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分些,我们弟兄自然不会动粗,也不会在吃食上亏待他们。”说罢,扯了扯绳子:“走吧。” 虞滢便不再言语,跟着绳索往前摩挲而去。 走了半晌,前头的人开了口:“三级台阶。” 前面男人出声提醒,虞滢慢慢抬脚试探后才落了脚。 台阶之后,又提醒了门槛,如果不是把他们擒来,还真有几分贴心。 入了屋中,前段绳子松开了,虞滢也没有乱动。 不知说了什么,只听见细碎的说话声,随即熟悉的声音传来:“余娘子可以取掉黑布了。” 虞滢这才动手把黑布取下。 眼前是一张很长的议事桌,桌前首位坐着虞滢熟悉的人,身后的则是领她过来的男人,只是面巾没有扯去。 虞滢朝着上首的人微微一颔首:“寨主。” 高大如巨人的牧云寨主抬了抬手:“余娘子请坐。” 虞滢也没有客气,径直坐下。 牧云寨主道:“此番劫余娘子与豫章一行人,只为财,不会伤及你等性命,还请余娘子放心。” 虞滢先前不知周宗主的目的,现在猜到了。 他们这一行人确实是混淆视听的,但也没有放弃他们。 借由牧云山把他们擒住,暂囚于牧云山,大概是等待时机才把他们送到周大人那处。 有人给她端来了茶水。 虞滢点了头:“有寨主一言,我便安心了。” 一宿未进水,虞滢也感到了口干舌燥,便从容地端起茶水饮了一口。 见她如此淡定,寨主忽然笑道:“不怕豫章的郡公不出钱赎你们。” 虞滢放下茶盏:“即便不出钱赎又如何,牧云山一众好汉又不是滥杀无辜的人。” 她的话一出,牧云寨主身后的男人忽然轻笑出声。 牧云寨主听到小声,皱眉道:“老五。” 身后之人咳嗽了两声,随即解释道:“从没听说过肉票称呼我们弟兄为好汉,有些没忍住。” 牧云寨主看向虞滢,道:“寨中兄弟没个正形,让余娘子见笑了。” 虞滢不在意地摇了摇头,想了想,还是道:“我回去后会与那些孩子好好说道,还望寨主莫要太为难他们。” 闻言,牧云寨主转头向身后的人暼了眼:“动粗了?” 被唤为老五的人应道:“也算不上动粗。” 寨主开了口:“军医都是一群小娃娃,别动粗。” “虽然有年纪小的,但也有二十来岁的,哪里算得上小娃娃?”看寨主明显不悦,他继而道:“既然大伯都这么说了,我也只能把他们当成祖宗一样供着了。” 看二人演戏,虞滢依旧装作不知他们与豫章周家的关系。 “寨主既然唤我过来,想是要看头疾。” 寨主点了头:“确实,头疾许久不曾犯过,近来又开始犯了。” 虞滢起身朝首座走了过去。 老五看着有几分吊儿郎当,在她走来时却是暗暗按住了腰间的刀。 虞滢脚步一顿,看了眼,又看了眼寨主,意思明显。 她可不想被人失手一刀砍了。 寨主明白她的意思,伸手推了推身后的人:“一边去。” 老五走到数步之外,双手环胸,背倚柱子,看似漫不经心却时时警惕。 虞滢给牧云寨主把了脉,心率和脉象都很平缓,看着不像是有重疾的模样。 再探了额头的体温,也是正常的。 仔细检查了半晌后,看了眼牧云寨主眼中充盈的血丝,大概有了答案。 “思虑过重,休息不当。” “就这?” 出声的是老五。 虞滢不应他,问牧云寨主:“想来寨主近来熬夜了,思虑过重且饮食也不及时,便是常人都会有头疼的症状,莫要说寨主本就有头疾。” 老五在旁嘀咕道:“二伯和石大夫皆不在寨中,没人能管得了大伯。” 虞滢道:“我开一个方子给寨主,另外寨主要适当休息,吃食也要及时,不然就算现在无事,也会折损寿元。” 寨主点了头,随即道:“余娘子也算是客了,与男子同一牢房,有诸多不便,我让人另外安排客房。” 虞滢正想摇头,但随即想到还真的挺不便的。 莫说洗漱了,就是人的三急也有诸多不便。 虞滢也没有拒绝,随而道:“那些孩子担心我,我先回去一趟,让他们安心。” 寨主应下后,虞滢随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