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郝芳等江涛走后,连饭桌都没收拾,换好衣服早早出了门。 她下楼径直来到了麻将馆门口,一眼就看都昨天打牌的小伙,在门口等着她。 “大娘,你来了,我的车就在路边,咱们走吧!” 小伙对着郝芳说道。 郝芳点了点头,不紧不慢的上了车。 她一把年纪,又是个老太太,根本没什么怕的。 而且,附近都是几十年的街坊,出了事她喊一声,也不怕没人救他。 上了车后。 驾驶位上,坐着昨天另一个输钱的小伙。 “大娘,您来了啊。” “今天,我可得把这两天输给您的全都赢回来,咱们玩点大的,五十一把,您带够钱了吗?” 郝芳拍了拍身前的挎包,笑了笑。 “别看老太太我一把年纪,但这点小钱还是有的!” “往常在麻将馆玩十块钱一把的,你们两天都输了我八千块钱,今天玩五十一把,不得给你们输的倾家荡产!” 郝芳坐在后座上,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说道。 为首的小伙,笑了一声,伸手从副驾驶的脚下,拎出一个袋子。 “大妈,我们今天可带了十万块钱,你要有本事,您就全赢走!” “看看这钱,刚从银行里取出来,都是新钞……” 小伙说完,特意把袋子打开,亮出里面红灿灿的钞票。 郝芳见状眼睛都直了! 十万块钱,她工作半辈子也没攒下十万块钱来! 这要是全赢下来,以后家里还不得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顿时间,原本她心底的纠结,荡漾无存,只剩下对赢钱的渴望。 再说,他口袋里还有这两天赢得八千块钱,再加上她带的钱,足有一万多块,还能全输了不成? 大不了输几把,她收手不就行了! 开车的年轻人,开了两个红灯,转弯停在了一家麻将馆门前。 “大妈,到地方了。” “下车吧……” 开车的年轻人话罢,眼中闪过一抹精芒。 郝芳看了眼外面,笑了笑。 “原来是这儿啊,你早说我自己走过来好了。” “我有几个以前的同事,全都住在这个小区!” 郝芳推门下了车,走进了麻将馆。 麻将馆内。 已经坐满了人,男男女女坐在一起,耳边全是洗牌码牌的声音。 不少人嘴里叼着根烟,弄的整个屋里满是烟味。 郝芳扫视一圈后,微微皱起眉头。 她认识这个小区里的不少人,怎么今天麻将馆里,一个熟脸都没有? “大娘,别站门口了。” “咱们进去吧。” “角落那张桌子,是我两个朋友,今天我们三个陪你玩。” “咱坐下吧!” 为首的小伙,拍了拍郝芳的肩膀,率先坐在麻将桌上。 郝芳手捂着挎包,神情有些紧张。 虽然这离筒子楼小区很近,但这麻将馆里,每一个认识的人,心里免不得有些不安。 她看着角落里那张麻将桌上,除了小伙以外的另外两个人。 一个是个戴眼镜的男人,双颊凹陷,体型消瘦,一头披肩发,右手手指上的金戒指格外扎眼。 而另一个是个女人,体态偏胖,脖子上挂着一条硕大的金项链,一双三角眼,笑眯眯的看着她。 “大娘,我给您介绍一下。” “这位是三哥和我三嫂。” “昨天打牌的那两人输怕了,不敢来,所以我就找了两个人凑局。” 小伙看着郝芳,介绍道。 三哥敲着二郎腿,嘴里叼着烟,上下打量郝芳一圈。 “大娘,看不出来了,一把年纪了,牌技这么好。” “听我弟弟说,你两天赢了他八千块!” “那,咱们今天就玩五十块钱的麻将,钱也不多,咱开始码牌吧?” 三哥站起身,笑呵呵说道。 郝芳看了眼三哥,视线落在三哥带着的耳机上,皱了皱眉头。 小伙见状,笑了一声。 “大娘,您别见怪,我三哥耳朵有点毛病。” “这带的是助听器!” 郝芳哦了一声,助听器她也知道,长得跟耳机一样。 她也没太在意,坐了下来,开始码牌。 一摸到麻将,她心里就有底了,之前的戒心,顿时消散了大半。 果不其然,第一把下来,她又胡了! 五十块的麻将,一把下来,她足足赢了小一千块。 “小伙子,你这两个朋友的牌技,可没看上去那么厉害!” “这才半个小时不到,就输了我小一千块钱……” 郝芳笑盈盈的把钱收了起来。 三哥和年轻人闻言,相互递了个眼神。 “大娘,你这手气还真旺,之前听我弟弟说,我还不信。” “今儿一看,您还真有点东西!” “咱们再来!” 三哥恭维了一声,手上洗牌码牌的动作却没停。 第二局结束,郝芳差一张牌,被人截胡,输了三百块! 第三局,郝芳又输了,这次足足输了一千多块钱。 郝芳掏完钱之后,明显有些肉疼。 小伙见状笑了笑。 “大娘,这才一圈都没到,您这几千可赢了我八千块!” 三嫂见状开口附和起来。 “就是,而且我看大娘这气质,可不像是普通人家。” “一进屋,那股派头,让人看一眼都有种发自心里的敬佩,这可不是寻常人家能有的气场!” 郝芳一听这话,有些飘飘然。 她挺了挺腰板,轻咳了一声。 “还行吧,我家那老头子,没什么太大本事,也就是在高速公路建设公司,当个副总,背地里的一把手。” “而我女儿,也就那样,新视界设计公司,你们听过吧,我女儿在里面当副总!” “这才多点钱,老太太我有的是钱。” “来,继续!” 郝芳说完,伸手打出一张东风。 对面的三哥等人,见状嘴角露出抹讥笑,也没再说话。 可随后两轮不到,三哥就自摸胡了十三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