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说要娶她了!”方多病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梗着脖子嚷嚷道。
灵珂摇摇头,拍着手下的盒子,语重心长道:“哪怕你不娶昭翎公主,你爹还在朝中当官啊。帝王的猜疑心最重,万不能被抓住把柄。”
“小宝。”灵珂盯着有些迷茫的方多病,认真道:“记住,你只何晓惠和方则仕的儿子,是多愁公子方多病,与单孤刀毫无瓜葛。”
李莲花在一旁沉默的看着方多病,默认了灵珂的话。
“我不认同他的所作所为。”方多病摇头道:“但单孤刀他始终是我的生父,于我有生身之恩,这个是不争的事实。”
“小宝!”灵珂急道,却被李莲花轻轻揽入怀中。
李莲花看着方多病道:“你自己做决定,不论怎样,我们都支持你。”
方多病双手环胸道:“到时候和他面对面的说清楚,我给他磕个头还了这个恩,从此之后便两不相欠了。”
“还是小孩子。”灵珂嘟囔了一声,揉揉额角道:“算了,将你带到这个世上,算他单孤刀唯一做的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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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后,李莲花再三思索之后,还是决定在芩婆的眼皮子底下规矩些,便和灵珂各回各的房间去睡下了。
这一夜两人身边缺了人,都有些辗转反侧,灵珂抱着竹夫人怎么都感觉不对,迷迷糊糊间越睡越难受,刚过卯时便梳洗好出了门。
“灵儿?怎的不多睡一会?”孙婆婆正挎着一篮子菜,看着一脸疲惫的灵珂,奇怪的抬头看了一眼还蒙蒙亮的天。
“孙婆婆……”灵珂有气无力的和孙婆婆打了声招呼,准备摸去李莲花那再眯一会。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孙婆婆关切的拉着灵珂左右看了看,嘴里还嘀咕着:“怎么跟相夷那个孩子一样,起的这么早。”
“孙婆婆我没事,是太久没回来了,有些激动。”灵珂四下看看问道:“婆婆,你说小师兄也起了是吗?我怎么没看到他?”
孙婆婆叹了一声摇摇头,把篮子递给灵珂道:“相夷说要做早饭,不叫老婆子我帮忙,已经和方少侠两个人在厨房捣鼓了一个时辰了。”
“我在旁边看了也是着急,就去菜园子里摘了些菜,灵儿你带过去,我去叫夫人准备开饭了。”
灵珂拎着篮子,已经能想象到厨房是怎样一副鸡飞狗跳的场景,才令孙婆婆这般的头疼,不由得笑出了声。
果然还没走到厨房跟前,已经听到方多病着急火燎的声音在厨房里喊道:“就放一勺!别抖了!”
“可是这勺子比莲花楼的小上一圈。”李莲花一手拿着盐罐子,一手拿着漆木山的那本山家清供,犹豫着要不要再撒一些盐进去。
“锅!锅要糊了!”
灵珂进了厨房,就看方多病端着锅,李莲花拿着铲子颇为的手足无措。
“七娘。/七姐姐!”
李莲花和方多病看到灵珂进来,一个心虚的笑了笑,一个眼睛放光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
“老远就听着你们这么热闹。”灵珂把篮子放到一边,看着一旁台上的碗有些惊讶道:“做了这么多菜?”
“那些都是失败品。”方多病生无可恋的端着锅道:“能吃的就两样。”
“让我看看。”
李莲花摸了一下鼻梁,递给灵珂一双筷子,眼中隐隐有些期待。
“厨艺见长啊小师兄。”灵珂吃了一口菜,不由的夸道:“和爹做的差不多了。”
李莲花这才松了一口气,解下围裙端起了菜,瞥了一眼方多病道:“臭小子,还说我做饭像下毒。”
“不像吗?”方多病把锅放在台子上,学着刚刚李莲花拿着勺子撒盐的样子,手腕一抖一抖的:“像不像在偷偷摸摸的下毒?”
李莲花没好气的啧了一声,灵珂眉眼弯弯的推着李莲花出了厨房:“走啦,叫娘也尝尝你的手艺。”
刚把菜和粥摆到桌子上,忽地一阵尖锐的鹰啸声从屋外呼啸而过。
李莲花和灵珂对视一眼,走出了门去,方多病正端着刚刚锅里盛出来的菜,站在廊上也朝着院内看去。
只见一只半人高的鹰自顾自的落在院中的亭子顶上,扭动着脑袋盯着李莲花三人盯了半晌,扬起了爪子扔下一个竹筒后便振翅飞走了。
“这是谁家的鸟,怎么这么没礼貌啊?”方多病看着那鹰的背影吐槽道。
李莲花走到院中俯身拾起那竹筒,从里面倒出一个小瓷瓶和一张字条,看了一眼挑眉道:“阿飞的信。”
“我就说。”方多病犯了个白眼道:“你看那鹰的样子和他有什么区别?”
李莲花拿着字条念道:“角丽谯为南胤皇室血脉,与万圣道勾结,欲用业火痋控制武林,业火痋子痋可寻母痋,衍生千万痋虫,冰盐可除子痋。”
灵珂拍拍手笑道:“我说角丽谯怎么中了毒还悄无声息,看来是被阿飞给抓起来了。”
“这就是冰盐?”方多病把手上的菜放在凉亭内的桌上,拿过李莲花手中的小瓷瓶,入手的那一瞬不禁被冰的一颤。
“是昆仑山冰层里结出的奇物。”李莲花挑了一下眉。
方多