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大老远跑来干啥?但是没等他说出什么,池问柳已经一头钻进了树林,小七耸耸肩,拉过她骑来的马接着守在原处。
池问柳真的不想把画寻花想那么坏,但这人实在太琢磨不透了,冷起来像座冰山,发起怒来又像火山爆发,不管他是不是精神真有毛病,会武功又有一大堆手下的武林阁主,杀伤力绝对可怕,抓住背叛自己的人,不会指望他请人家吃烤全羊吧。
想起上次逃跑路上他杀过的那些人,和成王说他碎尸时恐惧的眼神,她更怕了,脚下加快冲了过去,还没走近就看见画寻花背对她拿着一把剑,直直指着佩心。
佩心已脸色苍白,眼睛睁大,瞳孔却在收缩,眼里全是绝望的阴影。
“住手!”池问柳想也没想冲上去挡在她面前,顺便把画寻花推了个跟头。
画寻花当然不会被推倒,只是晃了一下,手里剑仍举着,冷冷的道:“让开!”
“不让!”池问柳还有点喘,见他这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人真是要疯啊,一个小姑娘犯丁点错,至于的吗?是不是游戏玩多了,见谁都想消灭。
“让开。”画寻花又说了一遍,面无表情,还用剑尖在她眼前晃晃,熟悉的厌恶语气,好像她是只苍蝇一样。
“不让!”池问柳生气的喊:“又犯病了是吧!一天倒晚不找点事儿你就不舒服,是不是欠a,信不信我给你几个护身雷试试!”
“你敢!”画寻花瞬间暴怒,小丫头片子跟谁说话呢,他还不是为了她才这么做的,佩心的所做所为已触碰到他的底线,天知道那天发现她不见了时他有多恐惧,所有压抑的情绪都在那一刻彻底暴发,差点疯了,如果她真有什么事,他会马上把伤害她的人杀了,碎尸万段,眼睛都不眨,而不是在这里拿着个破剑虚张声势,还被她指着鼻子,训儿子似破口大骂。
“不信试试!”池问柳也豁出去了,好歹也是编制内,高他一级好不好,再这么疯下去她真不想干了,一天天,受不完的气。
“我再说最后一遍,让开!”他沉下声,目光与她交汇,闪烁出威压的冷光,佩心显然已经察觉他的身份,才会把玄铃从她身上取走,就算没有要害人的心,也必须要问清底细才行,然后或杀或拘,反正不能再放回去了,关乎无数人的性命,她可以心软,他不能有一丝一亳的疏忽。
“不——让!”池问柳倔劲上来,委屈也涌了上来,却不愿示弱,狠狠瞪了回去:“要杀她,先杀我!”
“你以为我不敢吗?”他被激得暴燥。
“你敢,你来呀!”她还继续挑衅:“知道你厉害,什么都不怕,我一没枪二没刀,都不够你砍两下的,来吧,不敢的是小狗!”
“池问柳!”他怒吼,握着剑的手都在发抖,都是为了她,他才会来这儿,为了她一忍一再忍,甚至放弃原则,她却总能轻易挑起他的怒火,还在这儿嘲笑他欺负两个没有武器的女人,真当他不会下手吗!
“你们都别演了!”就在池问柳战神上线,正要再来两句,好好骂个痛快的时候,一旁早已听傻了的佩心忽然说,
“佩心,”池问柳转过身去看她。
“要杀就杀,”不知什么时候,佩心手里多了把匕首,刀尖却是指向自己的心口:“我只是个伺候人的奴婢,连亲人都没有,杀了就是,又何必演这些戏给谁看,难道是嫌我伤得还不够重,要我带着这屈辱去地下煎熬吗?”
“佩心!”池问柳又气又急,又不敢乱动,气的直跺脚:“你怎么那么笨啊!不相信我没关系,反正现在也说不清,以后我会慢慢证明给你看,但你自己该不该死自己不知道吗?人家要你死就死,还有没有点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