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三兄莫着急, 且先听我说完。” 宋三郎略一犹豫,还是道:“那伏家弟妇你先说。” 虞滢与他分析道:“若只是宋三兄一人摆摊的话,肯定是赚不了这么多银钱的, 是不是?” 按照宋三郎不得已请人的情况来看,估计比她想的八十罐还要少。 对于这点,宋三郎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点头应:“确实不能。” “我远在玉县, 宋三兄也不能事事与我商议, 但做出正确的决断, 给我带来好的效益,我感激宋三兄还来不及呢,又怎能剥削宋三兄的利润呢?” 虞滢方才听过宋三郎说的销量, 再在的心底算了一遍帐 先前答应过他的, 两个档次分别按四文和六文的来算, 而现在分别是八十七和五十八罐。 那么相对应都是三百四十八文,共要给他六百九十六文。 他这一日吃喝且算省一点,也要七文一日, 那这四十多日也要花去近三百文,再有租屋一百二十文。 那这四百文左右的花销一减去, 他也就只剩下两三百文。 再减去苏姑娘这两百来文的工钱, 剩下的也是寥寥无几。 既然如此,不如就把这摊子当做一间小店。宋三郎是店长, 苏姑娘则是员工, 若是能挣得更多的收益, 她身为东家, 肯定是不能吝啬的。 “这忙活一个多月, 就只挣这二三十文钱, 即便是宋三兄不在意, 但我也不愿做这周扒皮。” 宋三郎还在思索间,虞滢便拍了板:“就这样吧,与我来说一个月多出个两百来文钱,也还是有很多赚头的。” 宋三郎面色有几分凝重,还是忍不住的道:“可这是我招来的人,让伏家弟妇来付工钱,我总觉得有些不大妥。” 虞滢郑重道:“我觉得这才是最合理的,有钱大家一起挣,买卖才能更长久。如若只有我自己吃米饭,别人喝米汤,这生意恐怕也不长久,且生意归生意,情分归情分,该给的,我绝不会含糊。” 宋三郎沉默了。 虞滢又道:“况且若是今年到年底收益好,没准明年就能在这郡治开一间小铺子,到时候还能请苏娘子长期帮忙做活。” 宋三郎听闻伏家弟妇要在郡治开铺子,凝重的脸色中不禁浮现惊讶之色,但随即想到现在的利润,若是开一间小铺子,也是能盈利的。 “对了,麻烦宋三兄与苏姑娘说一下,就说到年底,会根据摊子的盈利再分红利给她。” 宋三郎一惊,道:“这七文钱的工钱其实也不低了,还要再给红利?” 虞滢一笑:“这能是调动苏姑娘的积极,没说之前或者一天只卖出去四罐,可说了之后,一天说不定能卖出去六罐。而我只需要从多出的两罐盈利中抽出几文钱给苏姑娘,怎么看都是稳赚不赔的生意。” 话到最后,虞滢看向他:“宋三兄你仔细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宋三郎细思片刻。 他当初还在士族底下做活,若是按照劳力到年底有所奖赏,他肯定会更加的卖力。 想到这,宋三郎也认同:“如此确实会更加卖力。” 虞滢也不说苏姑娘的事,继而说现在的存活。 “现在离年底也就只有半个多月了,年底采买的人多,半个月还剩下一百四十多罐面脂,显然是绰绰有余的。” 思索了片刻,又道:“但我琢磨着是不是应该多做一些,然后趁着临近年节这个大节日,想个法子多卖一些出去。” 宋三郎提议道:“先前送试用面脂的法子就挺好的,起码十个人里边有一两个人是会再回来购买的。” 虞滢摇头:“这个法子已然不新颖了,而且我今日特意逛过一圈街市,发现别的摊子也在送试用的面脂,我们就算要送,也要送与面脂不同的东西。” 宋三郎狐疑道:“可我们的摊子就是做面脂生意的,还能送什么?” 虞滢沉吟片刻才道:“虽是做面脂生意,但往来客人都是女客居多,而女客能舍得银钱买面脂,便是有几个闲钱的,也能买得起胭脂水粉……” 话语一顿,虞滢瞬间有了主意,脸上顿时浮现笑意:“我想到送什么了。” 宋三郎脸上满是疑惑。 虞滢与他道:“做口脂。” 她怎就忘了,做面脂生意,其实同时也是可以做口脂生意的! 虞滢想到这,道:“明日早上我去采买回去后就捯饬,等你们收摊之前送来。” 随即又道:“我先做一些少量的用来做赠送,同时也会做一些正常量的口脂来售卖。” 与宋三郎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