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初醒一般看着眼前的二人,原来自己是中了媚惑之术。
好歹毒。
风衿子拍了拍自己的面颊,浑浊的大脑清醒了不少。
“美人面,蛇蝎心。”风衿子评价。
“小白脸,人还坏。”奇鹤评价。
九尾:“……”
九尾:“等等,你们是不是对我太不客气了点,别忘了,你们要是想出去,还指望我呢。”
奇鹤看着九尾,“噗呲”笑出声来,道:“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你难道不知道,我完全可以把你这层结界打破,然后大摇大摆地出去吗?如果不是念及我父亲的情面,你,九尾,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和我谈条件?”
九尾闻言倒是一愣,看起来比之前兴奋了不少,九尾撩开散落的长发到耳后,饶有兴趣地说:“比起穷奇,你更像是凶兽,怪不得少昊更喜欢你一点,甚至不惜让穷奇替你背骂名。有趣,真是有趣啊。”
九尾哈哈大笑起来,甚至鼓了鼓掌。
奇鹤神色冷下来,手中化出长枪,九尾停下了笑,摇摇头,又用手抹去因大笑而流出来的泪水,道:“算了,何必拼个你死我活呢,想要走的,就算是硬留也是留不下的,你们离开吧。”
话音刚落,出口处重新涌起水流,奇鹤瞪了九尾一眼,拽着风衿子的手打算离开。路过九尾时,风衿子停下脚步,从手中化出一团绿色的灵球,风衿子将灵球递给九尾,道:“服了这灵球,你断掉的尾巴自然会长出来,最近一段时间别吃太辣的。”
九尾怔愣片刻,表情有些呆滞地接过风衿子递来的灵球,目送着二人从出口处离开。
从出口处出来后,奇鹤一掌将井口封住,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最后,风衿子被迫和奇鹤一起回到了北方,依然是那家夜总会,依然是那间屋子,不同的是,这一次,风衿子被绑在了床上。
奇鹤把风衿子绑到床上以后就离开了,现在天庭在抓捕混沌,想必这几个凶兽都是焦头烂额的。
从凶兽诞生起,天庭就想除掉他们了,无论是什么罪名,只要这个罪名够逮捕凶兽就够了。
风衿子忽然替凶兽们觉得可悲,出身是自己不能决定的,如果可以的话,不如平凡点,有点小聪明,但还不至于聪明到把别人耍的团团转,有点小天赋,但还没有天才到不需付出任何努力就能成功的程度。
凡事都讲究一个度,而他们的出生,打破了度,更是打破了平衡。
从奇鹤带着白鹤回来开始,梼杌衣兜里的珠子就一直闪着异样的光,趁着奇鹤不在,梼杌将珠子贴到白鹤房间门口,光又亮了几分。
梼杌饶有兴趣地看着闪闪发光的珠子,如果条件允许的话,他甚至想着将珠子贴到白鹤的皮肤上,这样才是万无一失的,可是奇鹤太谨慎了,竟然在房间周围设了这么多结界。
梼杌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没关系,他已经得到答案了,而新的计划也在他的脑海里形成。
奇鹤对白鹤的爱慕之情太明显了,想要成就大业,只知道溺在儿女情长之中可不是个好兆头。
梼杌信步离开夜总会,表情很轻松,步伐却很凝重。他现在急需要一个帮手,一个和他站在一边的帮手。
奇鹤接到穷奇的来信时,他刚刚踏进夜总会,现在他要来赴约了。
奇鹤按照信上的地址来到了一家茶馆,这茶馆看起来很是朴素,却别有韵味。
奇鹤粗鲁地拉开帘子,看着坐在茶室的穷奇,冷冷笑了笑,然后坐在了穷奇的对面。
奇鹤注意到在穷奇手边有一把匕首。
“说来也奇怪,这么多年你和我见面的次数,还没有我同父亲见面的次数多。”穷奇开口道。
“哦,那你和我见面的次数确实很少。”奇鹤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
穷奇犹豫片刻,沉声问道:“井是你封的吧。”
“是。”
“白鹤她还好吗?”
“好得很,用不到你操心。”
“好,我还有最后一件事要确认。”穷奇拿起手边的匕首,迅速将食指割破,奇鹤拿着茶杯的那只手的食指果然和穷奇一样,迅速流出血来。
奇鹤冷冷地看着穷奇的动作。
穷奇微微一笑,道:“从小到大,我身上总是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伤口,现在我大抵知道是为什么了。”
奇鹤嗤笑一声,道:“那你知道的未免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