屯下的粮食和药材都藏好了?” 宋三郎道:“近来流民渐渐多了起来,我总担心会有人翻墙而入,所以每日都会过去看一遍。” 虞滢琢磨了一下,随而道:“你明日寻何家大兄他们,就以有活计为由,让他们到那宅子去把粮食和药材,能搬得都搬进地窖中去。 岭南潮湿,不适合挖地窖。在租了宅子,多付了银钱,再三保证离开时候会把地窖填回去,才取得屋主的同意,在院中挖了一个地窖来藏粮食和药材。 地窖早已经做好了,一直没有把粮食和药材搬到地窖,主要是地下湿度过高,若是早早把粮食和药材放进去,时间一久也还是会坏。 “何大郎和二郎嘴巴严实,我明日就找他们,一天算二百文钱,我们三人搬两天应该能搬完。” 宋三郎猜测伏危在做太守之子的时候知道了些什么,才会积极屯粮屯药,所以他也不再过问,行事更是小心。 虞滢点头:“就按你说的来办,你且与他们说我已经同意了,他们这两日的那一份工钱,我会给其他两人平分。” “让他们不要觉得对我和其他三个人过意不去我想其他三个人也会很乐意的。” * 一早,虞滢就去了太守府。 虞滢见了太守夫人。 太守娘子讶异道:“现在这个时候哪都乱糟糟的,我还以为你这个月不来了。” “本打算之后暂时不来郡治出诊了,可实在得仔细太守夫人再看一次诊才能放心,所以这个月也就来了。” 虞滢说起场面换,半点都不带虚的。 “我这身体好着呢,这种情况你差人来说一下,我也是理解的。”太守夫人嘴上虽是这么说,但心里还是愉悦的。 好听的话,谁能不爱听? 看诊后,太守夫人几番挽留虞滢一块用中食。 虞滢盛情难却的陪着太守夫人吃了中食后,到茶室喝茶。 太守夫人低声提醒:“余娘子这些天先别回去,先待在郡治。” 虞滢问:“怎了?” “还不是外头那些难民给闹的,听大人说有许多难民被其他郡治赶出来,都在找地方安身,有许多难民都到了临近的几个郡,咱们都不收容,迟早会闹事。” 说着,劝阻:“这遭殃的几乎是城外的人,赶路人最危险,不如等大人和其他几个郡的太守商量过怎么处理这些难民,处理妥当了,再回去也不迟。” 虞滢思索了一下,谢道:“多谢夫人提醒,妾身回去好好斟酌一下。” “谢什么,若非你赶来郡治,岂会遇上这些事?”顿了一下,又道:“若是遇到危险,便来寻我,我帮得上忙时,你再谢也不迟。” 余娘子到底是高门出身,进退有度,举手投足都有一种大家闺秀的淡然气质,更别说比别的大家闺秀有本事,与她往来,太守夫人是欣然的,也是有几分真心的。 虞滢从太守府出来,去了一趟仁善医馆,也说明了三月之后不会过来。 若是三月有预约,便在这几日都看了,接诊的人数也可以适量的增加,但诊金不会变。 在郡治的这几日,虞滢一直都在看诊。 原以为五两的诊金不变,不会有多少人来看诊,但先前一直没有约上的妇人,知道这有名的女大夫在郡治,都找到了医馆来,因此,上午和下午的女病患就没少过。 忙碌两日,何家兄弟俩也都回来了。 都是农家出身,做惯了苦力活的,两日苦活下来,只歇一宿就好了。 原本虞滢打算听从太守夫人的建议,先在郡治待上小半个月再看情况离开,可谁知才进城三日,只出不进的苍梧城,现在则是不出不进。 缘由是城外难民多,总有难民想涌进来,太守索性把整个城门都关了。 虞滢去太守府向太守夫人打探了口风,得知起码要关上一个月。 请了太守夫人帮忙,若有驿差要去各地附属县传消息,顺道把她留在郡治的消息告知家人。 这小忙是可以帮的,太守夫人也就应下了。 另外,这城门真要是关一个月,虞滢也不好长久麻烦宋三郎夫妻,所以虞滢托宋三郎帮忙在这附近找一个宅子,租一个月。 为免他多想,虞滢也就把情况说了一下——不知之后什么情况,众人还是待在一块好照应。 宋三郎道:“现在这种情况虽然不好找,但也是能找到的,就是可能租金会贵许多。” 自己家就两个小屋子,着实是小了些,不然也会让大家伙在这住下。 “租金贵也没事,现在就需要有一个落脚处,先租一个月看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