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窗户,窗帘微微飘动。 * 翌日一早,虞滢便与何叔何婶,还有大兄一块进山了。 大嫂则留在家中帮忙搭把手,顺道在家做衣裳。 同时,晒草药时有雨的话也能多一个人手收回去。 多了伏震,采药也不过只有四人,现在都已经快八月了,也只有两个多月的时间了。 草药也不是一整日都能采,也不是日日都能去采的。 而且虽然遍山的草药,但也不能太深入山中,只能在不怎么危险的区域寻找能治风寒温病的草药。 按照现在大概的量来算,就算他们一日采得十一二斤,晒干后只有□□斤的情况之下,需得两个月才能够五百斤,除却雨天等其他时间,也不知到了交货的时间,还能不能储存够五百斤的草药。 再者虞滢也不打算全部寄托那么一单买卖。 算了时间后,虞滢发现不仅缺人,还缺存放药材的地方。 琢磨后,虞滢便与伏危,大兄大嫂,还有何叔何婶商量,看能不能在寻来两三个人帮忙。 伏震把桌凳搬到了院子外,复而又把二弟给背到了院中。 人到齐了,虞滢才把现在的情况给说了。 自上一回采草药分得了一百多文钱后,何叔何婶就动了让大儿回家来,与他们一同给余娘子帮忙的心思。 儿子在那士族底下做活,被苛刻也是常有的事,有时回来,还能看到背后的鞭痕。 拿几文钱一天,受苦受累不说,还得挨打,若不是为了讨生活,他们也不愿意看到大儿这样。 所以现在虞滢一提起这事,何婶便也提了。 “六娘,你瞧我家的大郎如何?” 虞滢只在搭茅草屋的时候见过一回何家大郎,记得是个干活利索的人。 她应道:“自是可以,只是何家大兄现在不是有活计吗?” 何婶叹气道:“那士族大户多为苛刻,虽说给他们做活在村子里有几分面子,可其实就是被当成牲口使唤的……” 虞滢默了默,而后道:“若是何家大兄能帮忙,自是最好,但我也希望何家大兄能在考虑清楚得失后再做决定。” 沉默不语许久的何叔开了口,说道:“明日早上采了草药后,下午我便去寻他商量一下。” 这时,伏震问何叔:“宋三郎是不是也与何大郎在同一处做活?” 何叔点头:“是的,在一块。” 伏震沉思了一会,说:“那我也与何叔一块去看望一下宋三郎。” 虞滢记得伏安说过,他爹与那宋三郎交情很深,他爹不在的时候,宋三郎有空闲也会来伏家帮衬一二,更会送一些粮食过来。 能这般关照孤儿寡母,那宋三郎想是也是个极好的人。 再说回找人的事上,现在暂时也只有何大郎这么个人选,毕竟也不是谁都能信得过,且也能配合虞滢的,还得慢满来。 * 霍衙差来过陵水村后的第三日, 翠兰婶来了伏家,她虽百般不情愿,但却也不敢多拖延一日。 虞滢这几日有些忙昏头了,差些忘记了还有翠兰婶这一件事。 翠兰婶也是真的怕了这余氏。 余氏说报官就真的报官了,并不是吓唬人而已。 真报官便罢了,最重要的还是这官差也真的来了。 连官差都请得动,她能不怕么?! 村里人都说余氏敢这么理直气壮的告官,说不定在衙门里有靠山。 翠兰婶听到这些,更是后怕。 余氏要是在衙门真有靠山,那么想要弄她也是易如反掌。心下惊恐之余,所以连忙凑齐的一百文,在三日期限内来了伏家。 见到虞滢的时候,翠兰婶连忙赔笑道:“余娘子,我把一百文带来了。” 捧上一百文的时候,翠兰婶的心头都在滴血。 这可是她家一大半的存银呀! 虞滢直接拿过那一串铜板,然后递给了大嫂,让大嫂帮忙数一数有没有少铜板,最后才静静地看向翠兰婶。 翠兰婶脸上的抓痕依旧斑驳,看着有些可怖。 翠兰婶知道余氏在等什么,只是院子外都是看热闹的村民,她这几日丢尽了脸,不想再颜面全无,便与余氏商量着道:“余娘子,能不能进屋去说?” 虞滢面色冷淡地拒绝了她:“不行,就在这说。” 翠兰婶见她这般,也只能向她道歉:“余娘子对不起,我不该编排你坏你名声,也不该没有证据就诬陷你下毒,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莫要与我这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