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背后一把捂住了灵珂的嘴。
李莲花眼神冰冷,却还是眯着笑眼对说书先生点点头道:“抱歉啊,我这妹子之前被四顾门救过,所以听不得人说他们的坏话。”
话虽是这么说,李莲花的语气却没有一丝抱歉。
旁边的人群也渐渐回过劲来,七嘴八舌道:
“就是,我有个亲戚和人比武,被人暗算致残,当初还是四顾门给他找回公道了呢。”
“对啊,你看前几年那个李相夷当上武林盟主以后,那些魔教啊、邪派啊都不敢出来了。”
“谁说不是呢,现在这些乱七八糟的教啊魔啊的,不是又都冒出来了吗。”
“那个四顾门也是,李相夷死了就不行了,看来之前这些事都是有李相夷才能做的嘛!”
台上的说书先生听着人们的话,冷汗掉了下来,看情况不妙就要跑。
李莲花见状挑了一下眉,慢悠悠的问:“先生,你这是要去哪?”
人们的视线一下子都聚集在说书先生身上,见他鬼鬼祟祟的要拿着之前扔在台上的赏钱就要跑,纷纷不满道:
“退钱!”
“就是,讲瞎话还要收钱!”
“你说了这么多李相夷的不是,你该不会是那魔教的人吧?”
说书先生死死地抱着钱袋子,看着虎视眈眈的众人,提起鼓转身欲跑。
“站住!把钱放下!”几个围观的壮实汉子提足就追。
李莲花从灵珂的糖果袋子里摸出几颗硬糖,翻转手腕就悄然朝那说书先生的腿上打去。
就看那说书先生腿一软朝前摔了个大马趴,怀中钱袋子里的铜板咕噜咕噜的滚了一地。
那几个壮实汉子上去按住了说书先生,其他人围上去嚷嚷着要报官。
李莲花捂着漆灵珂的嘴,默默朝后退去,口中吹了一声短哨,叫上狐狸精就走。
走出一段路,再看不到那说书摊子,李莲花放开了漆灵珂,整了一下袖子和衣服,背着手看向灵珂,促狭道:
“七娘,我记得昨日,不知是谁说自己已经开始修身养性,断不会和人再吵嘴了。”
漆灵珂轻哼了一声,挪开视线不去看李莲花,小声嘟囔:“谁啊?不是我吧?”
灵珂又偷偷瞥着李莲花,看他唇角带笑,不由得叉腰气道:“这谁能忍?反正我是忍不了!”
“一边又想沾英雄豪杰的光,一边又挑剔指责,当初…做了那么多事,这才过了几年,这帮人难道都忘了吗!”
“这世道本身就没有什么道理可讲,而且人家说的也没什么错的。”李莲花摊手道。
“你堵不了别人的嘴,就随他们去罢。”
漆灵珂咬牙切齿的塞了几块糖到李莲花嘴里道:“谁说我堵不了?我见一个堵一个!”
“谁都不许说李相夷不好,尤其是你!”
李莲花抱拳轻晃,含着一嘴的糖,喀嘣喀嘣的嚼碎咽了下去,随即满脸佩服的打趣道:“行,七女侠,你厉害。”
说罢弹了漆灵珂一个脑瓜崩。
“下次别拿别人篮子里的鸡蛋砸人了,那蛋能打个蛋花汤呢,多可惜。”
灵珂翻了个白眼:“明天就给你做蛋汤,打四个蛋。”
李莲花笑着往前走:“再做锅红烧肉。”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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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冬天,漆灵珂早早地预备好了大氅,天一凉下来,就披在了李莲花身上。
李莲花苦恼的拽拽黑色大氅上的毛道:“这也太高调了,走出去很显眼的,穿之前的衣服就可以了。”
漆灵珂又抱了一身贴身的鹅绒衣裤过来,在李莲花身上比划。
“大氅你晚上起身可以随便披披,方便一些。去年那会买的鹅毛挑挑拣拣,就只做了这一身夹鹅绒的衣裤,你要是出去就穿在里面,也看不出来。”
看着李莲花,漆灵珂头疼的叹了一口气。
从小李相夷冬天就不爱穿厚衣服,哪怕是最冷的时候也穿着一身薄衫,显得挺拔又帅气。但那会是他用内力护体感受不到冷暖,现在能一样吗?
李莲花冬天也不爱穿棉服,每次出去又偷偷的不穿披风,又假装忘记拿手炉什么的。漆灵珂还能不知道,他就是嫌弃穿上了显得臃肿,而且又不方便。
灵珂说了几次也没办法,李莲花宁可冻得哆哆嗦嗦打喷嚏,都不穿那些厚重的衣物。
所以去年漆灵珂找了几家养鹅的人家,付了些定金,约好了他们每次杀鹅给餐馆送之前,拔下鹅胸腹前最柔软的绒毛给她留着。
攒了许久才收了一堆毛,第一次做不知道步骤,试验了好几次。又是清洗晾晒,又是蒸煮晒干的,好不容易剩下了两包绒毛。
灵珂拿着这两包绒毛,让制衣店用织的最密的布,细细做了一身能穿在里面的衣裤,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