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带什么礼,怪见外的。” 虽然是这么说,但还是笑呵呵地接过了米糕。 虞滢与里正说了田地的事情,里正说:“现在确实有几块好地留着,只是这租金会贵些许。” 虞滢问:“那一亩地一年大概多少银子?” 现在这个朝代的田地依旧还要租赁,或许在不久之后,不需要佃租只需交税就成。 但到那时,与现在其实也没有什么区别。 里正回道:“一年四百文,一石粮食。因着已经过了种植的季节,今年还有几个月,所以也就只需要给五十文,接下来的几个月你可以在那田里种一些菜,也是能挣一些的。” 虞滢点了点头,估算了一下自己现在的银子。 要留一些做不时之需,还要雇人来打理的话,能拿得出来租田的银钱也就只够租两亩地。 里正见余氏皱着眉头盘算,便说:“余娘子要是手头上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银钱,其实是可以先只给今年的,明年的等明年年初再给。” 闻言,虞滢心头顿时一松,若是这样的话,那田地就可以租大一点的了。 虞滢想了想,有了决定:“那我租五亩地。” 闻言,里正和罗氏,还有一旁忙活的妇人都惊到了。 可要知道,陵水村的村民,就算是手头宽绰些的也才租一亩地。 那些没有银钱的,也都是几家一块凑银子才租一亩地来耕种,这余娘子好大的口气,一下子就要租这么多的田地。 里正回过了神来,劝说:“就是今年不能种粮食都得交二百文。再说了,现在或许你能拿得出这么多的银钱,可到明年就要一下子拿出两千文钱的!” 虞滢从容道:“我省的,但我还是决定要租五亩地。” 有些寻常草药半年就可以收成,但有一些草药起码要一年后才能收成。 她要是药材和粮食都要一块种,那就需要更多的土地。 里正闻言,看向罗氏,说:“罗氏你还不劝劝你家儿媳。” 罗氏本来也觉得这五亩地实在是太多了,但她还是说:“我家大事由六娘做主,六娘要租五亩就五亩。” 里正家的两个儿媳和里正的妻子,在听到罗氏的话后,都不可思议地看向余氏。 不禁心道这余氏到底有什么本事。自她嫁到伏家后,这伏家的日子就开始蒸蒸日上,而且现在伏家还让她一个妇人做主,让人惊讶。 里正听到罗氏这么说,也干脆不劝了,只说:“既然你们执拗要租这么多地,那我也把话说明白了,要是明年到交租金的时候,你们拿不出银钱,这地可是要收回去的。” 虞滢点了头。 在里正家中待了一刻,虞滢谢绝了里正客套的用饭挽留,说定了明日早上去看田地后,婆媳俩也就回去了。 回到家里,虞滢进庖房看大嫂的成果。 掀开了陶盖,便有一股子香味随着烟雾飘散了出来。 虞滢看了眼炖得沸腾的鹿肉,再吸了吸香气,夸道:“大嫂不仅会做衣裳,还这么会做饭,大兄娶了大嫂真是好福气。” 温杏闻言,红了脸,低头小声说:“我能嫁给大郎才是福气呢。” 虞滢笑了笑,看了眼大嫂在采石场被晒伤脱皮的脸,提道:“一会我给大嫂弄些草药来治这晒伤。” 温杏闻言,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想到丈夫的脸和上半身都被晒伤了,便问:“大郎他也被晒得厉害,能多做一些吗。” 虞滢笑应:“自然是可以的。” 妯娌两人正说这话的时候,屋外忽然传来篱笆门被打开的声音,接着是急促的步子声,还有伏震急急的声音:“弟妇,你快出来瞧瞧宋三郎!” 虞滢闻言,脸上的笑意顿时敛去,连忙与大嫂从屋中走了出来。 一出屋子,便见大兄背着浑身是血的宋三郎入了院子。 同时进来的还有一脸急色的何叔何婶和何大郎。 这场面太过血腥,会吓到孩子,虞滢连忙让罗氏把伏安伏宁带入了屋中。 伏震让妻子取了草席出来,然后铺在了屋檐下。 在何大郎的帮助下,伏震慢慢地把宋三郎放到了草席上。 宋三郎并未昏迷,只是紧咬着牙强撑着。 虞滢脸色凝重的问:“这是怎了?” 何大郎急道:“昨日半夜下了雨,屋顶本就滑,可主人家硬是要我们修屋顶。宋三郎脚滑不慎从上边屋顶跌落了下去,主人家愣是不肯给他请大夫,说什么是他自己不注意才摔的,只是让人简单的给他包扎,可这血怎么也止不住,没法子了,也只能把他带回来瞧一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