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点,一抹斜阳挂在重峦叠嶂的白云峰山头,丛林之中尽显金黄犹如麦田。 位于白云山中间的白马山庄上空,晚霞万丈,像是泼在天上的血色一般沉寂。 今日的白马山庄格外的安静,但山庄大门张灯结彩,贴着一个大大的寿字。 门口两侧更是豪车无数,清一色都是隐门葛氏的世家弟子前来为族长葛青山庆祝七十岁寿辰。 就在门口几个护卫有些打哈欠时,一个单薄的身影在斜阳的映射下熠熠生辉,右手举过头顶,掌心之上是一副重达数百斤的棺材。 “什么人!” 几个护卫见少年托举着棺材而来,当即一声高喝冲了上去,怒喝道:“这里是私人庄园,赶紧滚!” “这里是隐门葛氏?” 此人正是江宁。 他轻松地单手托举着棺材,目光冷漠地看着围上来的四个护卫,沉沉道。 “你是何人,怎么会知道我们葛氏!” 带头的护卫面色微微巨变,看着江宁如此的力量就知道不是普通人:“今日是我们族长的寿辰,你抬一副棺材来是什么用意!在整个中州,还没有人敢在我们葛氏如此放肆!” 砰! 护卫话音刚落,江宁随手一挥,棺材重重地砸在了地上看,广场上十几块青砖碎裂:“是你们葛氏就好,我怕我今日杀错人。” “大胆!” “敢将棺材放在我们白马庄园门口,你这是想死!” “杀了他!” 护卫面目狰狞,一个眼神,几人便迅速的合围,朝着江宁袭去。 隐门,代表着一个州最强的实力。 葛氏隐门的护卫清一色的都是先天初期,这修为若是放在外面,清一色都是各大世家的顶级供奉,甚至可以直接创立一个二流世家。 “今日葛氏上下都得死,你们先走一步!” 看着袭来的护卫,江宁眼睛里迸射出一道杀意。 砰! 下一刻,空气炸裂,江宁化作数道残影。 “噗噗!” 仅仅一个照面,六个先天初期国术武者便被尽数震飞,五死一伤。 “你……你究竟是何人,就算是中州战神也不敢在我葛家大开杀戒!” 看着身边的五具尸体,仅剩的一个护卫嘴角溢出,踉跄起身不停地后退,眼神之中满是惊恐。 “临江,江宁!” 江宁说着,抬手一挥,早已经准备好的拜帖便扔给了护卫:“留你一命,进去告诉你们族长,就说我来杀他,让他出来受死,棺材已经准备好了。” “你……” “有种你就等着!” 护卫战战兢兢,看着手中的拜帖上竟然写着“灭门拜帖”四个大字,转身踉跄地进了庄园。 而就在此时。 大若皇宫的白马庄园内院,上百位葛氏核心弟子正坐在内院广场的饭桌上,端着酒杯一起恭贺葛青山七十岁大寿。 在内院正堂只有两桌。 一桌以葛青山为首,是隐门葛氏的直系。 另一桌便是以葛大为首的惊云十三骥。 “义父,今日我们兄弟几个敬您一杯酒,恭贺您七十岁寿辰,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祝我们葛氏长兴不衰。” 葛大端着酒杯,带着其他十个兄弟起身高喝。 坐在族长之位的葛青山,一身红色的唐装,看起来红颜鹤发,眼上难以掩盖的欣喜:“好好好,老夫古稀之年还没有任何的子嗣,你们几个是老夫从小养到大的,老夫一直把你们当做我的孩子,今日有你们给我贺寿,就算是死了,也值了。” “族长,大喜的日子不能说不吉利的话。” “我们葛氏隐门还要靠您的带领。” 同桌的几位都是葛家的嫡系,在中州地位崇高,身价更是不菲,甚至加起来要比万金豪还要富有。 “义父你放心,以后刀山火海,只要您一句话,我们兄弟几个在所不辞!” 葛大几人说着便一口饮下。 “族长,不好了,出事了!” 就在葛大几人敢落座,外面的弟子准备一一进来敬酒时,一声急促的呼喊声打破了这份喜悦。 扑通! 下一刻,浑身是血的护卫直接冲进了内院正堂,一个踉跄便扑倒在了葛大的脚下。 “出什么事了?” 看着不断吐血,面色惨白的护卫,葛大一把将其拉起。 剩余的兄弟几个也纷纷起身。 葛青山手中的酒杯还没放下,脸色顿时凝固:“哼!是什么人,敢在我白马山庄闹事,难道他不知道这里是我隐门葛氏的地方!” “葛大少,是……是一个叫江宁的……” 护卫用最后一口气说出了江宁的名字,便当场领了盒饭。 刹那间,全场鸦雀无声。 寿宴上见血,这是凶兆,谁也不敢说一个字。 “砰!” 果然,葛青山听到江宁的名字重重地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江宁小儿,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杀我葛氏的人,真当我葛氏隐门和临江那些蝼蚁般的世家一样,任由他欺负不成!” “义父,今日是你的寿辰,你不必动怒。” “区区一个临江蝼蚁,我们兄弟几个就够了。” “十五分钟内,我拿江宁小儿的狗命给义父献礼!” 葛大听到是江宁,便清楚一定是昨天他们袭击江家废墟,还杀了江宁的老奴,惹得江宁上门。 “杀了他!” 葛青山一声低喝,声音犹如惊雷,弥漫着强大的杀机。 隐门族长,修为至少在半步战神之境。 而葛青山前段时间刚刚突破到战神之境,这股恐怖的威压整个中州都没有几个人能够接得住。 “义父放心,我等定不负您的期望!” 葛大几兄弟齐声高喝,转身便冲出了正堂,朝着白马山庄的正门而去。 很快。 靠在棺材上的江宁便感受到了一道道磅礴的杀气弥漫而来。 一抬眼,葛大众人便出现在了眼前。 “江宁小儿,今日是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