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才不管那么多,一脚把李一辅像踢蹴鞠一般踢到了一旁。
李莲花看着痛的嚎叫的李一辅,不由得右眼微微闭了一下。
“还敢跟老子谈交易?”方多病俯身薅起李一辅的领子:“要不是你,碧凰这些年的辛苦差点就前功尽弃了!”
李一辅吐出一口血,不屑的看了一眼站在远处被灵珂护住的碧凰,冷笑道:“难道为了一个女人,你就不顾大局了吗!”
李莲花挡住了李一辅的视线,冷声淡淡道:“人命便是最大的事,可惜你和玉楼春这种人永远都不会懂。”
李杜甫咬牙笑道:“我已放下记号,金鸳盟的人马上就能找到这里!若你们想活命,就交出冰片!”
李一辅话音未落,随着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从天上丢下来一个奇怪的铁风车。
众人抬头望去,就看笛飞声正懒洋洋的躺在树上。
笛飞声摸了一下耳朵道:“说的是这铁风车吧?插在吊桥外的山壁上,隔不多时就响,吵得很,我过来的时候顺便拔了。”
李一辅瞪大了双眼看着地上的铁风车,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
“听到了!”李莲花笑望着树上的笛飞声大声道,身后的灵珂也朝笛飞声竖起了大拇指。
李莲花单手叉腰看着方多病手下的李一辅:“现在呢,也轮到我提条件了。说吧,除了玉楼春和金满堂,剩下的两个冰片在哪?”
李一辅倔强的仰起头道:“你以为我会背叛金鸳盟吗!”
李莲花轻叹一声,拍了拍袖子:“我呢也只不过是随口一问,你说与不说,方小宝都不会放了你。”
李莲花话音刚落,方多病便一拳打在李一辅的脸上,攒了许久的怒气使得他下拳的力度格外的重,一拳一拳将李一辅打的话都说不出来。
李莲花看着很快被打成猪头的李一辅,不禁有些咂舌,转身走到了灵珂身边。
“七娘,让她们都出来吧。”
灵珂点点头,和碧凰一起回屋去叫姑娘们。
“原来李一辅就是金鸳盟的魔头。”陆剑池有些惊讶道。
“这下魔头都要被打成猪头了。”李莲花叹气道。
慕容腰握紧了披风外的右手,看上去也想揍两拳李一辅的样子。
施文绝咬牙切齿的指着地上的李一辅愤愤不平道:“就你这还一字诗!还一次就中!简直就是禽兽!”
“对了李神医。”施文绝收回手看向李莲花:“你们刚说的冰片是什么东西?这金鸳盟为什么要找这冰片呢?”
李莲花啊了一声,摸摸鼻梁胡诌道:“这个冰片是一种不可多得的饰品,或许是笛飞声想要送给他身边的人。对了,大家可千万别说出去,不然怕是有性命之忧。”
陆剑池和慕容腰都点点头,施文绝一听是大魔头笛飞声的东西,忙不迭的摆摆手答应了下来。
此时树上的笛飞声不知为何重重打了个喷嚏,他有些困惑的揉了一下鼻子。
灵珂和碧凰带着姑娘们从屋内出来,清儿有些委屈的看着碧凰和灵珂,眼眶红红的抱怨道:“漆姐姐你居然骗我!”
“计划。”灵珂心虚的溜回了李莲花身边:“这都是计划。”
方多病把晕过去的李一辅五花大绑了起来,丢在一边,揉了揉手腕站了起来。
碧凰对着灵珂几人行礼道:“多谢漆神医、李神医救妾身性命。”
“医王有妙药,能乞一丸无?”施文绝朗声笑道:“莲花楼神医的传奇事迹又要添上一笔了!”
灵珂苦恼地摆摆手道:“施文绝,你可别再出去宣扬,上次从铁甲门出来,我们可是躲了好一阵子,想想都是你干好事。”
李莲花轻笑着摇摇头,转向碧凰她们缓缓道:“碧凰姑娘,可以告诉大家,你们是怎么杀死玉楼春的了吧?”
“玉楼春难道不是鬼王刀杀的?”陆剑池疑惑道。
碧凰攥紧了拳,没去看身后面色骤变的西妃她们,呼出一口气,眼中却满是解脱,笑的还如往日一般,承认道:“是我杀的玉楼春没错。”
“可是碧凰你一整夜都在摘星台上跳舞,如何能有机会杀得了玉楼春?”施文绝看着碧凰很是困惑:“而且玉楼春身上的刀口一刀而成极为纯熟,又是如何做到的?”
方多病摇头道:“玉楼春并不是死于井字切,而是死于蛇毒,我们已经在瞰云峰的木槿花树下挖出了他剩下的尸体,他是被烙铁头咬死的。”
方多病走到碧凰面前道:“一刀而成的刀技,若是有趁手的工具,也并不难。玉楼春房中的玄铁书架,便是边缘被磨成了利刃的凶器。”
碧凰轻笑着点头道:“方少侠你们果然发现了,没错,这都是我一个人做的,是我太想逃出这个生不如死的女宅了。”
方多病沉默良久沉声道:“碧凰姑娘,上瞰云峰的转盘重达千斤,你一个人又怎么能转动?这确实是我断过最难的案子……可是再难,碧凰姑娘,也是时候说出真相了。”
李莲花轻叹一声,看着碧凰身后的赤龙道:“赤龙姑娘,你的控蛇之术很了不起。”
“赤龙姑娘是车狐人吧?”
赤龙眼中的惊愕一闪而过:“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