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珂跟在郭祸身后,慢慢走到了观莲区。郭祸看看四下无人,漆灵珂说的人并不在此处,顿时心生不妙。
郭祸正欲告别去寻,就见李莲花和方多病快步从远处赶来。
灵珂快步迎上去先开口道:“夫君!你们怎么才来啊,找死我了。”
李莲花低头看着灵珂冲着他挤眉弄眼的样子,了然道:“夫人,是我的错。我和方刑探也出去寻你了,可能是走岔了吧。”
“算了,原谅你了。”灵珂哼了一声,转身对李莲花道:“多亏郭少爷帮我找路,不然我都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
看看那正在上下打量他们的郭祸,李莲花拱手谢道:“多谢。”
李莲花又对郭祸接着笑道:“好巧,正好我们有些事也要找郭少爷。”
方多病上前一步,盯着郭祸问道:“郭少爷,百川院的卷宗上写当天新娘出事时没有目击者,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她身边难道连贴身丫鬟也没有吗?”
郭祸摇摇头道:“苏苏的娘亲手做的婚鞋丢了,前几日她的贴身丫鬟便回了娘家去取婚鞋。新娘她不习惯别人照顾,所以出事那天晚上就只有她一人在房中。”
李莲花闻言暗下生疑,灵珂听到郭祸言语中的破绽,悄悄戳了李莲花一下传音道:‘他前面和我笃定的说,有人说新娘喝了酒才失足坠水,这会又说没人在新娘身边,那到底是谁看到新娘喝酒了?’
郭祸看几人神色不对,又连忙道:“我们祖上的嫁衣是配有婚鞋没错,但是按照新娘家里那边的习俗,出嫁一定要穿娘亲亲手做的鞋才吉利,没想到出了这种事情。”
就在这时,一道‘暗器’直直飞向李莲花,灵珂欲伸手取雪凤冰王笛防御,却被李莲花按下。
方多病上前一步挡在前面接下暗器,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卷画轴。抬头望去,正是从郭祸身后走来的笛飞声扔过来的。
方多病瞪了一眼笛飞声,展开画轴看了一眼奇怪道:“这是什么?”
说着将画轴递给了李莲花,李莲花将画偏向灵珂的方向让她一起看。
倏地李莲花盯着那副莲花图,只觉得图侧的题字眼熟:“这是……狮魂的字迹。”
灵珂闻言一惊,从袖中掏出乔婉娩给的那封信放在一旁对比了一下:“还真是他。”
郭祸看起来有几分惊愕,难以置信道:“你们说的那个人他果然在采莲庄?!”
“后院找到的,跟我来。”笛飞声说完转身就走。
李莲花对方多病使了个眼色,牵着灵珂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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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在笛飞声的带领下来到后院一处荒废的房间,屋内已落满灰尘,但摆设未动,书桌和旁边的柜子上都摆了不少的字画。
笛飞声指着桌子道:“这就是找到狮魂画的地方。”
灵珂被灰呛的眯了眯眼,挥着手试图把空气中漂浮的灰尘拂开,李莲花从腰间掏出帕子递给灵珂让她捂在口鼻上。
郭祸看了看四周道:“这里是我父亲第一位续弦妻子,许荷月的房间。”
方多病正在四处搜查,闻言思索了一下道:“许荷月?就是十年前第一位死在采莲庄的女子?”
郭祸点点头,看着一地字画,突然神色惊恐的激动道:“你们要找的那个人果然还在采莲庄?!他和许娘子有过接触,难道就是他一直在我们采莲庄上杀人?!”
李莲花淡淡道:“那也不能这么武断,不过这几个案子的死法都是一样的,或许其中会有关联。倒不如我们先查查这间屋子里有的线索吧。”
方多病已经翻箱倒柜的找了一通,此时灰头土脸的举着一幅字画道:“你们看,这画的笔锋走势、运墨都和那副画一模一样,所以这画我能断定也是狮魂所作。”
灵珂冲方多病比了个大拇指夸道:“精通书画啊方小宝。”
方多病得意的一仰头道:“那可不,本少爷可是饱览群书。”
说着方多病要过李莲花手中的那幅画,和自己手中的这张放在一起对比道:“你们看这纸,乃是蜡染龟纹宣纸,还隐隐有金粉做点缀,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十年前翰月斋的作品。后因这种纸水墨浸染不佳,翰月斋就再没有卖过,所以这两幅画一定都是十年前画的。”
李莲花仔细端详着那两张画道:“确实是狮魂在同一时期所作。”
方多病想了想又道:“那应当是十年前的五六月期间,因为这纸还有一个雅名叫‘五月金宣’。”
“那也差不多是狮魂给阿娩写感谢信的时候。”灵珂把掩在嘴上的帕子放下,拿出信指着上面的日期说道。
“这么推断的话,狮魂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失踪了。”李莲花看看信和画,蹙眉道。
笛飞声拿起桌上的莲花图,困惑的念着上面写的字:“日日之寺,家六之自,镜口立方,小目卜昔。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