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的等我回来再弄。” 伏安挥打野草的手一顿,不可置信地转头瞪她:“你还要回来?!” 虞滢微微挑眉:“你不希望我回来?” 伏安那张瘦巴巴的脸顿时皱了起来,没有半分犹豫:“不希望!” 虞滢却是好脾气,不急不缓的反问他:“你希望我不回来,难道你来给你奶奶和你小叔治眼治腿?还是说你有银子买陶罐做饭?” 伏安被反问得一时语塞,但随即又道:“你真能给我奶奶和小叔治腿?” 虞滢看着他,反问:“我若治好了呢?” 伏安想了想,回她:“你要是能治得好,你叫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叫我干什么就干什么!” “那就一言为定,别反悔。” 伏安抬头挺胸:“一言九鼎!” 听到伏安脱口而出的成语,虞滢有些意外,但随即一想,罗氏原本就是大家闺秀出身,自是会识文断字的,教儿教孙也不在话下。 虞滢淡淡地笑了笑。 他们到村口,也没有别人等,就虞滢和伏安两人。 不一会远远便看到有一老翁戴着斗笠从远处慢悠悠地驱赶着老黄牛而来。 罗氏与虞滢提了一嘴,这陈大爷儿子在小食肆做管账的,靠着这关系,陈大爷每三日都会送些瓜蔬到城里,沿路顺捎一些村民挣些钱花使。 那牛车上只有一个年轻的妇人带着个两岁的孩童,衣衫整洁,没什么补丁,在这些村子里应算是较为殷实的人家了。 虞滢给了陈大爷一文钱后便上了牛车。 路上,虞滢询问了一下,从陵水村到玉县要一个时辰,到玉县大概是巳时正,下午申时他会在城门口处等候,过时不候。 她算了一下,大概要在城中留两个半时辰左右。 途中又上了一个中年男人,途中都相互戒备着,谁也没有搭话,就这么一路颠簸到了玉县。 入了城,城中的情况与虞滢想的差不多。 没有繁花似锦,只有破旧的街道。 路上有许多人蹲在两边,面前摆了个背篓,背篓中有活物有野味,也有野果或是野菜,能不能换钱都拿来买了。 街道上边人头攒动,但几乎每个人身上的衣服多多少少都有些补丁。 虞滢等其他人走了,才问陈大爷买陶罐和打水的地方。 陈大爷指了买陶罐的方向,然后问她:“你要打水做什么?” 虞滢如实道:“我做了些小吃,要用到水来兑,所以买了陶罐后想去摆摊。” 陈大爷想了想,若是要做吃食的,往后指不定还要多坐几回车,所以喊她上车:“我顺路把你带过去,一会你到我儿子做活的小食肆打水就好。” 虞滢连忙道谢。 到了陈大爷儿子做活的小食肆前,没多远就有人摆了各种陶罐,陈大爷与她说。 说会和他儿子提一声,她一会过来打水直接说就好。 虞滢再次道了谢后,便忙去询问陶罐的价格。 问了一下,有耳的宽口陶罐七文钱一个,没耳的是五文钱,但虞滢身上就一块小银叶子和六文钱,自然是选了个没耳的,最多回去后垒个石头灶用。 她买陶罐回来的时候,陈大爷还在和儿子唠嗑田里庄稼的收成,见她回来了,有些讶异:“挑得这么快?” 毕竟自家妇人买东西不仅要挑三拣四,还要拉扯许久砍价,所以陈大爷有些诧异。 虞滢笑了笑:“买个陶罐不至于挑太久。” “倒是个爽利的。”陈大爷多了一分好感,然后与儿子道:“她做了些吃食,想要些水用,你就让她去打些水吧。” 陈大爷的儿子,陈掌柜瞧了她一眼,目光只是在那脸上浅墨色的斑一扫而过。 虽然面上长了斑,但五官生得好,又比这岭南的人白皙干净,倒是不觉得丑,只觉得是个平常人。 因为穿着与装扮朴素干净,比平常脏兮兮的乡下妇人要顺眼了许多,陈掌柜也没有拒绝,也就喊了个伙计带她去后院打水。 虞滢又是两声道谢,然后去打水。 打水洗陶罐时,虞滢观察了一下这小食肆。 店面没有多大,一张柜台,四副桌椅。 因现在还没有到晌午,所以店里还没有客人。 大概也是因为没有客人,那掌柜才愿意搭理她。 虞滢心头有个想法,琢磨了一下后,挖了些凉粉在两个竹筒中,放入薄荷水兑水。把东西先放下,然后与伙计说了声后,就拿着两个竹筒出了前边的铺面。 走到了陈家父子俩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