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可镇纸的石头,纸张略卷。 虞滢想了想后,走到床尾,从自己的小布包中摸出了两块圆润透亮的鹅卵石,复而拿来压在了纸上。 伏危诧异地看了眼鹅卵石,再而抬头看向她。 虞滢笑着解释:“我见漂亮就捡了,女子不都是喜欢这些漂亮的东西么,我也是喜欢的。” 伏危没有说什么,多看了一眼桌面上的鹅卵石。 心道她喜欢这鹅卵石,必然也是喜欢珠宝玉石的…… 思索间,他还是回了她方才问的问题:“我要写信。” 虞滢顿时意外道:“你要写信?” 伏危点了头:“到时候还要麻烦你帮忙寄出去。” 虞滢想了想,毕竟这是私事,她也就没问他要写给谁。 但即便不问,虞滢也大概知道是送去何处的。 她应道:“你若写好了,便与我说。” 说罢,她又说:“我给你弄些水进来研磨。” 虞滢出了屋子,然后找了一块先前碎了却还没扔的陶罐碎片。 碎片粗糙,用来研磨最合适不过。 虞滢用竹筒装了一些水,然后拿进去给伏危。 “你写吧,我出去忙活了。” 伏危又道了一声谢,目送她离开。 片刻后,收回目光,在陶罐碎片上研墨。 提笔蘸墨,笔尖悬在纸上,眼中浮现犹豫之色,但看到桌面上的两颗鹅卵石,眼神逐渐坚定,随而下笔。 * 虞滢从房中出来,便见大嫂在庖房中忙活着了,她也就走了进去。 温杏见到弟妇,因想起昨晚与丈夫说的事情,不禁多瞧了几眼弟妇。 虞滢把羊肠和羊肝拿了出来,察觉到大嫂打量的目光,她看了过去,问:“大嫂怎了?” 温杏忙道:“没事,没事。” 到底是人家夫妻的事情,她忽然问起就太唐突了。 温杏借口转移话题,看着弟妇新买的陶罐,闻到了血腥味,问:“这里边的是什么?” 虞滢道:“是羊肠和羊肝。” 她伸手把羊肝拿了出来放在了碗中,因一路上用水浸泡着,血水也出来了,一会清洗后再泡小半个时辰就好了。 听到是羊肠和羊肝,温杏愣了一下,讶异:“这不就是下水吗?” 想起吃过的猪下水,眉头皱了起来,说道:“我吃过猪下水,不好吃。” 虞滢:“猪内脏味重,难以清理,不怎么会做的话确实会不好吃。” 而她也确实不怎么会做。 “但羊吃的只是草,所以内脏味就没有那么重,清洗起来也简单得多。” 解释过后,虞滢让大嫂先熬骨头汤,她去清理羊肠。 把羊肠反复搓洗,翻过来也洗了两遍后才涂抹上盐,随之放在清水中浸泡,静置一两日泡软后再开始下一步。 虞滢做好了这些后,在小院中的菜地上拔了一把新长成的小葱,洗净后拿回了庖房。 用做菜的陶罐装了一半锅水,把羊肝切成了几块,冷水入锅,小葱绑成结扔进锅中,再切了几片姜一块扔进去,最后盖上盖子煮。 水沸腾了,虞滢掀开盖子,把上面的浮沫撇去再盖上了盖子,随后把陶罐从陶灶上边移开,放到一旁的竹桌上,用锅中的热水把羊肝慢慢焖熟。 焖个一刻再捞出静置,等差不多可以吃饭了,再用姜葱酱油爆炒片刻便可。 知晓伏危不吃内脏,虞滢给她和两个孩子蒸了两个鸡蛋,蒸好后滴几滴猪油,再撒上一小簇的葱花,香气顿时在小小的庖房飘散了开来。 引得小伏宁扒拉在门口眼巴巴地望着进来。 暮食做好了,一个炒菘菜,一个骨头萝卜汤,一个炒羊肝,还有便是蒸鸡蛋。 桌面上摆着的虽不是值钱的吃食,可却也让人食欲大开,更是让人吃得满足。 暮食后,大嫂与大兄收拾好了饭桌后,趁着天色还早,帮着弟妇收拾好草药后,又开始扯起了苎麻的皮。 虞滢好奇的问:“大兄大嫂这是在做什么?” 温杏道:“快入秋了,得赶紧做厚被和衣裳了,不然到时候就来不及了。” 虞滢对植物也有所了解,琢磨了一下后就猜到了大嫂的意思。 这时代的棉花蚕丝只有达官贵人才能用得起,到了冬季,寻常百姓只能用葛、麻来做棉衣。 想到这,还没到冬季,虞滢都觉得冷了起来。 幸亏岭南比起北方要暖和,且几乎常年温暖,就算冷也冷不了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