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给结了。 三天的银钱,也就是六七十文钱,还是有荔枝冰膏的情况下才有这个数的。等再过几天,没有荔枝冰糕了,估摸着连每日二十文都没有了。 陈掌柜道:“这新鲜劲过去了,也没有那么多人来尝鲜了,往后的量也得少做一些了。” 听到这,虞滢暗暗呼了一口气,早料到这冰膏买卖不会好太长时间的,但尚能维持着一日十来文的收入,已然非常不错了。 陈掌柜再道:“虽然卖得没有先前那么好了,可这冰膏也是我们食肆独一份,那些个想吃冰膏的还是得来我们铺子。而为了吃冰膏在我们食肆吃饭的也有,所以还是要一直从余娘子这里拿冰膏,余娘子可莫要嫌钱少不做了。” 虞滢现在还是非常缺银子的,再说了,凉粉现在几乎不用她来打理了,所以怎么可能不接着做? 她笑应:“只要食肆一日继续能收我这冰膏,我便一直送来。” 说了一会话后,虞滢才与陈掌柜说晌午时,霍衙差过来取她多送来的冰膏。 而后虞滢便与陈掌柜告辞,与大嫂买了两个馒头垫肚子,等着未时正点的时候回去。 虞滢想与竹匠仔细说一说拐杖的事情,所以没有回陵水村,而是直接去了陈家村。 陈家村比陵水村富裕了许多,起码虞滢看到的不再全是茅草屋了,还有很多都是土坯房。 竹床已经做好了,比先前大兄大嫂的那张竹床要大一些,按照同村人的价钱来算,虞滢花去了六十五文钱。 想到罗氏睡的地方还没着落,虞滢又打算定一张单人的竹床。 那竹匠闻言,搬出了一张单人竹床。 说是平时也会送去城里卖,这是之前剩下的,算她三十文钱一张。 陈大爷与那竹匠帮忙把两张竹床搬上了牛车,然后才返回陵水村。 回到陵水村的时辰,与虞滢以往从玉县回来的时辰差不多。在牛车上远远望向村口,便见村口处站了两大一小。 除了伏震与一双儿女还能有谁? 看到丈夫与儿女,虞滢身旁的大嫂脸上顿时有笑意浮现,脸颊上露出了浅浅的一个梨涡。 她抬起手朝着前边招手,然后与身边的虞滢道:“弟妇弟妇,你瞧,是安安宁宁。” 陈大爷要把竹床送到家中,虞滢和大嫂从车上下来,把安安宁宁抱到了车上去,然后一同走着回去。 村里的人看见伏家人,还有那牛车上边的两张竹床,都不禁暗暗咂舌,心里暗道伏家的日子怎么就忽然好了起来? 不仅一下子就把伏大郎夫妇从采石场接出来,还一口气买了两张竹床,这些银子都是从哪来的? 不会真给那余氏挖到了什么灵芝人参了吧? 虞滢察觉到旁人惊讶的眼神,并没有什么感觉,倒是有几分警惕。但想到伏家大兄的体魄,还有明日之后的震慑,想必村民会有所忌惮,就是想打伏家的主意也得三思而后行。 回到了家门口,煮着饭的罗氏听到声响,忙探出了个脑袋,微眯着眼睛看向院子外边, 隐约间,她看到有牛车停在自家的院子外,她狐疑的朝外走去,待走近后才看到牛车上的两张竹床。 罗氏惊诧道:“不是只买一张竹床吗,怎送来了两张?” 虞滢解释:“本来就想定的,正好有就买了。” 伏震力气大,一个人就把竹床都搬了下来。 陈大叔没收虞滢的银子,因天色也不早了,搬下竹床后就回去了。 单人竹床放到了大屋子,双人竹床则是放到小屋中。 但因屋子里边还有禾秆床,所以伏震把伏危背到了屋子外坐着。 虞滢打算去送陈大爷回来后再收拾收拾,却不想等回来的时候,大嫂和伏安伏宁早已把禾秆床给收拾到了院子外边,大兄也把竹床搬进了屋中。 虞滢也得以轻松。 这两日下来,她是真的感觉清闲了许多。 因天色还未暗,还有些许的凉爽,在院中烧了驱蚊虫的草后,便把竹桌搬出了屋外,在院子里吃饭。 这是伏危第一回在外边用饭,感受着清风吹来的凉爽,心情倒是松快了许多。 吃着饭的时候,伏安忽然提起:“小婶,今天翠兰婶过来了。” 虞滢明知故问:“她来做什么?” 伏安笑着说:“翠兰婶脸上和脖子上都给抓破了,而且还有许多的小疙瘩,翠兰婶肯定是遭报应了才会这样,但……” 说到这,伏安又皱起了一张脸,很不开心的样子。 “但她一直说是小婶给她下了毒,要去告小婶。” 伏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