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华!” 苗贺看着蜷缩在地上狰狞惨叫的苗少华,快步冲了上去。 就连祭司也紧急上前,开始检查苗少华的伤势。 正堂内外的上百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是真的。 苗青圃更是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吓得浑身颤抖:“这小子竟然敢当场踩断少主命根子,简直是不想活了!” “江宁,你敢断我青城苗氏香火,我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苗贺看着当场昏死过去的儿子,扭颈瞠目,发出阵阵怒吼声。 他做梦也没想到,江宁竟然如此如此狂妄,当众踩断自己儿子的命根子。 南疆世家最看重的便是人丁兴旺,香火传承。 青城苗氏一脉本来就人丁单薄,苗贺只有两个儿子。 好大儿前几年在炼制蛊虫时意外被反噬,造成了半身瘫痪,长期坐在轮椅上,已然是失去了继承家业的资格。 今日,苗贺正准备借助自己的婚宴宣布青城苗氏一脉未来的继承人,谁能想到竟然被江宁一脚断送了青城苗氏的未来血脉香火。 “这种话就别说了,反正你也只是吹牛逼而已。” “大夏想跟我没完的人多了,你还得排队。” 面对苗贺眼神之中的怒火,江宁只是云淡风轻的耸了耸肩膀说道:“你最好把嗜血虫的解药拿出来,否则我可以让你也试试洞房花烛夜当太监的感觉。” “江宁,是不是太狠了?” 秦珞音看着凄惨昏死的苗少华,压低声音说道。 “讲道理不听啊。” 江宁一脸无辜的说道。 “青城苗氏弟子听着,此人出言诬陷我青城一脉,绝我家族血脉,罪不可恕!” “杀无赦!” 就在此时,探查完伤势的祭司起身,双目一怔,大袖一挥,声音犹如洪钟在整个寨子里响起。 几十个苗家护卫冲了进来,形成里外三层人墙把江宁和秦珞音围在中央。 “江宁,你断我青城苗氏血脉,我便让你尝尝万毒噬心之痛!” 苗贺说话之间,直接从祭司手中接过一根骨笛。 下一刻,阵阵诡异婉转的笛音响彻整个苗寨。 寨子里的几个蛊虫冢破土,几百只红色的虫子犹如听到了召唤一样,列阵排队朝着正堂的方向快速冲来。 外面的宾客看到这一幕,纷纷让开了一条路。 青城苗氏一脉有两大绝技:嗜血虫和食人蚁。 尤其是饲养的食人蚁蛊虫,只有每一任的家主才能够有资格饲养。 食人蚁所到之处,只要被沾染,顷刻之间从五官钻入腹腔,不出十分钟便会被蚕食完内脏而死,是一种极为恶毒的巫蛊之术。 听着外面沙沙沙的骚动,秦珞音只是扭头看了一眼,吓得当场腿软:“江宁,你……你快看,好……好可怕!” “江宁小儿,能死在本家主的食人蚁之下,也是你的荣幸!” “等你们两人被蚕食完内府之后,我便将你们炼成饲养嗜血虫的容器,我会让你们永远为今日的事情付出代价!” 苗贺看着已经爬进正堂的食人蚁,嘴角扬起了一抹变态的笑容:“在南疆,你们还是第一个敢和我们青城苗氏一脉作对的人!” “完了,这两人彻底完了!” “食人蚁我们之前都是听说,想不到今天真的看到了。” “太可怕了!” “活该,谁让他踢断了苗少爷的命根子,这和直接灭了青城苗氏一脉有什么区别!” 周围的宾客似乎见过了蛊虫,只是向后闪躲,议论纷纷,都在观望看热闹。 “江宁,我们怎么办?” “我好害怕!” 一向高冷的秦珞音,此刻紧紧地抱着江宁的胳膊,吓得浑身发软,大汗淋漓。 “苗家主,我听说你们南疆的巫蛊世家最看重的有两件事:家族血脉传承,还有蛊虫的饲养?” 而此时的江宁,丝毫没有搭理袭来的食人蚁,竟然抬头看着狰狞的苗贺笑道。 “是!” “你马上就成为食人蚁的食物了,这是你自找的,也是你的荣幸!” 苗贺冷着脸低喝道。 “哎……” “苗老头当初离开的时候发过誓的,要对南疆蛊虫之术进行改革,不搞这种害人害己的蛊虫,看来进展不行啊。” “既然如此,那就不用给脸了。” 江宁听完,长长地叹了口气。 “江宁小儿,你死到临头还敢大言不惭!” 祭司听到江宁的叹息声,当即怒喝道:“我倒想看看你现在有什么本事,能够从食人蚁面前死里逃生!” “江宁,我……我能和你死在一起,我不后悔!” “但来南疆是因为我,是我拖累了你!” 看着越来越近的食人蚁军团,秦珞音竟然踮起脚尖在江宁的脸上亲吻了一下:“下辈子,若是有缘分,我不会去退婚的!” “说什么下辈子,老子还没活够呢。” 江宁看着面如死灰的秦珞音,旋即看向了苗贺:“断你苗家血脉还不自知,那我就替你们苗家族长收了你们这一脉吧。” “狂妄!” 苗贺冷喝道,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听我给你吹个口哨压压惊。” 就在此时,江宁搂着秦珞音的细腰,眨了眨眼睛,神色自带俏皮。 下一刻。 还没等秦珞音反应过来,江宁的两根指头放在了嘴边,接着一段晦涩难懂的口哨声便在整个大厅之中响起。 门口张望的苗青圃,听到江宁的口哨,当即面色大变连忙高喝:“家主,这小子会我们苗氏一脉的控蛊音术!” “什么!” 苗青圃此话一出,全场炸了锅。 苗贺和祭司更是面露惊恐之色:“这……这竟然是族长一脉才会的控蛊音术,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 “你们快看!” “食人蚁死了!” 就在此时,人群之中发出了一声尖叫声。 闭着眼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