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如果要是我．．．”
霜唯打断他的那该死的如果。“闭嘴。”
“一想到差点被中招，就浑身不舒服，我去洗澡。”艾雨瑟缩着身体，跑去厕所。
霜唯深沉地看着厕所紧闭的门，听着从里面传出哗哗的水流声。
艾雨冲了好久，香皂瘦了两圈终于把自己洗干净，他擦着头发出来却不见她的人影。
霜唯返回公司，从保安处拿了李总办公室的钥匙。
这是一间不算特别大的办公室，可能是隔开休息室的原因。除了桌椅沙发茶几，角落里还有盆绿植，就再没其它摆设。
赵秘说，李总将那些威胁的照片存在U盘藏起来。他曾偷偷找遍办公室的所有地方都没找到。
霜唯想一般会藏在保险箱内，被赵秘否定没有保险箱。
难不成有暗格？
桌子底摸了，没有。
沙发下也仔细看了遍，没有。
霜唯绕过办公桌坐到老板椅上，敲击着椅子把手是否中空，还是没有。
她用李总的思维视角来猜测，会把U盘放在哪儿才最安全，最意想不到呢？
墙上那幅画并未引起她过多的关注，只是没别的地方可找，碰碰运气。
画里一只眼睛像个黑洞，涌出一滴黑色的泪，让人很不舒服的意境。
她摸着画框没发现有异常，就在放手之际，衣服口袋里的手机响起，左手下意识用力，画框下角弹出一个凹槽，里面赫然现出U盘。
这时从霜唯背后传来声响，她回头看去是有防范的，双臂呈手刀，由内向外来防对方的攻击。
另她没想到的是一道水雾喷来，霜唯快速挡住眼睛，却不可避免地吸入了体内。
“这不是辣椒水，是迷药。”站在眼前的李总如平常般的知性，和颜悦色地说明。
霜唯倒退了两步，后背撞到画上，那幅画应声落地摔出针孔摄像头。
“看来我的秘密被你发现了。”
李总并没有应有的慌张，而是像个猎人抛出一个诱饵，专门等着猎物上勾，带着玩弄的腔调。
霜唯一阵眩晕，强睁着眼皮，不明白地问。“你学历高，职位高，名利双收，是拥有这么多的成功人士，为什么还要做这种事？”
李总撕下知性的面皮，歇斯底里地狂吼出，埋在心中积压多年的的不忿。
“我得到的多吗？在国外我拼命读书拿学位，就是为了回国能成就一番事业。”
“我努力认真地工作，到头来不如有人脉的草包升职快。被排挤到分公司，更不如一个在总部有靠山的空降兵，稳坐副总的位子。”
“孙霜唯你很有才华，却要屈居马成那个废物之下，你甘心吗？公平吗？”
李总带着挑拨激起她的怒火，要把她一同带入深渊。
霜唯的心脏跳动的很快，是药效发作的副作用吗？她捂着胸口艰难地说。
“这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
手握真理的李总终找到共鸣，瞪着腥红的眸子。“对，职场生存法则就是恃强凌弱。”
霜唯最想知道的是，“你说要创造一个公平公正的办公环境．．．重整职场．．．那些都是假的？”
李总像听到个笑话，“哈哈！场面话都是用来骗职场新人的，你这个白痴居然当真了。”
“每当我听到他们向我求饶，跪在我面前，不惜像狗一样听我使唤，任我折磨时．．．”
“我身体里就源源不断地涌出成就感，无比享受本应事业带来的荣耀。我，高高在上，撑控着一切。”
“每每看新人渴望成功，眼中充满希望的光由我一点点地熄灭，你知道那种感觉有多美妙吗？哈哈哈哈！”
丧心病狂的大笑使得李总的脸变形，露出狰狞的本性，龌龊的内心一览无余。
霜唯用尽全力出拳要打掉那肮脏的嘴脸，可喜的是命中，可惜的是力道不足，可贺的是在她手中U盘的助力下，成功划伤了李总的脸。
李总顾不得疼来抢，两人撕扯争抢间摔倒在地。
霜唯气自己太过大意。
如果是在平时，别说一个，三个也能轻松制服，而此时的她身体越发无力不听使唤，处于下峰。
逐渐丧失意识的霜唯，死命地撑着紧攥拳头来保护证据，李总使出浑身力气也没能夺过U盘。
气急败坏间她拿起茶几上的水晶烟灰缸，朝霜唯的头上砸去。
可能霜唯还残存着意识的本能，头偏过躲过一击。
然而第二下就没那么幸运，只觉得一股暖流从她额头淌下，双眼漆黑一团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李总掰开霜唯手指，拿出里面的U盘，爬起来逃了。
霜唯回到公寓，眼前雾蒙蒙的，看到窗台上的小默哼唱着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