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德眨巴了一下眼睛,鞠了个躬,没有多说话,转身离开了。
我与母亲在几家书店消磨了一下午,又去给猫头鹰补充了新的主食罐头及新品“猫猫条”,
我直到精疲力尽的回到家里的起居室,才想起来在这个假期里好像漏掉了点儿什么——漏掉一个让我尖叫着扑过去的紧紧的拥抱和一场举高高转圈圈的游戏。
我整整两个多月没见到卡莱尔。
实际上,不止是没见过。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自从比尔被咬事件之后,我再也没有收到卡莱尔的信。在野外考察的那几天,母亲和斯内普教授说起过他在忙碌,但也曾补充说八月底开学见可能有机会见面。
“卡莱尔呢?他今天回来吃饭吗?”我在妈妈来起居室拿文件的时候,开口问了妈妈一句。
“他最近几个月都不在城里,有任务出去了。”妈妈一脸平静的捡起了沙发扶手上的空信筒,“他没给你写信?”
“没。我上回收到他的信,还是你和shone来霍格沃茨之前的几天。”我悄悄端详着妈妈的神色,“就是比尔韦斯莱被咬的前一个周末。”
“那有可能是实在太忙了。我六月底还收到过他寄来的样本,他在挺远的地方出野外。猫头鹰能力毕竟有限。”
我有些遗憾开学前没法来一场“全家人都在”的小聚,但也很理解哥哥的工作状态。我有那么几个瞬间怀疑他已经不与父亲在同一个部门了,但是没有什么靠谱的依据。
晚上大约六点,西弗勒斯从霍格沃茨赶了回来,父亲则掐着七点的钟声到了家——他们都带回了与狼毒药剂研发有关的进展信息。这一整顿晚餐吃得如同在开组会。我们从远东及南美的药材产地开启话题,一路聊到药剂审批进度以及卢修斯家的“white wolf”计划。又从金铃子的长势谈起,一路说到最新计算式以及方案改良的更多可能。在吃餐后甜点酒酿米布丁的时候,查尔斯导师已经拿出了一张根据最近进展情况进行排期的工作时间表。
“至于你,最近就呆在霍格沃茨疗养,不要去上课,我已经给你的教授和院长们都写过信了。这一两个月就跟着斯内普教授。还是原来的宿舍和工作室。直到庞弗雷夫人允许你拿魔杖为止。”妈妈把工作表多复制了一份递给我。
“需要我做些什么?”我打开时间表,寻找自己可以帮忙的地方。
“我把你寒露节气过后的时间都预定掉了,差不多是十月第一周之后。”妈妈点了点时间表上金铃子收获的时间,对我说,“你可以在此之前把其他的工作都完成。”
“比如写书。”我撇了撇嘴。“摩柯摩多先生要高兴坏了,我是说,我的编辑。”
西弗勒斯端起红酒杯轻轻摇了摇,“如果十月上旬交稿,那专家评审会多半会在十一月举行。正常情况下,今年圣诞节,你就不用准备其他礼物了。”
“也不用给我准备其他礼物了。”爸爸笑了,
“我的也不用了。”妈妈接了一句,指挥红酒瓶给在座的成年人添了一盎司,跟着轻轻抿了一口。
“哼,那其他人的还是要准备的。圣诞节送专著,他们会以为我是弗立维教授。”我抖了抖手上的这张纸,羊皮纸哗啦响了一声。
教授罕见的露出了一个接近和煦的微笑。
“嘿!你们!不要这个表情看着我!”我有些气鼓鼓的放下了手里的羊皮纸。
“好好好。”爸爸口不对心,笑着指挥一份咖啡豆跳进古董磨豆机,缓缓转起了手柄。埃塞俄比亚咖啡的坚果风味很快在整个餐厅里弥漫开来。
我晃着脚,在餐椅上摆正了姿势,一本正经的吃掉了最后几口布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