前没怎么发作过,喜怒无常倒是真的,以前还很讨厌他动不动就黑着个脸搞冷暴力,现在想想都是因为长期失眠造成的心情烦燥,那他这样已经算很克制了,也挺可怜的。
“他……是不是抑郁症啊!”想起组织介绍的宿主情况,精分+人分,这人还真的病挺严重,要是抑郁症的话,说不定还会发展成轻生……
池问柳眉头拧成了一个结,
“抑……什么症?”师海没听懂:“你是问他有没有癔症?还好啦,应该只是肠胃伤疡,有点难受,你看他吐出来的都是鲜血。
“哦,”见他听不懂池问柳也没有解释,古代也没有抑郁症这个词,但画寻花精神有问题是肯定的了:“那要怎样治?”
师海:“解酒吃点药就可以了,肠胃慢慢调养,只要不再刺激恢复很快,但他这个失眠很麻烦,药物吃多了反而会有负作用,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这种情况一般都是心结所致,只能他自己慢慢开解,我们能做的不多。”
池问柳沉吟:“陪他睡觉行不行?”
师海:“啊?啊——!”
池问柳:“就是睡前陪伴,聊天,转移压力,疏导,安抚情绪。”师海说的心结其实就是心理压力,画寻花是压力太大了,自己在和自己较劲,较的是什么她虽然不知道,但是疏导安抚是唯一有效的办法,最好能引导他说出来,只要愿意沟通就好办了。
“那个疏什么,安什么抚,我没大听过,”师海慢慢恢复镇定,“但是绝对可行,对!就是要多陪陪他。”
池问柳伸手给画寻花理理乱发,看着他紧锁不展的眉头:“还有其他的吗?”
师海:“其他的?”
池问柳:“就……那个,”她有点难以启齿,咬了咬牙道:“就我中的那种药,他有没有误吃?”
师海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啊……,那个啊……”
池问柳担心的摸摸画寻花额头,又摸摸他手,师海嘴角闪过一丝捉狭的坏笑,忙皱起眉忧心忡忡道:“是有一点……”
池问柳:我就知道!
她有点生气:“你们为什么不说!”
师海:“画兄……不好意思吧,”
池问柳:“严重吗?”她的毒经师海医制已解的差不多了,只是还有点虚弱,画寻花只要好好配合治病,医好应该也没有问题。
师海十分沉痛:“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