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晨光熹微,有一缕日光从窗户的缝隙间钻入了屋中,落在了虞滢的脸上。 虞滢不一会就醒了。 昨日断断续续下了一日的细雨, 在半夜的时候就停了。今日日头出来了, 天气暖和了些,只是吹来的风依旧有些干燥。 虞滢起身简单打理后,悄悄地打开房门,往外看了一眼。 伏危看见她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 不禁哑然失笑, 但随之想起昨晚的事情, 确实是尴尬。 虞滢只在院子里头看到罗氏,并未看到大兄大嫂, 也就放心的出去了。 她走到庖房的门外时,往大兄大嫂的屋子看了眼才入了庖房, 小声问罗氏:“娘, 大兄大嫂还没起来吗?” 罗氏探头出去瞧了眼,小声的说:“你大嫂她脸皮子薄, 我琢磨着今日是不会出屋子了。” 虞滢想起昨日尴尬的声音,面色稍赧, 声音更低:“那后日应该会出来了吧?” 婆媳两人像是在做贼一般, 说话的声音一个比一个小。 罗氏想了想, 微蹙眉头说:“不一定,杏娘是个极怕羞的,刚成婚那会被嘴碎的妇人不过调侃了几句,便满脸通红跑回家躲了起来。” 虞滢:…… 那确实是挺怕羞的。 这个时候, 大兄大嫂屋子传来开门的声音, 婆媳俩立刻止住了声音。 止住声音后, 罗氏这才忽然反应过来,六娘还是个嫩娃子呢,她与她说这些做什么? 伏震走到了庖房,看到母亲和弟妇都在,便神色如常的各喊了一声:“阿娘,弟妇。” 虞滢虽然尴尬,但面上却是端着一副神色自若的表情,复而回喊了一声:“大兄早。” 伏震点了头,然后去漱口洗脸。 虞滢复而看了眼大兄大嫂的屋子,果然没有动静。 可要知道,平日有时候大嫂比罗氏都起得早,但现在都还没出来,可见是真的羞得没脸见人了…… 早饭的时候,虞滢把伏危的那份端回了屋中,等再返回来的时候,便听到伏安问:“阿爹,阿娘呢?” 虞滢站在门外,忽然进也不是,出来也不是,最后只能若无其事的入了屋中,端起蛋粥准备去与伏危一块用早饭。 伏震淡定的回答儿子:“你阿娘有些不舒服,今日休息。” 虞滢端起粥,说:“我进屋陪二郎一块用早饭。” 出了门后,便听到伏安又问:“阿爹,昨天晚上我好像听到了‘砰’的一声,是怎么回事?” 虞滢脚下步子快了些,赶紧回屋。 伏宁还不会说话,但伏安就是个小话痨,虞滢早已经料到了他会在早饭的时候问起这件事,所以为了避免尴尬,她才会回屋用早饭 回了屋中,伏危见她端着粥回来了,无奈地一摇头。 虞滢看见他的神色,把粥放到了桌上,拿着木勺搅拌着滚烫的蛋粥,嘟囔道:“伏安说话最会一针见血,连我都招架不住,我哪敢还继续留在饭厅。” 伏危闻言,不禁想起与伏安睡的那几个晚上,几乎被问得哑口无言。 莫说是她招架不了,就是他也有些招架不住。 早饭后,伏震把早饭端进去给了妻子,然后才去采药。 快要入冬了,这个时候采摘根茎类药材,是药效最佳的时候。 虞滢趁着天气还没有完全冷的时候把这些药材采了,天冷的时候便减少进山的次数。 岭南山地辽阔,药材也不会因为他们几个人频繁挖采而枯竭。 因以根茎药材为主,所以即便六个人一块也没有挖到多少的药材。 晌午回了家中,伏震便去修了竹床。 他与妻子说等药材卖出去了,便换一张新的竹床,顺道再给大儿子准备一张小床。 温杏这里还在苦恼着,也就没有搭理他。 伏震出了屋子后,因天气要冷了,又简单修葺了一下鸡屋。 入了夜,问题也随之而来。 旧床即便是修好了,可也睡不得伏震这么一个重量的成年男子,最多只能让妻子和儿子一块睡。 伏震思索了许久,便也就想着在地上铺张席子将就个几宿。 伏安看到阿爹在铺地上的席子,问了才知道因为床坏了,这几宿阿爹都要睡在地上。 他琢磨了一会后,忽然脑子灵光一闪。 阿爹没地方睡了,可小叔现在不就躺了一张小床吗? 要是小床给了阿爹,那么小叔和小婶不就是没有理由分床睡了? 伏安听村子的妇人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