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一下。 虞滢感叹,这幕僚和衙差待遇大不同,连着她也能沾一沾光。 虽然食宿不用担心,可回想起伏危与知县去郡治后会发生的事情,虞滢心底到底有几分担忧。 这时,屋外传来伏安喊吃饭的声音,伏危先站起身,虞滢犹豫了一下后,喊了他。 “伏危。” 伏危转头看向她:“嗯?” 虞滢道:“若是在郡治发生什么事情,莫要一个人钻牛角尖,你也可以找我商量。” “为何忽然这么说?”她这么一说,伏危有些不明所以。 虞滢笑了笑,说:“就是怕发生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 例如,此次郡治之行,伏危会遇上生父的故人。从故人的言语中会怀疑生父是否真的通敌了,以及怀疑到他的养父。 伏危一笑,点头应道:“若是发生了什么事,我定会与你说。” 有他这句话,虞滢也起身去堂屋用中食。 下午,伏危去上值后,虞滢为了应付这三日路程,去市集买一些食材。 天气冷,也不用担心做好的食材会坏,而在途中午时休息的时候可做饭,便能吃上热饭, * 因离衙门近,第二日也不用匆匆忙忙出门,待用完早膳时,天色稍亮,虞滢才与伏危一同出门。 包袱放在伏危的腿上,虞滢一边撑着油纸伞避着小雨,一边帮忙推一推他的轮椅。 接连两天的细雨,路上很是泥泞,小坑小洼也让轮椅难行。 他们到衙门前时,衙差正好拉来马车。 虞滢再次感觉到了玉县的贫穷。 四辆马车,只有为首的一辆红顶马车是木头做的。 大概此番是苍梧郡所有知县都汇集到郡治,知县为了不丢人,所以特意命人又重新上了一遍红漆。 而其他的马车则显得破旧,不是木头的敞篷,而是布做的敞篷,甚至都有些地方都已经掉色严重了。 即便如此,但相对于大多数靠牛车出行的人而言,这马车已然是他们可望而不可即的稀罕物了。 这回去郡治,知县的妻儿也去,另外还有钱幕僚的妻女。 虞滢没有同伏危一辆马车,而是与钱幕僚的妻女同一辆马车。 虞滢见过知县,但还是第一回见到这知县的娘子。 出乎意料,像知县那样子身形健硕的男子,妻子竟然是个温婉端庄的女子。 约莫三十的年纪,不是很漂亮,但却有一种优雅且自带干净的气质,给人十分舒服的感觉。 虞滢随着伏危去与知县娘子请安。 请安后,周娘子望着余娘子,温笑道:“早就听说过余娘子是能耐的,我一直想见一见余娘子,今日可终于能见到了。” 她从丈夫口中,和衙门里的人口中听说过这余娘子,听说这余娘子是个很能干的妇人。 今日见到,不免多了几分好奇。 仔细打量了一下,目光落在了余娘子脸颊的“斑点”上。 正在心中暗道可惜了这么精致的五官,可随即想到了些什么,多留意了一下那几块“斑点”,随即淡淡一笑,不再惋惜。 虞滢低头道:“民妇也只是个寻常妇人,虽会认几个草药,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能耐。” 周娘子面上笑意未淡,继而道:“余娘子是个谦虚的人,这点倒是与伏先生相似,也难怪是夫妻。” 虞滢闻言,不由自主地望了一眼身旁的伏危。 两人相视了一眼,不禁一笑。 出发的时辰快到了,虞滢与伏危分别。 虞滢目送着伏危由霍衙差他们协助上马车,正要收回目光时,不经意看到衙门前站着的一个大爷。 大爷约莫五十岁左右,并未穿衙差衣服,但却穿着交领广阔外衫,头戴着冠帽。 如此穿着,在玉县算是富贵人家了,不用多做猜想,这人应该就是孙幕僚了。 虞滢望去的时候,只见孙幕僚眸色阴沉沉地望着伏危,像是暗处的毒蛇,随时都有可能窜出来咬上一口似的。 孙幕僚似乎察觉到有人看过来,他有立马隐去了眼中的不喜。 虞滢大概能猜到为什么孙幕僚是这么一副表情。 往年去郡治的时候,知县带着他与钱幕僚同去,可今年却是带上伏危,而丢下他,如此心里怎可能会平衡。 虞滢想起在书中孙幕僚磋磨刚进衙门的伏危,是磋磨得最厉害的人。 想到这,虞滢紧皱眉头。 但转念一想,如今的情况全然不同了,伏危也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