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复返,朝着伏危一揖后,道:“伏先生,外头有人寻你,说是姓容的。” 果然,真是他们所想的那般。 估计是想等伏危出去的,但不曾想伏危没有出去。 伏危沉默了一瞬,看向虞滢,想到她前几日说的话,随而与衙役道:“劳烦去说一声,让那位客人且到前头的茶铺等候片刻,我用完饭后就过去,还请告知我会携着妻子过去。” 衙役应了声,然后去传话。 衙役走了,虞滢问:“你要带我去?” 伏危点头:“与她说清楚的最好法子,就是让她见一见你,不然我去见她,便是给了她希望,不是吗?” 伏危这话,听着还挺有道理的。 * 伏危用完午饭后,已经是一刻后的事情了。 他还有两刻歇息的时辰,去见个人的时辰也是够的。 虞滢推着他便出了衙门,半刻后便到了衙门附近的茶铺。 正值晌午,茶铺坐满了人,这个时候因是没有雅间的,但这个时候有个男子走了过来,拱手:“可是伏先生?” 这男子应该就是那位容姑娘的随从了。 伏危点了头。 随从道:“我家主子已候在了雅间。” 虞滢记得伏危的前未婚妻父亲是武陵郡首富,区区雅间自然不成问题。 随从把他们领到了茶铺最里头的雅间,然后敲了门:“主子,人来了。” 不一会,雅间的门从里被一个婢女打开。 婢女先是惊诧地看了眼坐在素舆上的伏危,然后又看了眼虞滢。 面色不明,但还是说:“霍……伏公子,姑娘在里边。” 虞滢把伏危退入了雅间,抬眼望去,便见雅间中一个身穿着华贵锦群,样貌昳丽的年轻女子朝着他们望来。 容姑娘在看到伏危坐在素舆上时,脸色苍白,眼眶泛了红。 那一瞬,虞滢知晓这个姑娘是真的非常喜欢伏危的。 婢女把房门阖上了。 伏危朝着容淑略一颔首:“容姑娘。” 很明显的客气生疏。 容姑娘回了神,目光移开,看向虞滢。 来时她打听过他的妻子,先前听说是个恶毒的人,但来了玉县之后,又听说了她的事迹,一时之间,竟不知什么样的人。 她收回目光,看回伏危,声音哽咽道:“一年未见,可还好?” 这话问出来后,又看向他的腿,便知过得不好。 伏危面色淡淡:“原本不好,但因六娘照拂,度过了那段时日。” 说罢,他微一侧身,把放在素舆上的手拉到了手中。 “我的妻子,六娘。” 容淑再度看向了妇人,随即露出歉意的笑:“余娘子的事,我来时便听说了,我很是佩服,如今贸然前来,还请见谅。” 这话,听着是个明事理的。 虞滢暗自松了一口气,好在不是那些小说里嚣张跋扈,蛮横不讲理的千金大小姐。 虞滢不知说些什么,淡淡笑了笑:“我听二郎说过容姑娘。” 容淑闻言,有瞬间的恍惚。 这事都能摊开来说,显然他们夫妻二人是交了心的。 容淑看向伏危,目光幽幽。 “我来这里很快就会回去,所以能否让我与你说两句话?” 说罢,又看向虞滢:“余娘子可介意让我与你夫君单独说两句话?” 按理说,孤男寡女共一屋檐下是于理不合的。 虞滢正想说什么,伏危却似乎知道她想问什么,抓着虞滢的手不放,给足她安全感。 伏危径直道:“我知晓你想说什么,我双腿确实是霍敏之派人打断的,与容姑娘无关,至于我与我娘子的亲事,虽然一开始确实是被迫的,但却阴差阳错让我有如此好的娘子。” 说罢,伏危看向了她,流露出笑意:“我心悦我的娘子,我爱她,敬她,无关样貌,无关身份,能娶她为妻,大概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 虞滢脸皮虽然不薄,可被他忽然当外人的面告白,还是免不得有些羞赧。 她轻咳了两声,看向了别处。 容淑脸上露出了笑,但却有些勉强,到底是自己喜欢过的少年郎,她心里难免发酸。 “你能觅得良妻,挺好。”声音略哑。 伏危看向她,如实道:“容姑娘,我此次来赴约,只是想告诉容姑娘,我与娘子的亲事是好亲事,所以你莫要愧疚,往后莫要再来玉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