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要不然现在他们就能和这帮人打起来。
池问柳生气的想,太欺负人了!
不过马上也就想到为什么朋驳要躲起来不出现,一个一身杀气的剑客,估计会当场引起群殴吧。
夏国的宫殿都是高大的灰岩,可能为了要保暖,一层层的门窗又高又深,里边到处铺着整张兽皮,大盘子大碗,豪华的很粗暴。
真的是吃饭呀,池问柳看着亮如白昼的宫殿和已经坐满了的人,心里小声嘀嗒,也是,天虽然黑了时辰却还早,是他们睡得太早了吧。
“王爷远道而来,辛苦了!”夏王是个很威严的高个子,客气的敬酒,寒喧,并没有要发难的意思,池问柳坐在席地的饭桌前,好奇四周打量。
豪华,太豪华了,一个字:豪!
以前她在紫宸殿,在芙蕖宫,陈设算是最奢华的,也都是些古瓷,湘竹,鲛丝,紫铜,大多清丽暗彩,不识点货根本看不出来什么值钱,不像这里,酒杯都是金的,还镶一圈钻,筒直亮瞎她钛合金狗眼,池问柳想抢一个。
满殿的人,包括侍女舞女都珠光宝气,只有一个人例外,池问柳不禁多看了两眼。
宴会还算隆重,夏国来了不少人,池问柳听他们敬酒时互相介绍,有大臣,有武将,还有亲王和妃子,想是经常搞这种娱乐活动,酒菜和歌舞都很精美,他们之间推杯换盏的看起来彼此也很熟稔,只有一个穿长袍的女人安安静静坐在夏王身后,不说不动,在满殿的喧闹声中格外引人注目。
说是妃子吧,她又没戴宝石首饰,一身宽袍青不青灰不灰的,看不出贵不贵,说是下人,态度又很高傲,不喝酒,跟谁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坐着,像个摆设。
如果要评价的话,倒是比那些珠光宝气打扮的更好看些,可能比较特别吧。
但是眼神却让人不舒服,冷冰冰的。
夏王终于介绍到她:“这是我大夏国师,百里金。”
池问柳:嚯!贵气!
百里金高傲的扬起下巴:“皇长子殿下,听说你路上被人抢了,都丢了什么?”
酒宴上杯盏热闹,夏人虽然豪放也有基本礼仪,被问道时都会客气两句,敬一杯酒,这个女国师却一点礼貌都没有,直接质问起客人。
四面静了下来。
宣王气度俨然,点头致意后,却是向夏王答道:“小王路遇歹徒,被抢了行装,带给贵国的礼物也在其中。”
这应该大家都早知道了吧,他们一到马车和护卫都被扣在宫外,不信他们没翻八遍,明知故问,就是找碴。
池问柳觉得宣王从来没有这么冷过,比那个百里金骄傲多了,也比她有礼貌。
百里金:“哦?那都是些什么值钱的礼物,皇长子殿下尽可能的说说。”
池问柳大怒!宣王都被刺杀了——可能不是一拔人哈——都受伤了,你还在这阴阳怪气,怀疑我们骗人哪!
宣王查觉到她呼吸粗重,在袖子下按住了她的手,转向百里金面无表情道:“可惜,再贵重的东西也已经丢了,我只能表示歉意和遗憾。”
宣王的话很冷,让池问柳也冷静下来,并觉得宣王做的很对,对这种不礼貌的态度,多说一句都是贬低自己身份,伤得再重损失再太也不配王爷向谁解释。
百里金冷笑一声:“是吗?王爷连酒都不喝,实在看不出你的歉意和诚意在哪里呀!”
宣王手下加重了力气,池问柳并不感到疼痛,但也明白这个动作是安抚她不要出去吵架。
她是想吵,也只有生气的坐着。
哼!看宣王的面子。
比起夏王和国师,宣王好像更在乎她的情绪,见此情景欣慰一笑,才转向百里国师。
“诚意当然是看不见的,”他笑的很温和,眼底却都是嘲讽之意,像一件优雅的古琴,面对四周灰尘和淤泥,兀自清扬,不改弦音:“尤其是不打算坦诚的人。”
说的太好了!
池问柳不禁在心里大声鼓掌,粑粑见狗屎,大国师还是先问问你们自己是什么意思吧。
比她刚刚冲动想要站起来说那句喝你妈效果强多了。
百里国师果然脸色大变,瞬间气结,没有了刚才的趾高气扬。
宣王已转回身:“夏王,小王身有隐疾不能饮酒,特请见谅。”
奇怪,太奇怪了!
百里国师好看的眼睛虎视眈眈,盯向着文青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