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刚打开院门,就见清儿背着一个小包裹气鼓鼓的路过。
“你这是干什么?”方多病困惑道。
“去别的地方住一晚,明天一早我就离开!我才不要和那些软骨头住在一起!”清儿咬牙切齿的看向方多病:“她们如此,辛绝也如此,江湖上都是这样的软骨头吗?那还有什么可闯的?”
方多病看着清儿认真道:“有人临危不惧,就有人贪生怕死,这才是江湖。”
清儿撅着嘴哼了一声,狐疑的看着方多病和他身后的李莲花和灵珂问道:“你们这又是干什么去?”
“我们去找碧凰。”方多病摸了一下脸颊道:“今日一直没有见她,她昨夜跳了一整夜的舞,不知道身子可好?”
清儿双手环胸上下打量着方多病道:“你倒是很爱关心别人,明日再去吧,碧凰受寒在屋中躺了一日了。”
李莲花思索片刻,开口问道:“清儿,你觉得碧凰平日是怎样的人?”
“她是女宅管事,看着严厉其实心软,是个好人。”清儿说着情绪又有些低落:“玉楼春交代的事她件件用心,我真怀疑玉楼春是不是给她们都下蛊了。”
李莲花继续问道:“昨日的漫山红,可有什么是碧凰亲手操办,不假于他人的事情?”
清儿点点头,从包裹中取出一个小盒递给灵珂:“唇红,昨日我们的唇红都是碧凰亲自调的桃花粉,对了,我这还有一盒呢。”
灵珂打开小盒,轻轻嗅了一下,将小盒递给李莲花道:“里面掺了阿芙蓉。”
“原来加在了这里……”李莲花看着唇红的神色有些复杂。
一旁的方多病拍了一下手恍然大悟道:“鱼汤中有白芷和当归,再加上阿芙蓉便成了麻沸散……所以喝了鱼汤又吻过姑娘的人,都会沉睡。”
灵珂听到方多病说起吻过姑娘,顿时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向李莲花,就见李莲花正对着自己连连摆手。
方多病也狐疑地凝视着李莲花:“我是误喝了清儿用过的水杯才中了招,你怎么回事?我记得昨天你是跟西妃……”
笛飞声靠在房门上对李莲花发出一声嘲笑的笑声。
李莲花没理会在旁边等着看好戏的方多病和笛飞声,把唇红扔给方多病,就伸手去拉灵珂的手:“七娘,我真没有。昨日西妃用木槿花扫过我的嘴,想来应当是那木槿花上也有阿芙蓉粉。”
方多病看热闹不嫌事大,煽风点火道:“昨日一来女宅便安排了沐浴,我可是义正严辞的拒绝了,七姐姐,莲花在浴池呆了许久呢。”
“臭小子。”
李莲花啧了一声,回头瞪了一眼方多病,又忙对双手环胸的灵珂解释道:“女宅山高露重容易着凉,我只在浣纱阁更了件厚些的衣服御寒。”
灵珂哼了一声道:“谅你也不会。”
方多病看着李莲花被轻轻放过,有些遗憾道:“七姐姐,这还没哄呢你就好了?”
李莲花从腰间摸出一颗糖,弹指打在方多病的屁股上,咬牙道:“臭小子,你可以闭嘴了。”
方多病捂住了被打的地方哎呦一声,瘪嘴看着李莲花揽着灵珂回房关上了门。
“活该。”笛飞声看一见没戏看了,对着方多病嘲讽一声,也回了房。
“哎!你!”方多病指着笛飞声气的头发都炸起来了。
清儿看着方多病吃瘪的样子,在一旁捂着嘴偷偷笑了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方多病嘟嘟囔囔的抱怨。
清儿收起了笑,困惑地问道:“你们问了我这些问题,是在怀疑碧凰?”
方多病的神色立马变了,严肃的点头道:“那唇红便是碧凰合谋此案的证据。”
清儿不敢置信的看着方多病问道:“不可能!她人很好……又喜欢玉楼春,不可能是她!”
方多病摇摇头道:“若碧凰真的喜欢玉楼春,就不会在选香红的时候加上自己的丝帕了。她明知道被选上香红就要侍寝却还要这么做,就是要当众受罚,好去摘星台给人放风。”
清儿转身朝群芳居跑去,方多病也没有拦,只是看着群芳居的方向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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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灵珂刚梳洗停当刚推开房门,就看方多病拿着一封信呆呆的站在院子里。
李莲花跟在灵珂身后,将包好的汤婆子递给灵珂,问道:“是碧凰的信?倒是比我预想的来得早一些。”
“昨夜我故意把一些事情告诉了清儿,她果然去找碧凰说了。”方多病点点头,拆开信念了起来:“妾偶得一宝,听闻恰是诸位苦寻之物。若诸位不再追查女宅之事,愿献上此宝,永感大恩。”
“冰片果然在碧凰手中。”李莲花微微颔首道。
李莲花听着身边的灵珂有些怅然的叹了一声,又看方多病也是一副颓然的样子,揽过灵珂的肩轻轻拍了拍。
方多病把信收回去有些兴味索然道:“查出真相,惩治凶徒是刑探的责任。可这些姑娘们被掳来此处,囚禁□□也是可怜之人。虽说法不容情,但是她们不杀玉楼春,受苦的日子就没有尽头……”
方多病看着李莲花的眼神有些茫然:“我不知道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