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伏家,不知官爷有何事?” 霍衙差到底与那余娘子有一分交情,故而没有其他衙差那般目中无人。 他朝着余娘子点了点头,随而道:“大人有令,明日重新审问那几个贼子,让今日出堂作证的几人明日到县衙,还有便是余娘子也要到衙门与那几个贼子当面对质。” 虞滢与众人闻言,都露出了诧异之色。 虞滢琢磨了一下,也走出院子外,询问道:“知县大人为何会重新开堂审问,霍衙差可方便透露一二?” 霍衙差压低声音,说:“我旁的不知,只知审完那几个贼子的案子后,县衙来了个贵客。贵客走后,大人便派我来陵水村传你们去县衙了。” 闻言,虞滢心中了然,应是伏危的人脉起了作用。 她点了头,道谢:“劳烦官爷走这一趟了,不若留下来用了饭再回去。” 霍衙差摇头:“不了,山间夜路凶险,我得在天黑之前赶回玉县。” “既然如此,那不留官爷了。” 霍衙差点了头,然后翻身上马离去。 衙差离去后,有村民急急过来询问情况。 何大郎便简单的与他们说了一下今日在衙门的事。 虞滢则回了屋子,听着外边嘈杂的声音,径直在床上躺下,望着茅草屋顶呼了一口气。 重新再审,肯定是伏危的功劳。 只要再审,便有九成把握可以胜了。 经此一事,那些医馆自然不敢在贸然对她出手。 可这也不是个办法,他们若是还要联手抵制她,恐怕也是有阻碍的。 她得好好想一想如何解决这个阻碍才成。 * 晚间,虞滢沐浴回来后,见到屋中空无一人,有些许的不习惯。 毕竟之前几个月一入屋子便能见到伏危,可他今日不在,这屋子好似空荡了许多。 虞滢算了算,她与伏危自飓风那一宿之后,就一直同住一屋,逾今也快有三个月了。 平日二人共处一屋的时候,尚能谈天说地,为这没有任何娱乐的枯燥生活添加了几分调剂。因此,虞滢也不会觉得夜晚太过无聊,更不会觉得过分安静。 望着没有人的屋子,虞滢到底还是不适应。所以抹了面膏后,便去罗氏的屋子把伏宁接回屋了。 她继续教伏宁五个元音,屋中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的声音,更像是在自言自语了。 再说教了这么久伏宁说话,成效其实还是有的。 伏宁张开口说“啊”的时候,隐隐有些许的声音发出来,只是效果还不太显著。 不一会,小姑娘就犯困了,虞滢只得让她睡了。 伏宁睡后,屋中更加安静了。 但好似不管伏宁有没有睡着,屋中都很安静。 虞滢看了眼空荡荡的床外侧,轻呼了一口气。 想起明日尚要早起步行去玉县,熬不得夜,她便也就睡了。 昨日到今日都一直紧绷着,哪怕有些不习惯伏危不在,虞滢还是很快就入睡了。 因此,虞滢的不习惯也仅仅只维持了一个时辰。 * 深夜,玉县。 客栈廊外的灯笼光亮影影绰绰的映入房中,还有几缕月光透过纱窗落在的客房的地板上,屋中的亮色甚是幽寂昏暗。 便是深夜了,伏危依旧睡不着。 他毫无睡意地睁着眼望着帐顶。 若不是明日还得再来一回玉县,他腿脚尚未好彻底,担忧会成为累赘,他今日说什么都不会待在玉县的。 也不知家中现在的情况如何了。 更不知六娘是否会因他不在家中,而有片刻的挂念他。 伏危正猜测间,一条胳膊忽然朝着他的胸口重重地砸了过来。 伏危想着家里的事,一时没有防备被这么一砸,顿时闷哼了一声。随即转头,沉默地望向身旁酣睡的宋三郎。 伏危正要把胸口上的手臂移开时,酣睡中的宋三郎似乎感觉到了冷意,忽然缩回了手臂,又放入了被衾之下。 伏危收回了目光,幽幽叹了一口气。 幸亏这只需忍一宿。 * 翌日,玉县传出昨日县衙刚结的案子,今日要重审的消息。 这消息一传出,百姓都好奇了起来。寻思这寻常盗窃毁坏的案子怎会忽然重审,是不是其中有什么隐情? 有衙差一早便去了洛记医馆,与洛馆长说道:“大人今日要重审昨日陵水村的案子,因昨日证人提及过洛馆长,所以请洛馆长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