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漓联系了章宇的烟酒店,还是刀疤脸嗡着鼻音说他前两天就走了。
可啥联系方式也没留下。
果然,潇洒。
苏小漓无语。
等不来章宇,她只好先去看了看郭红霞那边。
市场的摊子倒也一切顺利,只是公关供销社这事儿颇有些难度,不过看郭红霞的神情,似乎还想再冲一冲。
行,看来这头也得等一等,没准红霞姐真能啃下这块硬骨头。
干等——不是她的风格,要做的事还有很多呢。
比方说:工商注册。
好吧,工商注册也得等顾非寒那边资料全了再说。
再比方说:复习。
这事儿得干,马上干。
本分学生苏小漓将自己的全身心都闷在屋里,就再没离开过书本。
好成绩、好生意都要保。
那种保大还是保小的问题,在苏医生这里不存在的。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必须是既要又要还要啊。
以苏医生上辈子的经验嘛,老师们对滚刀肉学霸们的各种“为非作歹”都会相对宽容。
当然了,前提是成绩一直勇攀高峰。
苏小漓豪横地想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考个好成绩,然后跟学校提出在家复习一段时间,等几门子生意都上了正轨再说!
她打算开学后第一场考试后就实践一把。
成不成的再说,反正美女不怕开水烫。
生磨呗。
吃完晚饭消完食的苏小漓再次拿起课本,决定再刷几道题。
明天开学,临阵磨枪,不亮也光嘛。
院门再次被“哐当”一声推开,隔着窗户,苏小漓抬了抬眼皮子。
哦。
常凤娥。
带着她的大宝贝儿子苏自强。
这回常凤娥没再像上次一样咋呼着要钱,而是直奔苏奶奶那屋。
还没说话,不要钱的眼泪先掉了下来。
“妈——张洪兵被警察抓走了!哎呦——我可怜的大侄女啊,你的命可真苦啊——还没嫁过去男人先进监狱了啊——”
苏小漓一口水喝到嘴边又呛了出来。
搁这儿哭丧来了?
啥男人?
你男人才进监狱了呢!
这一趴不都已经翻篇了吗?
怎么才来闹腾?
十三岁的苏自强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他向来没掺和过他妈的事儿,今天猛地被亲妈拽来当“人质”,颇有些不自在。
苏奶奶把大孙子拽到自己怀里,“老二媳妇儿,当着你儿子的面,你有点儿当妈的样子行不行?”
常凤娥抹了抹眼角硬挤出来的泪水。
“妈,我这不是心疼小漓嘛。你说这可咋整啊?”
“咋整?你说说,该咋整。”苏奶奶没好生气地睨了她一眼。
常凤娥一骨碌凑到苏奶奶跟前。
“妈,要我说,咱不能再和他家结亲了,那张洪兵不干不净的,说是又和孙家儿媳妇搞到一起了!”
常凤娥的消息滞后的不是一点半点的。
苏奶奶黑着脸,“当着孩子的面你瞎叨叨什么呢!自强还在这里呢,你嘴巴里放干净点儿!”
说着,她转向苏自强,“强子,好孩子,别听你妈胡说,那都是大人瞎胡吣的,啊。”
常凤娥脸上有些挂不住,咋和她想的不一样呢。
一家人除了她,全都气定神闲的,一点也不震惊。
她咬了咬牙,“妈,咱不能和那样的人家结亲,这样吧,你给我800块钱,我先去把彩礼退给他们。”
苏兰英带着钱跑了,羊毛出在羊身上,只能找抠门婆婆要了。
今天她特意拉着儿子来,就是想苏奶奶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也得把钱给她吐出来。
等钱到了手里,再想让她拿出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听见常凤娥没完没了地叨叨这些个破事,本来复习功课就有点心火旺的苏小漓腾得一下站了起来。
特么的。
给你脸了是吧。
是可忍孰不可忍,这个婶儿,她也忍不了了!
苏小漓走进奶奶的屋里,连个眼神都不肯给常凤娥。
咸吃萝卜淡操心,还有完没完啊?
苏小漓扬眉,冷冷说道:“二婶,你急个什么劲儿啊,钱早就还他们了。”
“还了?!还给谁了?什么时候还的?”常凤娥夺命三连问。
“当然是交给警察叔叔,让警察叔叔帮忙还的呀。”苏小漓轻描淡写。
警察?
常凤娥脸色惊变,这丫头啥时候跟警察来往这么密切了?
还有这钱,咋又没过自己的手,就溜走了呢!
常凤娥简直迷了。
这牌打的,把把都赶不上截胡的!
“二婶,你就别掺和了,警察同志自然会秉公处理,该办的人,一个也跑不了!”
常凤娥哑然,惊得合不拢嘴。
她眼珠子溜溜转了一圈,今天来这里的正事还没说呢。
“小漓,我听说你那花生卖的不错,你这孩子怎么想的,怎么让个外人看摊子,她要是把钱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