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着步回到拉文克劳塔楼,鹰环问我: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
“三观被砸的稀碎。”我说,“一直坚持着,以为很好的工作和学习的方式,其实根本不值得一提。”
鹰似乎砸吧了一下嘴,然后就把我放了进去。
我没在休息室里找到另外三个小伙伴,他们可能抱团去了图书馆。休息室中央的下沉式阶梯教室里今天有活动,好像是魔咒和变形术的高级班在安排学习计划,学长和学姐们正在讨论两周一次的组会分别由谁来主讲。
开学第一天早上见到的学长就正站在阶梯教室的入口填写这个阶梯教室的预约时间表。
预约表分单周与双周,白天的部分,上午下午各两个档期,与学生们的课表时间一致。晚上则开放两个预约时段,七点到八点半一档,八点半到十点是第二档。周六也可以约,但是周日好像统一休息。我粗略瞄了一眼,一整个学年周二的夜晚都被这个学长给约满了。单周写的都是魔咒讨论会,双周写的是变形术分享会——每一场都是占满两个档期的那种超长会议。联想到今天斯内普教授与我说的话,我克制了一下与陌生人闲聊的恐惧感,主动开口搭话,“学长,这个交流讨论会,低年级可以旁听吗?”
“欢迎。”但是说实在的,他的声音听不出太多欢迎的意思。
就在我嗯嗯啊啊努力给自己找点词儿来社交的时候,这个学长突然转过头,“你就是那个与简一个宿舍,开学第一天晚上就被送去医疗翼的小朋友?我凌晨看到的那个人好像也是你对吧。”
我的脚尴尬的就快在鞋子里抠出一个城堡了。“我会尽力不麻烦你们的,我就是有点想试试看听听你们的活动。”
“我没有不欢迎的意思,”学长突然轻轻笑了一下,“简今年也要考Owls,你和她一起过来就行。”
“谢谢。”我松了口气,“我是普林斯,请问学长怎么称呼?”
“理查德,理查德-佳木。”
就在我想与理查德学长告别的时候,学长复制了两份讨论会的安排表给我,“记得拿一份给简。”
我琢磨了一下这句话背后的意思,了然的与学长道了别。
休息室里坐了半满,好在几乎所有人都在专心于自己的事情。我们的对话没有人注意。我悄悄松了口气,摸回了宿舍。简在洗漱间里洗澡,我能听到哗啦啦的水声,还有她一边淋浴一边哼歌的声音。
我把手上讨论会的安排表放了一份在简的桌子上,然后转身拿出变形学的课本。我不想去公共休息室看书了,就呆在宿舍里挺合适的——我抽出魔杖,试着把一支从餐桌上顺回来的吸管变成一根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