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何婶搓着草绳的时候,虞滢才问起这事。 “何婶,你可知那采石场一年的役期得交多少银子才能免了?” 何婶道:“我家二郎都在采石场做活,我怎能不知道?” 说起二儿子,何婶叹了一口气,随后道:“二郎还有大概两年的役期,若想要回来,那就得交大概两千五百钱。” 听到这,虞滢的心有些沉。 两年是两千五百钱,三年就是三千六百钱。 若是只赎回伏大郎,对那伏家大嫂置之不理,虞滢也做不到。 那采石场乱得很,穷凶极恶的人都有,光棍更多,一个妇人若是没有个男人庇护着,结局可想而知。 可两个人,就是七两多的银子呀,她现在身上连一百文钱都没有,只剩下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了,她去哪里挣这么多的银子? 虞滢想到这,心底有些凉。 何婶叹了一口气,然后又好奇道:“你怎忽然问起我这些?” 虞滢笑了笑:“只是想起安安宁宁的爹娘,就随口问了一下,没成想要这么多的银子。” 何婶看了眼在另一头帮忙搓草绳的俩孩子,无奈道:“没银子,只能慢慢熬了。” 虞滢也看向伏安伏宁,轻叹息一声。 既然现在没有法子赎了役期,也不能明知有人命发生而无动于衷。 虞滢琢磨半会,还是决定找个机会去那采石场见一见伏家大郎,提醒他一下。 说不定提醒后,也能让他避开了丧命的劫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