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点了点头,意思是方子没问题。 “若有用,必重报。”壮汉离开前,留下了这么一句话。 人离开了,压迫感也随之消失,虞滢也暗自松了一口气,一旁伏安也瘫坐了下来。 伏安拍着胸口喘气道:“吓死我了,那个男人感觉像一座山一样,比阿爹还要高还要壮,他抬手放在桌上的时候,我都以为他要砸桌子,那手像蒲扇一样大!” 虞滢望着门口的方向,略有所思。 她对小说的记忆没有多少,但因为穿到了文中,所以总是时不时的回想一些能记得的细节。 群像文里边的人物她早已经记不全了,但隐约之间还是记得文里边有那么一个力拔山河的人物。 能力拔山河之人,大概率都是魁梧健壮,肌肉强壮的人。 方才那人,就很符合。但,是不是文中出现过的人物,尚不得知。 虞滢心事重重的回了医馆,但因要看病,出不得错,也就收起了怀疑。 直至回去后,才拉着伏危说起今日的事。 “我留意了一下那人的手,满手的茧子,虎口处的茧子更是厚厚的一层,像是用惯了力气。还有他明明高大健壮,有一定的重量,可走路却没有半分厚重感,绝对不是个普通人。” 伏危听了虞滢的分析,有些讶异。 “你怎么这样看我?”虞滢疑惑。 伏危挂着浅笑,语气略带调侃:“衙门里的捕快都没有你这般观察入微。” 虞滢白了他一眼,回归正题:“那人压迫感太强了,始终让我多疑,估计十日左右,药有了效果后,他还会再来复诊。” 伏危敛眸思索了片刻,随即才抬起头:“甭管他什么身份,总归是来瞧病的,不想闹大,我们便不理会。” 虞滢听他这么一说,也点了头。 * 伏危的腿疾在外人的眼中已然渐好,有时不用拐杖也能行走。 出行办公虽然坐着素舆,但偶尔也会行走,不一会便会坐到素舆上休憩。 临近交赋税的期限,有很多事情要忙碌,以确保赋税不会有意外。 伏震推着素舆,而伏危步行在道路的左侧。 有马车从远处缓缓而来,赶马车的人看到了前边的兄弟,似乎是认识的,低声与马车里头的人道:“主子,是伏家的兄弟。” 闻言,车厢的竹帘微微掀起,车内的人往外望去。 赶马车的人低声道:“身形壮硕的是伏大郎,另一个气质卓然的是伏二郎。” 车内的人端详了片刻,在兄弟二人转头望过来之前,把帘子放下了,随而赞赏道:“兄弟二人都是敏锐的人,倒是没有被养废。” 伏震与伏危同时察觉到了有打量的视线落在他们的身上,转头看去,只见一辆青顶马车从他们的面前使过。 伏危的目光落在那竹帘上,透过稀疏的缝隙,隐约可见马车内坐着两个人。 马车渐渐往永熹堂的方向离去,伏危略有所思,随即垂眸暗暗掐指算了算。 今日,刚好是第十天。 而且这个时候也是阿滢坐诊的时候。 再抬眼,眼神有些许凌厉地望着那顶比寻常马车要高一些的马车,不过片刻恢复如常。 伏震抬头看到伏危视线落在那渐行渐远的马车上,问:“可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伏危回神,抬眼看了眼天色,随即道:“这里离永熹堂很近,我过去一趟。” 伏震也不疑有他,便随着他一同去永熹堂。 到了永熹堂,才知虞滢前脚才去了茶馆坐诊。 伏危暼了眼茶馆外停放的马车,心中有了数,随即面色自若地与伏震道:“你且与大嫂说一会话,茶馆不远,我去寻六娘便好。” 说着,也不用素舆,自行走去了茶馆。 茶馆就在几个铺面外,倒是真不远,有什么危险喊一声也能听得见,伏震就没跟着过去。 伏危入了茶馆,左右瞧了一眼,很快便看到了虞滢所在的茶间。 两面通透,不难寻。 喊来小二在楼上开了个雅间后,他径直朝着雅间走去。 雅间中,在最后半刻,壮汉入了其中。 还未说话,壮汉身边的一个年轻的手下便把一个匣子放在了桌面上,然后打开。 是几块银锭,约莫有五块,目测大概都是十两一锭。 壮汉道:“你的方子确实有效果,头疼的次数减少,疼痛也有所减缓,便是觉也好了许多,这是报酬。” 虞滢看了眼盒子,并未拒绝,抬头看向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